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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2/2页)

“吕将军,老朽懂了。”

“吕贤子,他就是我与君王联系的中间人,老朱。”

“宇文大人的忠心,老朽还是清楚的,宇文大人这是要进宫。”

“对,我要带他们见君王。”

“是为今早之事吗?”

“没错,想必你也听说了,北夏在我边境屯兵百万,为的是什么,朱老哥不会不知。”

“这帮大臣眼里那还有北夏,他们眼里只有名利,视我北夏为无物,我都知道东洲狼子野心,这帮大臣会不知,食君禄,却不为君担忧,这样的大臣留着何用。”

“没错,老朱今日在朝堂以莫须有的罪,就想致梁贤子的罪,他们眼里还有王法,还有君王吗。”

“尽人事,听天命,”老朱一叹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带我们进王廷。”

“跟我来。”

几人跟在老朱身后,老朱带几人进到内堂绕到柴房,将柴火拾开上前搬开几块石砖漏出一个地道口,几人下到地道,沿着地道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一堵墙拦在几人前方,老朱示意几人停下,独自一人上前伸手摸索一番,找到一个凹槽轻轻往下一按,墙壁慢慢移动开来,众人见墙一开一左一右进到里面,吕布在进之前特意观察下墙面,见那凹槽隐藏的很深,不细细查找一番,你很难发现,默默记在心里跟在几人往里进,待几人进到里面时,墙壁又恢复如初,几人又走了进一柱香时间,老朱抬手示意几人停下,伸手往上指了指,吕布抬头一看,上面除了墙面其它一概没有,仔细查看一番见墙壁上有根和墙面一样颜色的细丝,眼力不好的人很难发现。

“有条很细的丝。”

吕布此话一出引来老朱崇拜的目光:“吕将军不光厉害,心思还很缜密。”

“朱老哥过将了。”吕布不卑不亢道。

老朱一笑找到细丝一拉,示意几人稍等片刻,几人等了没多久,吕布,宇文成都两人听到头顶传来细微的响动,宇文成都眼神看向吕布,示意要不要提醒其余三人,吕布只是轻轻摇头,意思是不用,吕布想道能自由进入地道的人,肯定是知道地道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并且都是信的过的,害人的想法自然是不会有,至于听不听的到响动,也只有武功高深之人了,其余三人也只能等地道入口打开。

果然如吕布所想一样,其余三人完全听不到响动,直到地道入口打开那一刻,老朱这才说道。

“你们上去吧,上面有人在接应了。”

吕布看着一块地砖大小的入口,想道一抬脚就上去,这么上去会不会吓到上面的人,一时压着内心想表现的想法,这时一跟麻绳从上面丢了下来,吕布一看便明白了,先让到一旁等几人上去,自己在上去,宇文成都见吕布一动不动也让到一旁,你不急,我也不急,心里这样想道。

宇文极示意道:“你们不上去吗?”

“叔父先上,我怕上去会吓到上面接应的人。”

“吕贤子想的就是周到,好,我先上。”宇文极紧紧抓住绳索一拉,接着宇文极就被上面的人给拉了上去。

宇文极上去没多久,绳索又被丢了下来,吕布两人示意梁启先上,梁启摇头苦笑,也不逞强一抓绳索,吕布见梁启一走道。

“成都兄看好喽。”

吕布纵身一跃,连点墙面三下,飞身上到上面,一上来就见五个太监用惊讶的眼神看向自己,轻轻一笑道。

“我就喜欢你们这惊讶的眼神。”说罢走到宇文极身旁。

“都儿来。”

“我在这。”宇文成都话音一落,人就出现在几人眼前,看着梁启两人得意道:“这点小事,何须麻烦他人,这不是举手之劳嘛。”

宇文成都这番话说的宇文极,梁启两人羞愧难当,吕布一摇头道:“看把你能的。”

宇文极也反应过来道:“兔崽子,你眼里没有我了吗?”

