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莫扬的阴谋（三）——我是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那道坎 (第2/2页)
事已至此，我......认了！
“好啊！反正现在我也是退也退不得，进也进不是。索性我便顺从一下你的意思。发几句牢骚。可能内容不太中听，
好的不是太好，但坏的一定是最坏。”
慧书瞋目挑眉淡言道，莫扬对此表示十分地不以为然，其后也只是稍作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慧书见之重重吐纳一口“浊”气
“打到体无完肤在治到毫发无伤。亏你还想得出如此损招，你啊！是真的......狗！不得不说你应是头一个...
就连我这种“自敛清高”之人都连声称赞自叹不如，你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庆幸”！
机会？你认为你给的所谓地机会我真就稀罕？
呸！
收回你那虚情假意的仁慈，你那阴邪狡诈的丑恶嘴脸已经是暴露了你的真实意图，认为我很没“骨气”是不是，好！你现在就给我听好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无惧！
少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只会说些什么冠冕堂皇之词，我可不吃这一套，真是令人作呕！不要以为你的宽恕不杀我，我就会感恩戴德的恭维你，想的到是挺美的你，但~~
呵！！！可能吗？
还说什么履行约定，依我看那一个也是一个无稽之谈的笑话吧！说到这儿我还真就有点纳闷了，你说你如今都有那种实力了，为何还在一直戏耍我，即便我没有这样率先动手你也完全可以随便编一个恰当理由给搪塞过去，你却故意这样百般折辱于我饱受煎熬。
你感觉这样很好玩是吗？用别人的痛苦来取悦自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苦痛之上。
恕我无法理解你这般下作卑鄙行为，这...还...真是可笑，不是吗？
就是不知仙女姐姐是否知晓自己有这么一个包藏祸心的部下，她到底会不会为此感到心寒不......”
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力量从体内袭出，一瞬之间就遏止住了慧书的咽喉声消骤停。
“好了，你已经说的够多了。我只叫你说几句，没叫你废话连天的说几句。既然我能让你开口，自然也能让你闭口。
上房揭瓦，恬不知耻。不要给你一点阳光你就觉得灿烂。
也更不要忘了现在的我可是很强的，而且是那种超乎想象的强，连我都无法预估上限的那种。”
平述几语，加以警示。
莫扬虚眼低头凝视着自己拳掌交接变换的左手，平绪无波地随便囔囔了几句。
慧书自打恢复了理性之后，冷静下来便无时无刻都在保持着警惕心理。也自然能听出这几句并非是赤裸裸的炫耀，而是一种警告。
本来心中还有一系列的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被其整了这么一出。被迫无奈之事，终是避无可避。于是还未将心里想诉说的言语又给活生生给咽了下去。
莫扬恍眼之间转头一看，见之慧书现在一副老实的模样随之漠然一笑。
看来我这调教方向，算是没错了！以暴制暴，无往不利。原来傲慢自大的你还有这么“乖巧”一面，可真是卑微啊！如同曾经那般......
结局还是“血”的代价难道你真“忘”了？
哎！可悲？
朔风皇城夜，三生悲凉情。
这到底是民间传言，还是真实事件，我想只有有心之人会知道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语便是你潜藏在内心深处还仅存地最后一点倔强了吧！还真是......
虚有其表，一碰即碎。
看我接下来如何拿捏你这为数不多可怜的“自尊”。
湮灭于须臾之中，沉沦于空洞之内。
痕迹即伤，心性皆破。阴影随成，希望终灭。
不过嘛！在此之前我还是要显得大度点，就将他刚才想知道的告诉他，这便权当以后前来告慰的“奖励”了。
恍眼之间，莫扬双手一摊置于身体两侧，左手上的火焰仍在滚滚燃烧仿佛就像似永远不会熄灭般。火焰之汹涌带来的并不是温暖而是恐惧。
慧书此刻眼中充满了迷茫，脸颊也渲染成了五味杂陈之色，变得沉闷了许多。他自己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更不知莫扬接下来该如何做。
当恐惧与阴霾充斥着自己内心时，黑暗笼罩将希望光华给彻底浸没，那么剩下来的也只能是迷茫与绝望。
莫扬右手稍稍轻微斜上举起成掌摊开，嘴角轻咧面容扬起含蓄一笑
“这样吧，我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小肚鸡肠也并不是我的人格风范，今儿也算我“心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刚才言语中的疑惑，你看如何？”
慧书一脸鄙夷的看着莫扬一语未发。
你管这叫心善？真不亏是你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怕遭雷劈睁眼说瞎话——明知故问。哼！（内心长嘘一声），我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要逼脸！
莫扬见其没有吭声心领会意于是继续沉声开口
“你说我为何不直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非得要等你刻意朝我动手才行，这个问题嘛！其实也根本不算是问题，这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我想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这之其由只因有一老前辈正一直看着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事出有因，命不由己。
