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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完全黑色的男人 (第2/2页)

上官无汲差点冒火。

“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她隔着河冲寒枫喊,“到底哪个方向能在天黑前找到吃的?快说!”

寒枫淡淡道:“穿过树林,外面有一条通往杭州城的官道,属下已经准备了两匹马……”

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因为上官无汲闪电般跳了回来,一下就从他的身边擦了过去。“我自己去京师,你滚吧!”她一边喊着一边往林外跃去,瞬间不见踪影。

寒枫还是没有动。他就这么望着上官无汲离去,表情依然柔和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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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两旁的树叶纷纷落下。夕阳已逝,只余天边的那片晚霞,鲜艳耀眼。一辆拉着木材的骡车缓缓地走在这条通往杭州城的官道上。赶车的年轻农夫眯着眼半倚在柴禾上,任由着骡子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枣红色的高大骏马从一旁的树林里冲出,奔进官道。当农夫惊觉之时,马已经往骡车直撞了过来。双方眼看就要相撞,马上的少女一扯缰绳,骏马一声长啸、直立而起,以令人难以想象的弧度从车上跃了过去,留下农夫一脸的尘土。

上官无汲长发飘扬,犹如刚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战士,英姿勃发、神采奕奕。就如寒枫所说,森林的另一边早已备好了两匹马,她先割断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用掌风将它惊走之后,这才飞速地跃上了另一匹马,扬长而去。

此刻她的脸上正带着得意的笑容,为顺利地摆脱寒枫而感到高兴。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她又想起了寒枫那熟悉的身形与声音,心中似曾相似的感觉更加强烈。

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呢?

为什么觉得这么熟悉?

正想地入神,胯下的骏马突然一声嘶叫,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向地面。然而上官无汲的身手何等敏捷,飞快地从马背上跃起,凌空一翻,稳稳落了下来。她锐利的目光一扫,立即发现了前面的路上横着一根麻绳。正是这根绳子,将马绊倒了。

哪个王八蛋!敢来害我?

她目露凶光,一把抓住绳子,猛然用力,将绳子两端的人从草丛中拉扯了出来。由于用力过猛,两人滚作了一团。

“大小姐饶命!”

两人摔得不轻,一边求饶,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但等他们看清上官无汲的模样时,不由地全身一震,脸上现出了错愕的表情。与此同时,“嗖”“嗖”声响,从两旁的草丛和树林中跑出十几个武装大汉来,将上官无汲团团围住。看他们的衣服装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护院武师。其中带头的大汉朝她看来,亦是一愣,向地上的两个人道:“怎么回事?大小姐呢?”

“小的没……没看清,认错人了。”

“废物!”带头的大汉怒喝一声,这才问上官无汲,“姑娘没伤着吧?”

上官无汲寒着脸不说话。

前一刻,她还神采飞扬、踌躇满志,下一刻她的马就倒在地上,还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包围着,你说她的心情能好吗?马腿受伤,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不时发出几声惨烈的嘶叫,让她的心情更添烦躁。

“姑娘?”带头大汉打量着她,“您没事吧?”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上官无汲冷笑道:“如果你不能马上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恐怕出事就是你们了。”

带头大汉微一错愕,没有料到这样一位娇美可人的少女会如此难缠,但毕竟还是他们有错在先,只好客气地抱拳道:“在下沈家总护院邴偃啸,方才是我们认错了人,误伤了姑娘的马,在下向您赔罪了。若姑娘不嫌弃,就将我们的马赔给姑娘一匹,如何?”

他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往树林走去。

上官无汲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笑容刚刚浮现,那名去牵马的武师突然一声惨叫,就像受到强大的冲击一般往前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另外的两名武师急忙赶上前去,但在踏出几步以后,都发出了一声惨叫,也倒了下去。三个人都伤得不轻,在地上呻吟着打滚。

余下的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兵器,往上官无汲看来。而所有目光的焦点,我们的上官大小姐,却还在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邴偃啸的脸色也变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沉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一点意思都没有。”上官无汲的目光滴溜溜地在他们中间打了个转,微笑道,“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够资格跟我单打独斗的人,能有什么意思呢?这样吧!我也没时间陪你们慢慢玩,干脆一起上吧!”

