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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酒后才可乱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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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前那吻得她都无法反抗的力道,后来他却好似温存不少。

谢不倾轻柔地在她的唇角烙印下吻,又沿着她的鬓角一路往下。

细碎,温柔,好似不舍在她这一身雪白如脂的肌肤上点染红痕。

可偏偏她的肌骨在谢不倾的掌中唇下,便成了最最矜贵的素宣,最最娇气的锦缎,受不得一点摧折与摩挲,即便只是如此轻轻点染,也开出大片大片绯色的烟霞。

谢不倾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桌案上。

这是明棠的书房,与沧海楼之中随处可见的奏折不同,明棠的书房之中或可多见些人住着的气息。

尽管书房之中也一如明棠在外表现的那般肃然,所有的书册都妥妥当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处处都不染半点尘埃,没任何女郎闺房之中摆放的奇珍异品物件儿,老气横秋地宛如步入中年的沉稳郎君。

但桌案上还是有些将开未开的花骨朵儿几枝;被堆叠起来的书信之中,也隐约看见废稿上颇显趣味的信笔涂鸦;而桌案下还摆着个缝成狸奴模样的大软垫子,大抵是她在这儿坐得累了,便会拿出来坐捏搓揉一番似的。

一切都有明棠的气息。

就好似,就算明棠不在此处,谢不倾一眼望尽,也似乎能想象出她是如何在这儿一丝不苟地翻阅书籍,全神贯注地书写书信,累了之后,便也倚靠在童趣可爱的软垫上,放空似的随手涂鸦几笔。

那是旁人见不到的风景。

不同于她平常端着的假面,亦不同于她平素里的油滑,只在这独属于她一人的屋舍之中,展露出最最原本、最最自然的她。

即便是在这处处都透露出腐朽之气的镇国公府之中,她也仍旧在面上的老成下,藏着如同骄阳烈日一般的心。

而此,便是谢不倾从未触碰过的温软和煦。

他动情的眼中甚至藏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平静,只深深地看着明棠一眼又一眼,好似这般便能够将她永远刻在眼底,藏在心间。

明棠被解开的衣襟与她散落的墨发交缠在一起,谢不倾那件朱红的氅衣就被这般压在明棠的身下。

发如墨,衣似血,愈发衬托着明棠如同雪白无双的匹练。

而这匹练,如今因着他的放肆,逐渐染上了胭脂霜华。

虽然屋中的灯火已被他灭去,谢不倾却仍旧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他的目光落在明棠的身上,扣着她的肩膀,轻轻一咬,沙哑着嗓音忽然问道:“可要饮酒?”

明棠方才已经在他的噬咬下攀越过云端,这会儿只觉得心与身皆软绵绵地提不上劲,软着手去拢好自己的衣襟,又听谢不倾说起饮酒,下意识地摇头:“不饮酒罢,我不胜酒力。”

她次次喝完酒,脑海之中便一片空白,发生的事情是半点也记不得,甚至还总是在谢不倾身上这般那般,留下些她自己看的都小脸通红的罪证。

谢不倾意味深重地一舔自己的唇角,那平素里显得有几分苍白苛刻的薄唇,如今也染上同样的艳丽,水光靡靡。

“半点不饮,如何补充?”

明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补充”究竟是何意,羞恼地一下双颊通红,下意识要推开他:“胡言乱语些什么?”

谢不倾却由不得她那些动作。

他笑着扣住她的膝窝,只慢条斯理地动动指尖,将原本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一件红色氅衣抽了出来:“本督可从来不曾胡言乱语。”

红色的氅衣上,一片润润深色愈发醒目。

明棠“腾”地一下红了脸,下意识伸手去同他抢,却不料自己的衣襟本来就松散,方才还用手压着,如今伸手去抢东西,于是衣裳又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

而谢不倾长臂一伸,明棠就几乎如同投怀送抱一样扑进他的怀中。

“你……”

“如此看来,倒是明世子先迫不及待。”

明棠气急:“我分明没有!”

谢不倾便好似哄小孩一般点头:“是了是了,明世子怎么会有呢?自然没有。”

说着,便抱着她从桌案上一下站了起来,步步绕开书房,往深处的软榻走去。

“本督新得了一些果酒,味香甘美,如同榨出来的果汁似的,明世子爱甜,可要尝尝那果酒的滋味?”

“我……”明棠的拒绝还没说出口,便被抱着自己的某人拧了拧腰肢,一下子瘫软了身子,“唔!”

“既然如此,那本督便当明世子同意了。”

谢不倾哑着嗓音低低地笑。

酒水自然味甜甘美。

不过这世上于他而言,总有更加味甜甘美的东西,辅以酒水,便登极乐。

“我没有,我不喝!”

明棠要着急了。

她着实对酒没甚喜好,何况回回喝过酒之后便难以控制自我,醒过来之后更是什么也不记得,如同失控一般。

她如此这般能自控的人,着实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谢不倾的指尖却不知何时搭着他方才从腰间解下的腰带,微微地一挑眉:“乖一些,若是这般不听话,可别怪本督……”

他俯身下去,几乎是含着她的耳尖,吐出三五个虎狼之词。

明棠本就一片绯红的脸,此刻更是红的滴血,人却已经被他放落在榻上,被他挑起一缕垂在雪白肩头的墨发,轻轻一吻。

“你是要这般,还是要那般?本督向来极好说话。”

他勾着唇角,露出一个看上去十分和煦的笑容。

明棠在心中骂了他不知多少遍。

呸!

这人真是要不了半点脸!

他若是好说话,那这世上便没有不好说话的人了!

他摆明了将那事儿拿来威胁她,偏偏在这件事上男女之间的力气实在相差太远,明棠又没有武艺,半点没有反抗机会,这算哪门子的好说话?

她有得选么?

谢不倾见她不曾说话,又捏着她的下巴辗转反侧地落下一个吻,带了几分风雨来前的克制隐忍:“明世子,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明棠在黑暗中绷直了嘴角,只在心里骂了他千遍万遍。

谢不倾对她面上的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只知道自己果然又逼得这只小兔崽子要炸毛。

可她分明也是喜欢的。

缠得死紧,夹着欢愉的低吟。

那般时候,又总非只有他能得到快活——更如今,他还尚且遵着“医嘱”,对她分毫不敢犯,到底是谁的快活多些?

到了那般时候,若当真叫她吊着不上不下,恐怕她还要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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