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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的物语. 被抢夺的/被保护的 (第2/2页)

“我们总说遗忘是必然的经验。可是,御主,您瞧,他们的神情比他们真正的容貌更生动地被留存下来了。或许那便从旁佐证了,除了必然的、不可逆的黯淡磨损,仍然会有我们仅仅凭着个人意志能够保留下来的,绝对不会褪色的一部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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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涌动得将他和抹大拉裹挟而入时,他才看清他们那激动的、带着强烈主张意味的大声呼号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细细端详着他们高举着的、那些手写涂鸦的告示牌。不是错觉,那才是记忆中留存了最多细节的部分。

一名挥舞着沾满了鲜红颜料的双手的青年男性飞奔而去,径直穿过了他——特斯拉茫然地转过身,尝试从嘈杂的诸多人声中辨认出属于那青年的部分,然而无果。但与那些告示牌、以及四处飘飞的小传单一同,他最终还是领会了被大声疾呼的主张究竟为何。

“战争?一直都有战争和混乱。并非现在,也并非我们那时起……这不足以成为一个理由。”尤其是当约拿神父甚至并非受害于此的一员时。

“我所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唯独剩下一个疯子、恶徒的躯壳了。”而且是一个能狠心杀死亲生女儿的疯子。

他还是努力咽下了这些话语。

“本来应当是这样的。父亲在那时,在日复一日的祈祷中,或许是真的得到了来自神的启示吧——他见到了宛如此时此刻的每个彼时彼刻。同样的景象,同样的悲叹,以及每个最终失败的、曾在历史上往复的尝试。”

“而这些启示,使他最终发了疯。”特斯拉神色平静地接口。

“所以,接触到了些许典籍残片的他,最终知道了‘圣杯’是一个真正存在的奇迹,而非简单的宗教意象。他于是做着能够用许愿机停止这些无意义的争斗的梦……”抹大拉露出一个苦笑,“当然啦,这是教会严厉禁止的。原本,作为未来的监督者,他是应当将任何有求于圣杯的行为都作为亵渎来对待的。Archer先生,您可想而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就在悄悄筹划着介入未来的某次圣杯战争了。”

“御主的魔眼呢?也是准备中的一环吗?”

抹大拉微微摇头。“至少从父亲的举止来看,他应该更希望这样的征兆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他对那些启示,又恐惧又着迷,或许亲眼目睹它们才是他的希望。这样的能力诞生在我的身上……恐怕完全是一个意外。”

的确,魔眼——尤其是抹大拉拥有的那样的阶位的魔眼,并非轻易以人力干涉便能取得的能力。如是一想,特斯拉便顿悟了那男人痛下杀手的因由。等同于单一工程、独立的魔术回路的精密构造……移植或许会有困难,但成功率绝非零。

“再陪我走一小段吧,Archer先生。”抹大拉柔和地请求着。特斯拉只有点点头,抑制下如鲠在喉的异样感。

他们在街角拐了弯,远离嘈杂的人群,继而拐上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沿街的房屋逐渐低矮下去,他们的脚步停在稀稀落落的几家杂货店门口。彩票告示板闪烁着黯淡的光,稍微将抹大拉的侧脸照亮了些许。

“我的请求并没有变,Archer先生。”尽管她有着与其他出现在记忆中的事物一般的毫无实感的形体,她仍是伸出手去,尝试逗弄正在脚边蹦跳的几只鸽子。其中唯一一只白鸽抬起头,用红宝石般的眼睛打量着她。这画面令特斯拉心头微动,张了张口,却终究欲言又止。

“御主是希望我能替你代行监督的职责吗?”

抹大拉露出了十分少见的神情,那是一种微带了刺的冷漠的浅笑,全然不同于她先前呈现出的柔软的印象。

“教会的监督?不,不是那样的。那种方式的监督,本身与其他的竞争者的作为并没有本质区别。我需要的是……”

她歪了歪头,眼神变得出奇认真。

“Archer先生,我需要您阻止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初的英灵’。”

“那名冒名顶替的红衣主教?”

抹大拉微微摇头。“他的确是一名英灵。但是,他并非唯一掩饰了这重身份的人,也绝非最初的英灵。”

仰头看向正在继续降下雪花的灰白色的天空,抹大拉的语气变得如同呓语。

“我已经‘看见’太多了。我从来无法将我的十六双眼全部关上,因为那有违我的职责。但洞悉所有的人、所有的命运,那也太过残酷了。也许有这样的可能——不被我洞悉,就永远不会变成被固定的事象。”

“但是,只要我看向那并不实际存在的、投影于万神殿中的某处,我总能见到将我的视野全数吞没的,过于浓烈而令人窒息的命运。那几乎如同日益膨胀的黑洞,甚至能拖拽着生者的世界一起向下。眼下,这种我本想刻意避免的注视,却是我被挟制着进行的唯一的观察,甚至被用作更多人的导引。”

死亡是向下的、而人原本注定是有着追逐高处本能的生物。她一点也不能领会那个人的意图,一点也不。

“我……想要结束这种观察。为此,我需要您的帮助,Archer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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