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试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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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混子的名号属于道个腕儿，接下来就可以谈一谈了。

王默行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换做平时直接就动手了，可现在形式不同，一对一他也没有能按得住张传琦的把握，而且他手里还有个包，只怕里面有凶器。

所以只能先观察，徐徐图之。

“你跑什么？你到底犯了多大的事？”王默行问。

“我身上没什么事，是你们非得逼我，我就是个跑腿的。”张传琦口齿流利，与之前截然不同。

“你给谁跑腿？是谁让你在纹身店门口转悠放风的？”王默行继续问。

“跑腿就是跑腿的，跑腿的哪知道那么多？你们想知道自己去查，老围着我转干什么？”

这话差点给王默行逗乐了，心想张传琦还给自己定位了，认为警察不应该为难一个跑腿的，真不知道他这套理论是和谁学的，显然跑偏了。

混子里面有一套潜规则，就像古代战争前不斩来使一样，在混社会的人如果想办点事情，参与的人也分三六九等，一旦出事什么等级的人就该负什么样的责任。

组织牵头的是领事的，如果是组织打架斗殴他就是主犯。领事的下面有张罗事的，就是负责召集喊人分发打架用具，只比主犯低半格。

再往下参与事的分的就更细了，还拿打群架来说，能拎着东西上去真打的叫兄弟，不拿东西空着手，但抡拳头上的叫哥们，什么都不敢站在那里摇旗呐喊的叫朋友。

这些人都不是白来，打架后领事的要安排吃饭，根据出力程度分发钱物。

到了发钱时领事的会问张罗事的，今天来了几个兄弟？几个哥们？几个朋友？兄弟能拿一千块钱的话，哥们就是五百，站在那里摆阵的朋友就只能拿二百了。

跑腿的也是这个意思，属于在社会上办事干活中最低档次的，一般不涉及到案件本身，从他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张传琦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显得特别不解，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受到嫌疑人的待遇。

“你既然是跑腿的，我也不为难你，你把安排你跑腿的人说出来就行。”王默行的想法很简单，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让他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抓捕。

张传琦的手一直伸在包里没拿出来，这一点让王默行不敢妄动。

“文蛤让我去纹身店看一眼有没有人，结果店里的玻璃不透明，我就趴在上面往里瞅，就被你们抓进来了。”张传琦说。

“文蛤是谁？”王默行问。

文蛤是一种贝壳，算是北连市的特产，形容人的话一听就是外号，王默行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想起来有人叫这个外号，怀疑是张传琦编的。

“你连文蛤都不知道？你干了多长时间警察？”

张传琦显出一股不屑的表情，甚至还挑衅的问王默行工作时间，仿佛觉得王默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丁。

这个态度不是装的，这个表情也是自然流露，王默行观察张传琦的反应，文蛤在他心中绝对有分量，对他来说犹如指路明灯般的存在，反倒是自己不认识文蛤让张传琦轻视了。

可王默行真不知道文蛤是谁？如果是个岁数大的混社会的人，那么现在估计早就金盆洗手了，也许张成会能知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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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行把文蛤的名字记在心里，看张传琦的样子不像是撒谎，这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