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到深处 (第2/2页)
“哎哟!”陈鱼雁以为墨清白闹着玩的,没有把他的心里话当一回事,于是指了指他那脑门儿,再一次阴阳怪气地说道:“瞧着让你揪心,你心痛的?人家认识你这个小屁孩儿吗?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墨清白猛然抬起头,看着陈鱼雁的眼睛说道:“她不仅长得跟冯玉耳老师一模一样,甚至同名同姓。在我心中,她就是我冯玉耳老师。”
“那又怎么样?”陈鱼雁说,“她终究不是。”
“你就这么说吧,”墨清白指了指陈鱼雁的身体,急红了双眼,面对面抹起泪水,“大哥哥,在我心中她便是冯玉耳老师。我视她所有的善良,皆为善待冯玉耳老师。”
陈鱼雁看到墨清白如此严肃多情,再一次愣住了:娘是财迷,爹是骗子,儿子却如此善良。随即,他拉住墨清白的手说:“兄弟,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啥了?”墨清白说,“你作为医护工作者,首先要自己健康,病人才会康复。”
“兄弟,”陈鱼雁跑出几步回过头说,“你别说了,跟着我跑吧。”
这次是墨清白跟着陈鱼雁奔跑了。
陈鱼雁给冯玉耳看病情,墨清白一直跟着忙这忙那,心生欢喜。还每天请求去为冯玉耳家回访,还次次不愿回家,恨不得住进冯玉耳家。
一离开冯家,见不着冯玉耳,墨清白肚子里就像被狗儿刨了东西一样,心慌,意乱,魂不守舍。总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死样子,总是提不起精神。
甚至见了母亲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话很冲,要么低头一句话不说。一顿饭要很长时间,有时还吃不下饭,茶水都不吃,走着走着就站着不动了。
陈鱼雁称他中了情毒,唯独冯家才有解药。于是每天都会跟在后面去看冯玉耳,否则会死于非命一样。
每当看到冯玉耳,或者听到关于她的信息,墨清白的精神会马上上来,仿佛有使不尽的力量,内心是惬意、踏实,充满喜悦的。
十七岁,花年雨季,不知墨清白是想念冯玉耳疼了,还是想念冯玉耳苦了,他不是昏昏沉沉地站在陈鱼雁面前,不是魂不守舍地在椅子上坐着,就是整天沉默寡淡,不知该做啥子事情了。
他脑子里都是冯玉耳的模样。母亲笑着说道:“你娃娃毛还没长齐,要讨个大媳妇?家里有个老娘还不够,还要找个老妈子回来讨气受?”
但话说回来,谁又能体会墨清白赤脚站在热气腾腾的地上的味道呢?为人子望着母亲在漆黑的夜里犯病,悲痛欲绝哭成泪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记得有一次,他们走出冯玉耳家门,陈鱼雁要墨清白走在前面,说说冯玉耳的病症,药方,他却说不出来,却说着不相干的话,还突然回头问道:
“大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我心中总是有一个东西,如此令人牵肠挂肚、魂不守舍。为了不被妈和你看透我的心思,每次我都装得像个好人,还大模大样地走在你面前,还无休止地用题外话来掩护你,你说我这个心,究竟被什么堵着了?”
“花年雨季,”陈鱼雁说:“你开始爱……。”
“爱了?”墨清白打断大哥哥的话,惊恐地望着问:“是不是病?”
“是!”陈鱼雁见他十分认真,恐吓着他,于是又说:“但又不是!”
“大哥哥,我到底有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