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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江河湖海舟中客,天南地北梦中人(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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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侥幸逃得性命接连赶了月余路程的四人组终于抵达泉州大本营,张老头挨扶着三人,还未走近铁匠铺,刘丰已接应在半路上。这刘丰如天神一般,挥手虚托着四人凌空飞渡,直飘到小院,在将四人简单安顿后,便被八条拉着来叫胖三儿起床。

代表人间武林巅峰的四人小组就这般被一声冷哼吓破了胆,张老头在昏迷三天后勉强撑起身体调息恢复,直至四日后其余四人才幽幽醒转,那李善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更是表现的比小媳妇儿都害臊,逃出秘洞后一路头都不敢抬,在将四人送进大宋边境后立即退回大金境内。

四人从外到内无一处完好,修为被震的七零八落,一路上眼神不时涣散的小道士,不停的对着自己抽巴掌,看样子这四人没个一年半载别想完全恢复。

眼见到精神不振的张老头,胖子的胖脸上表情精彩,实难以想像以四人的功力,怎么可能受伤如此之重,剩下的却是对那凶手的好奇,说真的,确想见识见识。其实胖三儿觉得应该表现的难受一些,可是又觉得有些难,这人不是好好的活在自己面前吗,有何可难受的!

“怎么回事?真碰到神仙了?”胖三儿难得主动开口。

杂毛用不时涣散的眼神,挑了挑胖三儿,没有吱声。“臭小子,要是想笑就别憋着!要是不想笑,就抓紧时间把我四人弄到密室里头去,一日三餐的伺候俩月!”瘦老头身上看不出丝毫的落寞,瞪了一眼胖三儿,说道!

胖三儿没笑!真的!最起码脸上没笑。转身背起老铁匠,冲刘丰二人喊了声“跟我来”。

一行七人从胖三在自己房间床下挖出来的圆窟窿下到密室,这圆窟窿,怕是被胖三儿用棒子打出来的,粗糙不堪,一点都不讲究。敲出来的洞就这么裸露在床下,连块木板都懒的盖!刘丰二人首次下来的时候倍感惊奇,想不到还能见到此等秘境,三间密室可是真正的藏宝阁,满满的无价之宝。

这世上就不可能有小人书中那些巧合至极的故事,三个月里泉州城外的铁匠铺除了日常的生意之外,风平浪静,赵瑶四人也算是享受了有人侍候的平静好日子,老铁匠不愧当年求败的名号,仅三个月时间就完全恢复。那刘丰更是奇葩至极,看到此地如此多的藏书,竟然凭借自己八年时间的苦熬以及大量典籍的学习总结出了四套文献,刘丰觉得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最有成就感,最最能够促进人族进步的事情。《百草经》:人类目前所知,以刘丰亲身尝试为根本,重新整理编撰的药植物宝典;《金针》:筋没有白抽,皮没有白***位也没有白扎,总之血没有白流,内含人体奇妙至极的经脉、穴位、骨骼、筋肉、五腑、神妙无比的头脑以及代表人类最顶级医术的金针刺穴密术;《扶摇》:人身体的奥妙,所蕴含庞大能量的开放手段以及对这浩瀚宇宙的感知;《星河》:凭借自己对宇宙星辰的感知整理而出,庞大、博杂、纯粹、超越以及难以理解,这是胖三儿对《星河》的感觉,说天马行空那是讲究,说扯蛋的玩意儿才是本意。八条最多愿意跟老和尚念念经,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多书,说他识字和说《星河》的内容差不多,完全就是扯蛋,刘丰第一次求胖三儿,让胖三儿务必收下。胖三儿觉得拿四本厚书,还是未完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难不成成天挎个包袱不成,从第三间密室找出四块空白玉简,说让刘丰试试。给刘丰闹的,这和《星河》有区别吗,同样扯蛋的玩意儿!还真当我是神仙了!

胖三儿说:“你求我,我也求你,你写的书,我就放这密室里,最多记下《金针》、《扶摇》和《星河》,《百草经》没兴趣。你刻了玉简,我随身带着。”

刘丰觉得胖三儿一点都没变,矫情无赖的贱人!“那我试试,刻坏了不管赔。”也许只有和这两人在一起,刘丰才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人。

刻玉简确实如刘丰所想,完全就是扯蛋的玩意儿,实在是找不到窍门!无从下手,四枚玉简没刻上半个字,碎成了渣渣。胖三儿继续无赖:“刻不成没办法,是你本事不行,反正《金针》《扶摇》还有《星河》我已经记熟了,书就放这里吧,回头我在床头边挖个洞藏里头。《百草经》看不下去,没法记诵,太多太杂,我还是等你刻成玉简再说。”刘丰满脸直冒黑线,怎么会有这么懒又这么无赖还觉得理所应当的人?

转眼又两个月,杂毛三人修为尽复,就这么几个月,四人过的安静祥和,又有三个小年轻陪着过了个爽快年,真好!或许平平安安、安安稳稳才是圆润如水、幸福安康的生活吧!确实难得!