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不可抑制的怒意,往她逼来。

上官无汲好整以暇地将手负在身后,缓缓地踏前一步。就在恶战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

“住手!”

话音刚落,一道纤细的紫色靓影就从上官无汲身后飘了过来,轻轻地落在双方之间。她面朝上官无汲而立,使她一眼就将这张清丽脱俗的脸尽收眼底。

和上官无汲的甜美精致不同,她的美中透着丝英气。柳眉高挑,眼眸漆黑明亮,雪白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虽是小巧的瓜子脸,却带着令人凛然不了侵犯的我威严。身材修长姣好,一身紫色劲装,手握一柄装饰古典的宝剑,柔媚中隐现霸气。

见到她,邴偃啸等一众武师俱是一愣,随即恭敬地道:“大小姐!”

紫衣女子却在看着上官无汲,平静地道:“姑娘请勿动气。他们若有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就是。”

上官无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笑道:“你就是他们的大小姐?你来得正好,他们弄伤了我的马,你看该怎么办呢?”

紫衣女子瞄了眼地上的马,微笑道:“他们是来找我的,看来是误中副车哩!如果刚才经过的是我,想必是要被绑回去了。”

邴偃啸闻言忙道:“属下只是迫不得已,是老爷……”

紫衣女子微一摆手,示意他停下,向上官无汲道:“还好姑娘身手了得,没有伤着。你的马看来是不能跑了,我原本应该立即赔你一匹,可惜我的马在路上借给了一位朋友。可否委屈姑娘步行一程?此去不远就是杭州城,等到了寒舍,由姑娘任选一匹好马如何?”

“你是杭州沈家的人?”

“我叫沈若依。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不急。等这件解决了,我们再交朋友也不迟。”

面对她的傲慢与无力,沈若依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邴偃啸忙道:“小姐,我们的马就停在那边的林中,马上赔给这位姑娘一匹。我们快回去吧!南宫公子已经等您半天了。”

听到“南宫”二字,上官无汲的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动荡。沈若依的反应却正好与她相反,眉头微微皱起,秀丽的脸蛋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点头道:“也好,你们去把马都牵出来吧!”

四名护院闻言往树林走去,其他的人忙把倒在地上的几人扶起来,沈若依亲自替伤得最重的武师把脉,向上官无汲微笑道:“姑娘好深厚的内力。若非你手下留情,他早不能活到现在。”

“本姑娘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上官无汲的态度简直高傲地不可一世,“先说好,我这匹可是千里马,别指望用一匹破马就打发我。”

“既然这样,就请姑娘随我入城。舍下亦有几匹好马,相信能让姑娘满意。”

“那也不行!我这匹马可是会说话的,你的会吗?”

上官无汲叉着手站着,身子半歪不斜,那表情姿态就跟流氓没两样,此时的话更是无赖之极。可是她偏偏就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那张脸上不仅一点霸气也没有,还天生就带着一丝可爱的笑意。

沈若依看着她:“姑娘要如何才能满意?”

“我要他们今晚也躺这里陪我的马说说话。”

邴偃啸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嘘!别这么大声,小心吓着我的马。”

“邴总管,”沈若依平静地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可老爷……”邴偃啸想要反对,但见她的态度坚决,只好不再说下去,向其他人一招手,“我们走!”

此时其他的武师早已牵出十几匹马来,众人纷纷上马。

上官无汲正要上前拦截,沈若依已抢前一步拦住她,微笑道:“有我陪姑娘玩一场,还不够吗?”

上官无汲笑眯眯地打量她:“你想跟我单打独斗?”

“我只是想给姑娘一个交待。”

上官无汲不经意地瞄了眼她手中的佩剑,饶有兴趣地道:“你也是用剑的?”

“姑娘也用剑?”沈若依看了眼她空荡荡的双手。

“原本是用剑,可惜世上还没几个人值得我拔剑,所以干脆不带了。”上官无汲说着甚是傲慢地一挥手,“我先让你三招。”

——大家可能还记得,她的剑在昨晚逃命时被侯青栩打掉了。

沈若依微笑道:“姑娘手中没有兵器,我已占了便宜,怎还好让姑娘相让。我只希望无论胜负如何,今日之事都一笔勾销。”

“既然你这么说,那待会儿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可不能赖我哦!”

