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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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允恭醒来已经是夜半,他先是揉揉双眼,又打了一个哈欠,见大家都没散,便睡眼惺忪地问:“大家怎么还不睡啊?”
谢眉去倒了碗热水递给他道:“还不是担心你吗?你身子本来就弱,又学杂毛吃那么多酒。怎么样,酒醒了没?还难不难受?”
王允恭不好意思地用手搓了搓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接过热水一饮而尽,把碗递给平伯:“平伯,你们去休息吧,我跟朗哥再聊一会儿。”
谢展也点点头,对谢眉和老道说:“一路车马劳顿,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还是早些睡吧,我再和惕若说会儿话,也就睡了。”
“哦。”谢眉答应一声,去拿了些点心过来,又不无关心地嘱咐道:“公子、惕若,你们别聊太久,也早点睡吧。”说罢,这才关上门去休息了。
王允恭领着谢展进了里屋,但见这房子实在不大,一张小床放在墙角,其他地方几乎全是书卷,有竹简的,有卷轴的,甚至还有纸张装订成册的。
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小案几,边上是两把胡床。
王允恭走到窗前,见已经是月在中天,便推开了窗子,一刹那清辉入户,地上、书上像是洒了一层薄薄的清霜,兼有树影晃动,如同水中荇菜参差,恍如梦中。
王允恭忽然记起下午的事,便问道:“朗哥,今天下午的时候,你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谢展倒剪双手眼望窗外,月光洒在他淡金色的脸庞上,洒在青色的衣衫上,洒在他的逍遥巾上,平添几分英气和飘逸。
他缓缓地道:“你倒是念念不忘啊。其实,这也不难,以贤弟的才智恐怕早也猜到了。你先问我从哪里来,这个本无所谓,只不过是为下面的话找个铺垫而已。我说从北方来,你便会说北方属水,水是阴,兵器也属阴,如此这般了······”
说到这里,谢展顿了顿,王允恭呵呵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谢展也笑了笑接着道:“首先,是我说明天要接着赶路这件事让你起了疑,紧接着我又说请你去金陵,这话虽然不是我第一次与你说,但这次在如此仓促之间,我还是提这件事,这就要惹你生疑了,如若不是刀兵之祸,又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呢?”
“哈哈哈,”王允恭抚掌大笑,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这位兄长的聪明睿智,于是接着道:“看破不说破,哥哥何必要刨我的老底呢?”
谢展轻叹一口气道:“哎,哪里是为兄的要刨你的底啊,实在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好了,不说了。这夜色不错,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王允恭知道谢展有心事,估计是想借手谈来抒发心中之意,于是也不多问,便去收拾案几上的乱书。
谢展随手拿起一册,展开看了看道:“贤弟最近在看《汉书》?”
“是啊。”王允恭一边收拾,一边答道:“我就是胡乱翻翻,兄长最知道,我这人从来没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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