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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今夜明棠做新郎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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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如何,明棠早就叫人盯着,尽收眼中。

只是她倒好似还真有几分真情,后来的几日自己一直闷在房中,迟迟没有动手。

她不动手,明棠也懒怠在这个时候应付她,只是隔两日便叫叫她来伺候,消息也渐渐流传出去,说明棠日渐宠爱身边伺候的阿丽,已然是收用了。

这消息算不上什么大事,明棠已然十五,身边放两个通人事的丫头也是正经事,没翻出多大的浪花——毕竟这事儿,明棠原也不过是做给背地里的人看的。

该知道的人早晚会知道,总会坐不住。

前日里才撞破她那好二叔与人偷腥一事,明棠正当打算在此事上做做文章。

明棠思及,那一日野鸳鸯是在四房偷吃的,那姘头大抵正是四房之人,便叫了双采去寻明宜宓院子里的使女打探消息。

她性子虽温吞些,但探查消息却很是聪明,因明棠与明宜宓的关系甚佳,两头常有往来,那边的使女也早和双采混熟了,双采只挑些自己从前听来的二房三房的事儿来说,就套开了那边的嘴儿。

这消息不大好听,双采死活不肯亲自禀告给明棠听。

明棠猜到她小姑娘面皮薄,也不责怪她则个,便叫她去同鸣琴说了来。

鸣琴回来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原来四房也有些不着调的人,那人是高老夫人当年硬塞进四房去的一伙陪房,叫徐三。

徐三管着四房的花草,是个闲职,没甚要做的事情。他又是个酒鬼,喝多了又爱沾些赌博的事儿,前几年在外头喝酒赌博的时候同旁人打起来了,被打坏了根子,不大中用了,空留了个貌美媳妇儿在家里独守空房。

徐三家的是个极为风情款款的女子,在下人堆里很是吃得开,同谁都说得上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同她有话可说。徐三家的被打坏了身子,又没个子嗣在膝下,便不大管着媳妇,由着她自个儿玩儿。这事儿有些脏臭,四房的人嫌恶心,不大管他们,这一家子也住在最偏远的下人房。

鸣琴说的隐晦,明棠怎会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徐三做不了男人却又想留个后,干脆叫媳妇自己去外头怀个孩子回来。

就是徐三晓不晓得,他这漂亮媳妇勾搭上的可不止那些下人,甚至和二房郎主都成就了好事儿?

鸣琴见明棠听了消息,面上有些饶有兴致之色,便知道她又想出来些坏点子。

果然,不一会儿明棠便眉开眼笑地招手喊她过去,在她耳边这般那般地吩咐一番。

鸣琴听了,也忍不住笑得肚子疼。

*

明棠她二人这边正谋划着,那头也如同明棠所料定的一般,果真有人坐不住了。

大梁朝极为看重新年,年节儿几乎是从小年一直闹到元宵,外放的臣子们若能回京,小年前便陆陆续续开始动身,正好到家过个热闹年节。

士族们更是看重此事,从小年的前一日便开始祠堂祭祖、贡献三牲。

明棠身为嫡出大房留下的最后一根独苗苗,祭祖是要站在极前列的,正好与她的叔父一辈儿在一起捧盆敬香,甚至还算得上是站在他们前头。

不过今次也就只有明二叔一人回来,明三叔和明四叔这个时候外放期皆未满,回不了京城。

祭祖男丁与女眷是分开的,高老夫人在那一头带着几个儿媳妇与府中的女郎祭祖,这边便是男丁一列。

明棠代表大房,一个人孤零零的;

二房是才回京的明二叔,明以良已死,他膝下就一个庶出郎君明二郎,腿脚不便,这时候也不曾来。

三房的来了放着太学年假的明以江;

四房的嫡子明五郎明以治还是个奶娃娃,由健壮的家丁抱着。

明府人口众多,男丁却不太多,祭祖的时候瞧着有些孤零零的。

这时候肃穆,祭祖自是静悄悄,明棠在这些小事儿上从来不出错,行礼敬香一丝不苟,叫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祭祖没人说话,直到诸事毕后,众人才能松快一些。

明以江大抵还是想同明棠说说话,明棠却目不斜视地走到明二叔身前行礼。

明棠是小辈,虽祭祖按照祖宗规制挑了大房的大梁站前头,如今也是要给叔父见礼请安的,她是当主动同明二叔见礼。

明以江也只得跟着上来见礼。

这还是明棠这一世这般正式地瞧见她这位好二叔,二房的郎君明旭诚。

他身高七尺,美髯飘飘,面白微丰,是个和善模样,行事一板一眼,很是木讷的样子。

二房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这位好二叔更不是个好货色。

前世里明家能起了这个将她送进宫去谋求皇帝宠爱的念头,正是明二叔最先牵头——若没有那一日的强行送进宫,明棠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家国乱世之中被金宫的人掳走,尔后沦落风尘,受苦多年。

明棠的憎恨压在眸底的恭敬下,面上瞧不出一丝不妥当。

明二叔外放在陕北做个二品总督,并不算何等高职,明棠记得他行事中庸,为官也有些和稀泥混日子的意思,几乎没甚升迁指望,倒是谢不倾那日说起明旭诚是走得回京述职的路子,按大梁朝的官制,回来应当是入六部做个三品侍郎。但这回京素来是明贬暗升,明二叔这是回京升官儿来了。

他因何升官,明棠并不大感兴趣,只是如今有他把柄在手,明棠瞧他便不可自抑地想起那一日在小楼上瞧见他是如何丑态百出的。

可见这世人人人皆会装模作样,他那一日抱着个仆妇奴婢胡来的样子,与如今道貌岸然的木讷模样简直相差甚远。

明旭诚对明棠并无太大印象,但也晓得自己膝下唯一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丁明以良是因明棠而死的,如今见她,面上很不热络,只是淡淡地点头,随后亲手扶了明以江起来,寒暄两句,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说是去耳房更衣。

明棠瞧着他那一丝不苟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哂笑不已。

也不知他这道貌岸然模样能坚持几时,明棠的大礼等着他呢。

他一走,明以江又想上来同明棠说话。

他寻的由头好笑,上来就问起周时意的事情。

明棠不必想也知道三房从未放弃过求娶周时意的念头,哪怕是明棠与她认了干亲也不曾放弃,但是她又有什么顾着三房的义务?

看着明以江那般模样,明棠只会讥诮地勾起唇角,哂笑问他:“周小妹的事情,倒不必兄长操心了,倒是齐家大娘子对兄长痴心一片,叫三弟我头上戴了不知多少帽子,难不成兄长也不肯给齐家大娘子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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