第4章 融合未知污染源要命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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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眼底流露出一抹浓郁的郁闷,眉头紧紧拧成了两道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
嘴巴里却依旧油腔滑调地说道:“放心吧达姆斯先生,房租少不了您的。”
上楼的脚步显得仓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脚下的楼梯似乎成了滚烫的烙铁。
老人听到这话,瞧着科勒渐渐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含混不清道:“呸,下贱的黑蟑螂!”
科勒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如逃命般迅速登上了四楼,就像身后有狰狞的恶魔在穷追不舍。
心里疯狂大骂:“特么种族歧视,黑色有罪论,穿越成混血黑皮这段时间他可是深有感触……”
“去特么的白人至上!戛纳叼穆,老子是黄种人,老子是龙的传人!曹尼玛……”
心里琢磨着,很多人都知道到国外必定辛苦,甚至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可真正到了国外才明白,这种苦并非身体上或精神上的劳累。
而是举目无亲的孤寂,目不识丁的懵懂,口不能言的委屈,耳不能听的无奈,还有随时随地被歧视的憋闷……
原身在街头结识了几个偷渡过来的印度人。
都是刚来美利坚第一年,就被亲戚家无情地驱赶出来,无奈流落街头,这些人的遭遇令他感同身受。
还有点闲钱的,为了能有个遮风挡雨之所,就会选择去住附近散落的那些私人旅馆。
说是旅馆,实际上跟旅馆这两个字的概念相去甚远。
这些地方更特么像是拥挤局促的集装箱,里面就是一些狭小的空间,摆放着比绿皮火车的卧铺大不了多少的铺位。
一晚上甚至要25到40美刀,一个狭窄的房间里竟然能挤下至少七八张床。
每个床都是上下两个铺位或三个铺位,密密麻麻地挤凑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铺位之间的间隙就像沙丁鱼罐头,只够侧着身体艰难穿行,稍不注意就会碰得鼻青脸肿。
铺位也只能猫着腰才能勉强躺下,空间压抑得就跟特么集中营似的,他住过几次,感受只能用极度窒息来形容。
可即便如此恶劣的铺位,有些人也舍不得花钱住。
他们宁可忍受着夜晚的寒冷与蚊虫的叮咬。
也要将每一分钱都紧紧攥于手中,那是他们在这艰难生活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身上打工积攒的那点钱,因为怕被人抢,他们出门总是谨小慎微,不敢露富,生怕被人觊觎。
他现在虽是身为非裔,但好歹还有个身份。
因而能够在洛杉矶寻得一处便宜的出租公寓。
只是每个月六百美刀的租金,对他而言,这负担着实沉重不堪。
每一次交房租,原身记忆里都感觉心在滴血,那种肉疼的感觉就像被人狠狠剜去了一块心头肉。
然而能让他这个穿越客有个歇脚的地方还能奢求什么呢?有一处容身之所已实属不易。
他凭着原身记忆,快步走到四楼右面最靠里的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匆匆走入房间。
十二平米的空间被紧凑划分,过道厅狭窄得仅能容一人极其艰难地通过。
那张褪色的小木桌孤零零地倚在门边,桌面上堆满了几本边缘泛黄的杂志……
随意地散落,页面因长时间的翻阅而卷曲得如同老人的皱纹。
茶杯孤零零地斜躺在桌上,杯沿挂着一圈干涸的褐色茶渍。
铁架床紧紧靠在龟裂的墙壁边,下铺铺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床单。
边缘已经磨破,露出几缕杂乱的棉线,线头参差不齐,肆意伸展着,散发出一股陈旧的气息。
上铺则堆满了杂乱无章的衣物,五颜六色的衣服胡乱堆叠。
旁边老旧的衣柜门半掩着,露出几条皮裤,皮面磨损严重,黯淡无光。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垫深深凹陷,弹簧发出牙酸的吱嘎声,似在绝望地抗议着它所承受的沉重压力。
鼻子耸动,闻到空气中一股陈旧且略带霉味的气息。
他站起身打开窗子通通风,没在客厅多加停留,便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一面满是污垢的镜子上。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与镜中的自己交汇,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庞,黑得特么如同幽暗的下水道里的污水。
每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的容貌,都会不由特么菊花一紧,大胯一阵抽搐…
对着镜子咧咧嘴,嘴唇厚得让他感觉蛋疼,就像两根即将爆裂的秋林里道斯非式腊肠。
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半眯着,眼圈漆黑阴郁,如同被臭水沟笼罩,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鼻梁还算挺拔,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硬朗,但整体看来,却更像是饱受折磨,深陷毒瘾困扰的瘾君子!