我也是百般无奈啊！”
慧书眉眼之间霎时拧咧出几道皱纹，明显且粗糙。
迫不得已？百般无奈？你瞧这话说的——“出奇的走心”。哎！罢了。正如他所言地事出有因命不由己。
骂？敢吗？不过有一点还真是让人细思极恐，现如今在东华境内能被他封称为前辈的人，那简直是屈指可数。难道说是那老女人，不行！必须要在他出拳之前，还是先探一探明确了解一下如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背后是否真的是“她”在刻意帮我，否则之后的事情可就复杂了。
慧书回神轻轻用目光瞄了一眼莫扬，面带警惕之色。随其小心翼翼的试问了一句
“你所说的前辈是......那个人吗？”
话语刚落，便见其莫扬轻言淡笑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叹息了一句
“言不明，道不尽。列阵在东，启于华沙。”
言声出，随即莫扬抬头看向那灰蒙蒙的夜空久久不曾回目，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慧书此时也不经错愕了一瞬。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不屑于对我说谎，这应该是真的。竟然不是“她”，看来在不知不觉间还牵扯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人物！东华暗处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不过他的话语着实令人深思。
列阵在东，启于华沙。
难道说那女人真是把暗线出动了！
暗线华沙久违的名号。
这幕后者之间的“交锋”，暗线出动！我明白了，这理由不是已经很是显着了吗？但她这一动，这东华恐怕就要变天了，深思熟虑一下，这背后必定会是一个更大的阴谋亦或是一个更大的局。
局中局！（震惊）
现在仔细想想当年那件事情就由诸多端倪是有迹可寻的。
碰巧和意外这俩是绝不可能同时存在的，如若存在那就必定是一个完美的假象，一个谋划者想要看见的假象。原来从多年前这场“阴谋”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我也不知何时就已经涉足局内作为一子。或许这场局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就连我这皇子都只是一枚棋子，那东华境内一切都皆为泡影。
野心之大，犹如饕餮吞天。执棋者你又究竟是上面的哪一位？
碍于身份之差，不可过度深入。塘水之大，鱼龙混杂。只怕实力低微的我早已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了吧！不然另一个棋子也不可能如此跋扈。
看来无用才是这个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因为它始终面临着淘汰。
时过近息，莫扬穆然回首望及此刻还在振振出神的慧书。
慧书一脸震惊之色应是也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莫扬为止淡然。
看来他还是从我的言语里联想到了什么，还真是~~
不过这也就算是对过往地他一种补偿吧！水会越搅越深，鱼龙混杂的水域也终将破溃成涡流川流不息，延绵至东华境内每一寸角落络绎不绝！
沉寂多年的天就快变色了，所有人又该何去何从，这注定也会是一个带血的结局，且行且珍惜！这是对他最后的忠告。
震撼已至，阴影将成。唯有深刻才能终生不悔！
时间差不多了吗，看来是时候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完整的句点了。
即便做了再多的事，说了再多的话，还不如一句汇总令人愈发省醒。
真正使人记忆一生的东西，并不是那些踌躇满志的愿景，大刀阔斧的行为，以及不修篇幅的道理。
而是一些往往最不起眼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一种意境，最令人刻骨铭心。
正当慧书深思惆怅之际，莫扬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悄然捏紧了拳头。
“惊喜”往往都是存在于自身意料之外所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心念动，灼火起。
滚滚的火焰附着在双拳之上，气势逼人好似能瞬间点燃周遭之气息。
莫扬刚要抬手准备出拳，脑海之中顿时感应到了一股灵魂提示，下一刻莫扬抿言轻笑。
这也正好还在计划之内，顺其道而行。咱，继续？
随其接着一声爆呵
“接好了，第一拳，强化！”
一拳轰出，灼热的拳风令其周围气息感到有股窒息之压。
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压抑。
我的觉醒技——强化，乃是通过凝固属性的加持下作用于自身，提高双拳手骨骨骼与骨骼之间的密实度，从而提升强度硬性，由此达成强化效果。
这一拳将会很重？
前面铺垫了这么久，阴影的种子就由此拳开始种下吧！
察觉到周围气浪之脉搏余热正发生显着上升趋势地变化。穆然间就在这一刹慧书熟虑的双眸恍然回过神来。见及此拳朝自己裹挟带风奔涌袭来，所过之处气息无一不倍感压力。就在此时身子不由为之一颤，脑海中的思绪瞬息便切换成了另一种“风格”。
趁其不备，拳风相向。
你这个老六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真是不讲武德!好歹事先也让我稍作准备一番啊！还有是谁刚刚才说好的不欺负我来着？你这样我心理压力真的好大。
你老鬼还是你老鬼，办这种缺德事还得是你！
和以前一样熟悉的味道——翻脸比翻书还快。