“消消气,我的活爹。”

“你个小王八蛋。”

宇文成都一句话气的宇文极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在王廷,宇文极非捶宇文成都一次,地道入口上的地砖被五个太监掩盖好,一年龄稍长的太监看向宇文极道。

“宇文大人请随我来。”

宇文极拦住那太监道:“大王是否睡下了。”

“还没,大王已在寝殿等着宇文大人了。”

“好,走。”

“去见大王之前,烦请四位大人换上这个。”

四人看着太监手中的太监服,很快就将衣服换好,四人身穿太监服,在那名大太监的带领下,穿过四宫六院往寝殿而去,一路遇到的侍卫也看不出几人的行头,在太监服的掩盖下进到寝殿,一见君王四人同时行礼。

“也只有你等把我认做君主,可那帮奸臣欺我年幼,事事都要打压寡人,寡人那叫一个恨啊。”

“大王不必恼怒,大王还有时间,年轻就是你的机会。”宇文极接道。

北夏历经两百年沧桑,早已不是才成立时的北夏,在加神族背后支持的东洲,早把北夏视为唾手可得玩物,又在经历几代人的统治下,两百年让这个强国,一度成为任人宰割的弱国,真应了那句话,强国无外交,吕布内心想道。

“年轻,寡人听这话都听烦了,今日在朝堂上,你看到那帮奸臣的嘴脸了吗?宇文大人,寡人现在连做个主,都要看贾贵,甘肃那些人的嘴脸,这种日子什么是个头,你告诉我,宇文大人。”

宇文极被怼的一时接不上话,想想历朝历代的君王,宋姓何时被这帮奸臣骑在头上,任由欺负,想我北夏两百年来,一直和东洲分庭抗礼,从未受过此等窝囊气,可现在不同了,东洲有神族的支持,早已远胜我北夏,神族这个神秘的家族,到底有多强大,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是个迷,若不是天下第一宗,吕布这等人在,北夏早被遗弃在历史的长河中,想想不由一阵心痛。

吕布看着两人那是有心复国,无力回天的情绪,一声长叹打破两人沉静的场面,宇文极这才反应过来,今夜来王廷所谓何事,抱拳行礼道。

“启禀大王,要想收复河山就要有兵有将,如今我们将有了,可这将士,我们还没有,所以臣有个良策。”

“快说。”

“大王只需一到王令,派吕布,梁启,以及我儿去临安,三人一到临安,我相信凭梁启的能力,就能为大王组建一支百万大军,有了这百万大军,何愁大业不成。”

“可是。”

“大王还有何顾虑。”宇文极反问道。

“要是他们三人都走了,我身边就没有可用之人,一但甘肃想反,寡人的性命不保啊,寡人一死,北夏岂不亡于寡人之手,寡人如何向先王交代。”

“哈哈。”吕布大笑道:“宋微钟啊宋微钟,到现在你还想着你自己,可笑至极。”

“大胆,吕布,你敢直言寡人名讳。”

“有何不敢,一个没有担当的君王,岂能争天下,到现在你还自称寡人,也只有我等将你视为君王,换做甘肃等人,你看他们会不会视你为君王,你比起我皇差远了,我皇是天上的星辰,照亮普天大地,而你,连给我皇提鞋都不配。”吕布说罢甩手便走。

宋微钟气的脸红耳赤,奔向挂剑的梁柱,悦耳的出窍声响起,抽出佩剑指着吕布的背影大喝道。

“寡人不杀你,何以立威。”

这时三人也反应过来,三人半跪在地抱拳施礼,宇文极道:“大王息怒,吕布只是一时口快,还望大王赦免吕布,看在往日吕布为北夏立功的份上,大王暂且饶恕吕布啊。”

“是啊,大王,看在往日功劳上,暂且饶恕吕将军。”其余两人接道。

宋微钟推搡三人道:“吕布三番两次辱寡人,寡人已经很忍他了,今日何须在忍,不杀吕布,寡人的威严何在。”