刘丰挎了个包袱,是胖三儿那四本书,还有老铁匠让胖三儿带着去做好事的大量银票,不点香疤的小和尚就穿了身假僧袍,胖三儿扛着自己那根丑陋无比的赤黑色棒子,三人就这样走了,要去江湖上浪!顺便听老铁匠的,做点好事!老铁匠说可以多浪几年,这些年朝廷也松懈了,可能用不着年年往外跑了。

小杂毛也走了,说是自己身体好像有变化,又要去闭关,瘦老头觉得自己把武功练到这份上好像也没有闭过关,小杂毛事儿真多!赵瑶回皇宫了,要述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老和尚凑在铁匠铺里,说是等小和尚,其实老铁匠知道这老东西就是想蹭好吃蹭好喝。

虽在泉州久住,奈何没出过远门,三人有些难堪,虽然商量好了先坐海船往扬州,而后再由扬州沿途向南,但当三人到了泉州码头后,却不知如何坐船,那胖三儿耍了聪明,竟然花钱买了一条乌蓬小船,在三人告知所雇船夫要北上扬州之时,那船夫差点没气出毛病,当场摞了挑子,把船桨摔在了船上。想是碰见了三个傻子,且不说这小船航速如何,单凭船夫一人划船,这要耍人玩的吗?到不得扬州就得累断了胳膊,而且这种小船又如何承得的起风浪!

小船送给了船夫,算是花钱买了教训,从船夫那终于晓得了可以向船管家们或掮客打听各船的航向,那船夫看在三人赠船的份上免费告知了近期各大船航向,并领着三人找到了那贴着近期发船时间和航向的告示,眼见着近一个月内都没有船只往扬州方向,三人又不愿在此地多等,便找了个往流求岛的海船,花上一个月时间游玩一圈,返回时能赶上去扬州的海船就好。泉州距流求本就不远,来往船只不少,三人在打听一圈后轻松坐上了去往流求岛的大船,这点小事儿显然还不能够给三人带来欢乐,但也算小有成就了。

大船航速不慢,除避过暗礁外,基本上沿直线顺流而下,当日近午时出发,第二日午时便到,一路上除了偶尔路过的渔船、跃上海面看人的大鱼和成群的海鸟外,别无他物,除了水还是水。八条一到饭点便准时出现在大船的茶饭铺里,吃喝爽快后顺便给刘丰和胖子带回一堆。刘丰在傍晚时分则站在船尾,晒了晒晚霞,早上又站在船头迎了迎朝阳,这一晒一迎倒是引起了有些人的关注,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吧。

在大船出发后,从后方追来一只不大不小的快船,上挂“林”字旗幡,傍晚时间便追上了大船,两船并行顺流。那快船上除了一众水手外,只有一主一仆,主子看起来是个年青的小公子,长相俊美,一身亮白袍子极为招眼,左颊长了只酒窝,头挽简单四方髻,施一青白玉簪,重点是这小公子眉如远山眼如黛,小鼻子小嘴儿,再略施些胭脂哪里还是公子,必是美人无疑,这仆人却是个看起来肥美可口的中年妇人,与公子虽刻意保持距离,但显然亲近至极。傍晚时分,夕阳晚霞一并涂在海面上,赤波万里,流霞漫天,壮观之极。这主仆二人显与胖子八条不同,未待夕阳贴紧海面,便立于船尾等待那流火万里的海景,待那晚霞铺满海面时,小公子偏又看向了隔壁大船船尾的年轻人,似与天同生、与地同寿,昂然于天地之间,满是人间沧桑,如一道集了人间苦难的影子一般,孤寂、沉静、悲戚,又似随时要与那夕阳一同离开此间天地,飘飘荡荡无所依,悲怆感人、潸然泪下,那小公子难以移目他顾,情难自禁、泪流满面,刘丰心有所感,转头望来,说不清是何滋味,只觉那女子惹人怜爱,实不应有半颗泪花。妇人见小公子异常,忙询道:“是不是不愿回家?你父亲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林家好,你父亲对你和你母亲的疼爱,咱们林家上下皆知,如今你习武有成,你父亲只是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一翻天地,而不是做那嫁人生子的无知妇人。。。”任那妇人猜来讲去,小公子充耳不闻,只凝望着船尾那一袭白衫,似与刘丰一般有那远视神通。

第二日一早,如约好一般,这林家公子与刘丰一同出现在各自船首,迎那朝阳,可朝阳哪里有刘丰吸引人。在小公子眼里,今朝的白衫公子与昨日又有不同,似新生婴儿生机勃勃,要与朝阳一同升起般,浑身散溢着将要爆炸又恰好稳住的慑人力量,飘荡的长衫与人影迎风暴涨,铺天盖地!小公子眼中异彩连连,心头颤动不已,待朝阳爬出海面,刘丰朝快船轻望一眼便转身回了船舱。

“三娘三娘,快拦下那大船,我要找人!”

“公子哎,你到底抽的什么风啊,一会儿闹,一会儿哭,这会儿又要拦人家的船!”那妇人自从找到这女子,拉上了快船后,这女子没有一刻消停,以为又有什么妖蛾子。

“不是,不是,先拦下那大船,我要乘那艘船回岛。”

“不行,先回家再说,不许再胡闹了,从你偷跑出来,家里快翻了天了!”

“不是闹,你先让我上船,你和我一起。等回了岛,我只提一个要求,只要爹能做到,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你不骗人?”这妇人显然不敢信。

“哎呀,我发誓,三娘,再耽误就到了岛上了!到时候再找他们就难了。”

这三娘将信将疑,终究还是与这作公子打扮的小姐一同上了那大船,包下一间大客室,不待收拾完毕,这公子便出得船舱守在那茶饭铺里,怎奈早饭过后仍未见那白衫男子,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想起有一个光头的小子吃饭又带饭,甚有可能是那白衫男子的同伴,便到那船舱胡乱逛荡,见门就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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