想到前世自己的英俊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割裂感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像被冰冷的电动小皮鞭狠狠抽胯。
从厕所走出之后,或许是大脑的伤势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此番进入这熟悉的环境,大脑竟激活了大量原身的记忆。
想起了原身藏匿的东西,按照记忆他的动作谨小慎微,缓缓地推开衣橱。
地面随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衣橱后面木板夹层,他终于找到了原身藏匿起来的铁盒。
他的手轻轻拂去铁盒上的灰尘,锈迹在他的触摸下显得颇为粗糙。
打开铁盒…
数了数里面约有一千四百美刀,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还有各种证件、社会安全卡(SocialSecurityCard)(SSN)
南卡罗来纳州出生证明,和一张17美元的加急搜索费用单据。
一叠免疫接种记录麻疹,腮腺炎,风疹,百日咳,白喉,破伤风等接种记录…
还有原身找人代办的监护人填写的入学申请表。
机动车管理部门(DMV)颁发的C类普通驾驶证。
居住证明,水电费账单,租房合同一本日记等…
学生证等一应俱全,都静静地躺于铁盒之中。
“原身看来也不是一个莽夫,基本手续证件都整齐了!”
他瞧了眼身份证上的年龄,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泰格·科勒,2002年9月22日”
“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市,拉斯塔乌拉第四街区17号。”
“(SouthCarolinaStateIDCard)南卡罗来纳州颁发的用于识别身份的证件编号:xxx…”
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灵巧地夹着身份证,上下快速翻飞,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在手指间不断变换着位置。
心中一片迷茫。接着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瞧了一眼,这个世界现在是2020年9月9号。
“这具身体竟然才18岁?长得黑不溜秋。”
“五大三粗的身高达1米92,体重足有258斤!我特喵还以为的快奔三了……”
“那我岂不是如今应该在上高中?读12年级?也就是高三?再者,格林维尔市靠近密西西比州,特么都已经属于西部城市了!”
他眉头紧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脑海中思绪繁杂如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高三,那可是关键的一年,可这原身的记忆里,关于学业的部分怎么如此模糊?”
他停下脚步,狠狠地薅了薅头发,似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扯出。
望着窗外的凄凉的街景,沉默无语……
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总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
原身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孤儿?怎么死的?
接下去怎么办?我必须要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紧皱起,全神贯注地竭力回忆着原身的记忆。
迷迷糊糊里总算好不容易记起,学校似乎叫康普顿布莱特公立中学,自己正在上12年级。
可紧接着,新的疑惑就像潮水一般滚滚涌来。
“这具身体难道没有家人吗?不可能呀,身份证造不了假,可大脑中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难道竟是个孤儿?”
想到此处,他满心的困惑恰似一团麻线,错综复杂地混合在一起,怎么都梳理不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原身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康普顿、亚卡马街区的情景。
那混乱不堪、乌烟瘴气的贫民街区,已经生活了快两三年了。
他作为一个无依无靠、形单影只的孤儿,若想在这残酷至极、犹如无尽深渊般的环境中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不被其无情同化,终归是需要拥有一些特殊的赚钱途径才行。
这里仿若被文明社会彻底遗弃的黑暗角落。
倘若不愿意为了抢夺一部手机,便毫不犹豫地挥舞钢筋,残忍地打碎别人的脑壳,免费吃终身牢饭。
那么一个非裔,想要活下去最为可行的选择或许就是参与零元购。
在这四处弥漫着暴力与犯罪,处处充斥着恐惧与绝望的街区。
道德和法律似乎变得模糊,底线变得灵活,生存的本能以无可阻挡之势凌驾于一切之上。
人性的黑暗在这里肆意扩张,善良与正义被无情地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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