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罗杰斯福失踪案作家的话中有小故事) (第2/2页)
纤长而透明的眼睫毛颤抖着,灰尘一粒又一粒的飘起,在这股小小而又微弱的力量下起舞着,最后终于还是踮起脚尖,落到她的脸上。
塞西莉娅安静的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西摩轻轻为她覆上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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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便出去了。
翻看档案的时候,塞西莉娅忍不住对西摩调侃道,“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
西摩有些困扰的笑着,语气充满无奈。
“我遇到过很多次了,塞西莉娅。”
“然后将他们推的一干二净。”
西摩望着窗外探出头的枝丫,“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他将嫩叶摘下,碾碎,“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些什么,对吧?”
复仇是他人生重的主基调,而他之所以如此乐观,如此与他人交流,如此与塞西莉娅、希娜走进异种处理小组,只是因为他正行走在复仇的路上。
铁与血中,他注定要孤独的前行,直至让那教皇断头,神灵陨落。
塞西莉娅不说话,只是用力而快速的翻着案件。
“有机会要不要来芬德看看。”良久后,她发出了声音。
“以后有机会,一定【回去】。”西摩愉快的答应下来。
在那不近又不远处,二人沉默且疏离的各自离开,返回家中。
塞西莉娅一进门,便疲惫的躺倒在床上,她揉着自己脸颊,无力的发出感叹,“好累啊。”
“这是什么奇葩的熟人观,又是什么奇葩的案件?”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抱起枕头不断乱踹,等到气喘吁吁方才停下挣扎,如一条咸鱼般直挺挺的“横死”在现场。
她又想起西摩的话语,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着什么吗?
塞西莉娅喃喃自语,“父亲…”
浅棕色的头发柔顺光滑,挠了挠她的手心,随即将她支撑起来。
是的,很多人都不曾知晓,塞西莉娅是重组家庭,继父一直不在家,母亲也忙于务工,是莉莉娅一手将她带大。
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生父,名字叫鲁贝尔。
他是一位传奇,每日沉迷于研究,流窜于各个考古队和博物馆。
他是偶学研究之父,亦是塞西莉娅喜欢游戏的起源。
在很早的时候,塞西莉娅尚在晖城,作为一名异端,她无法轻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无法被教会允许存在。
于是,父亲便会偷偷从芬德那里运来游戏机的各类废件,将它拼装而成。于是在那狭窄的房间中,父女一起痛快的进行着游戏。
角色扮演、动作冒险,像素风格、写实特色,红白机、3DS…记忆因此而熠熠生辉。
后来,圣偶学院作为他的母校,聘请他成为教授;再后来,为了偶像学殚精竭虑,他想尽办法阐明其中的原理,不得不在各地周转调查。
圣格兰教皇在位二十年,他发表一篇关于偶像变迁历史的文章,他提出,这个世界并不完整,应该还有其他的地域,与神明存在。
罗杰斯福虽然不知道这位神明的音容样貌,也无法描述具体事例,但他言之凿凿,称其发现了相关线索,且将会近一步调查。
随后,他便在朝圣地失踪。
而他当时任教的圣格兰修道院,则于二十三年正式更名为圣格兰与偶像研究院。
他就是罗杰斯福·鲁贝尔。孔乙斯基口中的鲁贝尔,校长口中的老师,塞西莉娅的父亲。
而这也是她来到圣偶学院的原因。
为了偶学,也为了罗杰斯福。
塞西莉娅披头散发,一些头发自顾自流到地上,搜寻着锅瓦瓢盆,准备做一顿美味的燕麦粥。
西摩翻看着偶学,同时拿出希娜悄悄递给他的档案。
这上面写着种种与罗杰斯福有关的事迹,以及他在此处失踪的原因。
他不禁感叹一句希娜的办事效率,随后总结起案件来。
罗杰斯福失踪于圣格兰历二十一年,在那天他上完早课,随后便请假申请去进行实地考察。
而当圣偶学院意识到罗杰斯福的失踪时,已经过了将近一月。
而偶学大师的失踪,引起了学术界的轩然大波。
不少人都怀疑是教会所为,毕竟偶学的矛头直指三重伟大的历史地位。
万一考古出什么真的东西呢?
而罗杰斯福似乎对此事很认真,而且亦有能力可以办到。
而教会当然对此矢口否认,并严肃要求学界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违背人类公理。诋毁三重伟大这样有求必应的偶像,无异于忘恩负义。
要知道,教会的确在无私且坦荡的帮助人类发展,哪怕是对芬德和莱尔,都基本采取不干扰的政策。
而在那之后不久,教会更是将修道院改名为圣偶学院,特意加入偶学课程,以此来祭奠罗杰斯福,以及他的丰功伟绩。
这样看来,罗杰斯福的失踪的确与教会无关。
可是也并非没有其他证据指向教会。
要说这件事的疑云,最明显的便是当时任职修道院院长的主教格里高利,在建成研究院后,他因贪污腐败引咎辞职,不得不前往晖城接收禁闭。
而这位格里高利,则是一位红衣主教,是仅在教皇之下的那一小撮人。
他风评看似不错,挥金如土,买下一片又一片的土地,然后盖起千万间广厦,时而又给予那些无法抵达市民阶层者便利,帮助他们跃升。
但是,他的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西摩思索着,想起了那残破的贫民窟。
还有学校内松弛的教学。
也许格里高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呢。
而且他似乎也是懂得拉结党羽,巩固地位的政客。
在圣偶学院里,颇受老教士和一些喜欢宴会的教授们欢迎。
而在罗杰斯福失踪案中,格里高利似乎是唯一收到惩罚者。
这是教会的态度吗?
而在失踪案之前,格力高利似乎陷入过意外杀人的风波里。
这些事件接连发生,很难不怀疑他所知晓的情况,以及他在此次事件中发挥的作用。
而格里高利走前,唯一一个遭受提拔的人则是
——前修道院教士,现神学理论教授。
孔乙斯基。
孔乙斯基藏在昏暗的灯火中,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
他时而愤恨,时而嫉妒,时而一片青白,时而懊悔不已。
这些情绪似乎在这位古板的教士心中不断交织,使得这个意气风发的中年教士这些年饱受摧残,变得苍老无比。
他颤抖着拿起一张朱红的纸张,随后缓缓折叠,吞入口中。
就这样,他一直端坐在晨曦到来,随后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