“威严,你只想着威严,视北夏安危何在,你若死了,难道宋姓就亡了吗,你死了,其余宋姓还在,只要宋姓还有子嗣在,北夏的天下还是宋姓的。”吕布转身怒指宋微钟道。

宋微钟被气的脸青,宇文极也没想道,吕布那来的胆子,敢直言宋微钟,将宋微钟骂的狗血淋头,难道他真不想活了吗,吕布要是死了,又是一大损失,想完转身道。

“吕贤子,快向君王赔礼。”

“赔礼,到现在了,他还在那彰显他那无知的权利,你也就是鼠群里扛刀,窝里横。”吕布嘲讽道。

“住口,吕贤子,退一万步讲,大王还是我等的君,我等还是大王的臣,难不成你要反大王。”

“我吕布还不会做那不耻之事,君要杀我,我绝不反抗,只是吕布心中依然看不起你,你比我皇,烂透了。”吕布最后的话对宋微钟失望到极点,说的话是那么绝情。

宋微钟手中的剑无力的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整个人软坐在地,低着头无力道:“难道寡人就不是天理吗?”

“天理,哼哼,哈哈,何为天理,太平盛世,当可无为,可若这天下已是满目疮痍,却无一人站出来终结这乱世,大王,这就是你要的天理嘛。”吕布一番话说的宋微钟无言以对,羞愧的低下头。

宋微钟愣了很久,想清吕布的话,想清楚后无力的抬起头道:“吕将军,寡人恳请你助寡人。”

“臣定当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宋微钟的服软,吕布也放下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半跪在地抱拳一礼道。

宇文极内心长出一口气,起身扶起宋微钟道:“大王,请起。”

三人合力将宋微钟扶到王椅上,三人退到下首方,宇文极抱拳道:“大王,还须找个理由,将三人发配临安,这样一来,也可以迷惑朝中大人,三人以罪臣的身份到临安,也能很快的摸清临安的一切,至于三人怎么做,就看三人到临安后的变化,大王还要给三人一到秘旨,以防三人到临安遇见不轨之人,可先除之,以保三人收复的将士能为大王所用。”

“可要以何样的罪名,才能将三人发配临安。”

“这又何难,明日朝堂之上,梁贤子在以东洲在我边境屯兵为由,想必朝中大臣,皆有人反对,到时大王顺水推舟,只要不致梁贤子死便可,梁贤子一受难,吕贤子和我儿在站出来保梁贤子,大王不就更有理由发配三人。”

“好,很好,就按宇文大人的办。”宋微钟思索一会道。

“即如此,烦请大王下到密旨,我等也好早些回去做准备。”

“这事,你保证不会有其余人知道。”宋微钟还是有些顾虑道。

“大王放心,今夜之事,除了我等知情人,不会再有其余之人知道,胆敢泄露此事者,株九族。”

宋微钟犹豫片刻命人取来笔墨,写下一到密旨交给梁启三人,拿到密旨的四人施礼告退,宋微钟辉手示意,四人在太监的掩护下,从密道一出王廷,回到宇文府的四人围坐在一起,宇文极道。

“吕贤子,从你到北夏,就一直听你提起过你皇,我很想知道,你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君王。”

“我皇虽为一介女子,但我皇有分辨贤臣,奸臣之能,曾几何时,我皇为了能打败侵略者,不惜向将士下跪,肯求将士保家卫国,我皇虽不能上阵杀敌,可有一批誓死效忠的将士,更有一个视她如命的夫君,我皇从不犯错,做的事,那一件不叫人拍手叫好,我皇视将士为兄长,你说,这样的皇者,谁不为她出生入死。”

“我宇文极命不好啊,要是我能遇见这样的君主,我宇文极鞍前马后,谨听调遣,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哎。”宇文极一番沉思道。

“叔父,会遇见的,这一天快到了,他已经到了。”吕布嘴角微笑,想道昔日的兄弟,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

“他又是谁。”

“怎么说来,他是一个伪君子,但从来不会出卖任何兄弟,凡是被他认为兄弟的人,他就会拿命去对他,同时他也很痴情,会为一个女人,与天下为敌,心爱人和天下百姓,他只会选择前者,他是个复杂的人,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从来不向任何人解释,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误解他,错看他,他还是那样,只在乎自己在乎的,爱也只爱一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我都会一直追随他的脚步。”