慧书挑眉下一时不经竟自主地朝后退了一小半步，顶着这番拳风引动的热浪气流的压迫。虽说思想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不移，但是身体却表现的格外老实。
对于像莫扬这种老江湖而言又怎会不知慧书此时地心中所想。
拳风逼近，此刻周遭的氛围却是异常的沉闷与平静。
慧书这时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哽噎一下咽喉，心脏更是扑通扑通地直跳着，就连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莫扬一边挥拳一边用着锋利的眼光死死盯着慧书，口唇不由轻浮上扬
“战场无君子，只有成与寇。今日我就来好好给你上一课。出手必是雷霆手段，决不能给敌人留任何喘息之机，这是一条规则，也是一门真理！”
一丈、一尺、一寸，拳风仍在一步一步不断接近着，本来拳尖还相距甚远时，慧书也未曾感到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当乱窜的气浪蹭到脸边，不知不觉间慧书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并且瞬间被其放大至百倍千倍有余。
此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惊恐?还是畏惧？
可能两者都有吧！
双脚微颤直打哆嗦不经意间脑海主动下意识地朝后退去一步。
拳风将近，惧意焕生。
慧书目视着被火焰包裹着的拳尖渐渐逼近，心底的惧意愈发骇然。他并没有将手架起挡在前面，因为如今的他深知那样依旧无用，并且还只会徒增其它创伤得不偿失，于是他也就只能选择妥协活生生硬抗下所有。
慧书屏住呼吸表皮毛孔真切感受着气浪乱窜的旋律。
毫无章法——看来气流都为此急了！
当那灼火拳尖近在咫尺之际，周围紊乱地气流产生的一种莫大压力，直接压得慧书快喘不过气来，下一瞬慧书便一个不小心当即瘫倒在地上，原本尽量控制住的情绪，在这一刻也被这乱流的旋律带偏了节奏，彻底遏制不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惧怕——心急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慧书轻缓闭上了眼咬紧牙关，静默等待着自己犯错应有的惩罚。
一拳迈出，万夫难挡。
天微微渐明。
在挥击之余莫扬瞥目见及天色渐亮顿时蹙目。
嗯？看来时间果真是......不够了。
记忆中
主上：“记住务必得在天明之前完成，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得！”
啧~~
随其拳至声落，就在这时只听闻唰得一声。
慧书此时心中十分胆怯，头也不由自主地朝后缩了一下，但当他听闻声响过后又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
只闻其声未有其痛。哦不！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我已经归西了？
慧书下一刻缓缓睁开双眸拘谨且小心，当睁眼地一刹第一眼便见及一只光生生的拳头正杵在自己的鼻尖之处眉宇之间，位置之近触目惊心。
原来刚刚的是火焰内敛地声响，我还以为是.....？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在继续下去了？不仅如此拳尖还停在这般之近的距离，这是意味着什么？
老鬼良心未泯“及时收手”？？？
行不由衷定有蹊跷！
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表显拘谨，眼露发怵。
在这慧书忌惮之余，莫扬凝眼会心一聚。
看来不能在这番耗下去了，得速度了皆此事。我虽无事，但时辰不待。那只能那样了，也罢！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微风过隙，吹起枯树端末的树梢吱吱作响。一缕毫不起眼的微光巧然划破黑夜渐渐发散开来。
慧书睁大双眼精神高度集中双章持地，地上的尘土都残存了下独属于他自己的余温（汗水），一个闪神间莫扬杵在慧书近在眼前的拳头，一霎之间灼火又起，只见艳丽的火焰相较之前还要大上一倍，灼火之大差那么便燃及慧书面部，得亏他反应够快赶忙后仰才幸免于难。
莫扬目光专注凝望向拳中之火神色漠然。
“看到这团火焰没有，总有一天它将降临在你身上。但不是今天！你很幸运，时间拯救了你！”
声落莫扬带着灼火顺其将拳收至腰间位置，而后背转过身去，慧书瘫倒在地上看向莫扬拳上滚滚燃烧的灼火心绪不安。
总有一天它会降临在你身上？时间拯救了你？这......
不时他仰头看向天际，只瞄了一眼便连忙回目，神色迅速开始低迷起来。
原来竟是如此！
莫扬泯然不语。该做得我已经做了。接下来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遐想。
空间很大，慢慢想...
下面我便为此局画上最后的句点吧！
莫扬随之抬拳成掌手臂一挥灼火瞬息，下一时便朝前路径直走去。
迈出第一步的同时还轻描淡写的说上了一句
“我是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那道坎。请记住！你还欠我两拳，没还！”
此声消落莫扬大步离去。
声音重复回荡在慧书心间之中久久不曾涣散。
不时他眼神空洞抬首发愣，望着莫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不知是怎样一种感受，煎熬？还是畏惧？
他知道这道背影将会被铭记终生。
漆黑的夜晚即将悄无声息的退场。
不远处李木欣站在一棵枯树枝干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明眼可见她那头上有着几根被风刻意挑乱的发丝，想必也是刚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