“我也有兴趣想见见你提的两个人,一个皇,一个他。”

“叔父,您看着,迟早有一天,万千世界皆为华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迟早有一天,会攻守异行,寇可往,我已可往。”

“好霸气的话,我能不能理解成,迟早有一天,神族会被华夏踩在脚下。”

“可以,不光神族,还有那隐藏在暗中的魔族,凡是对我华夏虎视眈眈的各族,都会被踩于脚下,成为我华夏的附属国。”

“吕贤子,我相信你的话,若有那么一天,烦请贤子善待我北夏,我不想看到北夏亡国,与其做亡国奴,还不如依附在华夏之中,得到华夏的庇护好过一切。”

“叔父放心,到时我定当以性命做保证,求我皇善待北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有吕贤子此话,我便放心了。”宇文极内心想道,宋姓若不答应,我愿做那千古罪人,将宋姓杀尽,又想道玄宇星啊,你越强大,我北夏就越安全。

宇文成都也被吕布的话感染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想道能让吕布一心跟随的人,其中定有过人之处。

天一亮四人各自进到朝堂,一切都按四人想的一样发生,整个大殿传来吕布三人和甘肃等人的大吵声,吵到最后吕布一句话将众人说急翻脸。

“司马家的晋朝,赵家的宋朝,这些王朝都被打到家门口了,还在想着怎样求和,一点反坑都没有,没有半点血性,害死的忠臣良将数都数不清,敢提不抵抗者,可斩。”

甘肃等人一听怒上心头,众人联名上请,要将吕布赐死,宋微钟那会杀吕布,平息众怒示意侍卫将三人战甲褪下,摘除头顶华凌,将三人贬为庶民,发配西远临安,三人被侍卫脱下战甲,摘去头铠身穿白衣,在侍卫的押解下退出朝堂,宇文极往三人背影看去,当看向宇文成都的背影,心中两股泪流落下,想道。

“为父对不起你,都儿。”

三人一出王廷很快就吸引到全城百姓,全城百姓注视着三人,见三人手上枷锁,脚拷脚拷,在侍卫的押解下一路往城外而去,其中百姓认出吕布,耳边响起吕布昔日的功绩,心生不忍就要冲上前去,押解三人的将士将还未冲到身前的百姓拦住,百姓推搡着将士道。

“吕将军是冤枉的,北夏不能没有吕将军。”

吕布回头看去,见无数百姓为自己求情,明知发配是假,可心中还是难受,想道伤心处,吕布双腿用力一跪忍着那股悲伤之情道。

“吕乃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能让父老乡亲如此对吕,吕心中永记父老乡亲的恩情,吕,绝不让父老乡亲失望。”

“吕将军。”

吕布起身依然而然的走向发配之路,身后传来乡亲们的送行声,吕每走一步内心的悲伤更深,忍着悲伤走出城外,一路在想不能辜负乡亲,从出生至今还未受到如此厚爱,往日的自己心中毫无波澜,在经历过许多事后,在也不是那毫无感情之人,铮铮铁骨也会有落泪的一天。

一走就走到入夜,押解的将士为三人取下枷锁脚拷,一众将士对三人施礼,一人道。

“吕将军,你等走吧,我等是在是办不到,将军为北夏出生入死,换来的不过是大王的残忍,我等替将军感到不值。”

“我三要是走了,你等如何交代。”梁启反问道。

“有什么好交代的,总之我等出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

“胡闹,我等食君禄,就该为君担忧,岂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大王在怎么不对,那也是我等的大王,绝不会背叛大王。”

“我等都是跟随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北夏一战若没有将军,北夏早亡了,可大王一点都不念及旧情,这样的大王还追随他做甚。”

“没错,今日的将军,便是我等的下场。”

“住口,在说此等以下犯上的话,吕布绝不与你等为伍,你等要知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将军何必如此固执。”

“既然你等不愿押解,我自行前往。”

吕布自行拷上枷锁,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夜晚,宇文成都两人见此,拷上枷锁跟随身后,一众将士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沉思很久紧追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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