“这是自然,姑娘请。”

上官无汲甜甜地微笑着。就在她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她的人就向沈若依扑了过去。

她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

沈若依的脸上微现错愕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但她的反应也相当敏捷,身体直拔而起,“锵”地拔剑出鞘,剑势如虹,配合着身型匹练也似射向上官无汲。

上官无汲也不闪避,一伸手就迎向长剑。

手腕一翻一转已绕开剑锋,眼看就要扣住沈若依的手腕脉门,谁知她的长剑一翻,竟然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来,挽起一团剑花。俨然是个用剑高手嘛!

上官无汲微一冷笑,根本不理会直刺而来的剑,猛地一掌拍出。

她的内力何等霸道,手掌虽未拍中剑,但强大的气劲却将剑硬生生迫开。沈若依连人带剑都被掌风震得往一旁落去,但她玉手一翻,长剑一转,一连刺出七剑。

一剑七变化,好凌厉的剑法!

上官无汲这才想起叶孤城曾经提过沈家家传的“落雁剑法”以变化巧妙、招势繁杂着称,在剑术中别成一派。急忙打起精神,闪电般转动身体,连换七个身法才险险避开。谁知沈若依的剑招明明已经用老,剑锋竟然还有回转之势,剑锋就擦着她的脖子过去,顿时划出了一道红线,虽不至于流血,但仍感火辣辣地痛。

上官无汲眼中杀机立现。再也顾不得许多,她一把抓住剑尖,丝毫不惧剑锋的锋利,手指猛一用力,就将剑硬生生折成两截。

沈若依的脸上现出惊骇之色。

要空手折断剑并不难,但在这样临阵对敌时将对手贯满内力的剑折断,功力可见一斑。

出道至今,连战连败,但谁都不可否认,我们的上官大小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像她如此强悍、狠辣而又精力旺盛的对手实在少见,也不用提气纵身,她直接就弹上半空,如影随形,一掌拍向沈若依的心口。

敢跟我动真格,你是找死!

沈若依的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但她显然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丰富,立即转动身子,就如一只紫色的蝴蝶般在空中旋转,优美之极。沈家家传的轻功果然是武林一绝。

一掌落空,上官无汲眼中杀意更浓。既不做任何防御动作,也不用落地换气,只凭着悠长的气息在空中一转身,闪电般一腿踢向沈若依。后者人在半空,无法闪避,只好一掌迎上。气劲交击,两人内力上的差距立见分晓。

沈若依整个人就如短线风筝般向后抛飞。

上官无汲早已打红了眼,哪里肯住手,硬是凌空提口真气,以更快的速度直追上去。

去死吧!

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一匹雪白无杂的骏马从后面官道上飞驰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跃而起,往沈若依投去。他的速度竟比上官无汲还要快上许多,右手搂住沈若依的纤腰,左手同时连挡上官无汲三掌,这才轻飘飘地落下。只见他身材颀长,剑眉星目,在美丽的沈若依相衬之下,更显英伟挺拔、风姿不凡。

正是我们上官大小姐的护花使者——寒枫。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大小姐居然没有发飙,而是直直地盯着他,俏脸有些泛白。

他……

他就是……

寒枫轻轻松开搂住沈若依的手,上前捡起地上的断剑,送到沈若依手中,微笑道:“这柄剑的剑柄与剑鞘是一套的,很特别,丢了就可惜了。”

“多谢寒公子。”沈若依将断剑插入鞘中,也微笑着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多亏公子出手相助。”

“沈姑娘客气了,你没有受伤吧?”

沈若依摇了摇头,旋又惊讶地道:“寒公子不是要找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了?”

“多亏了沈姑娘的马,我才能这么快赶来。”寒枫说着往上官无汲看来,“你没事吧?”

上官无汲目瞪口呆。她的脸上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象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沈若依亦看向上官无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随即恍然笑道:“原来她就是寒公子要找的人。”

“不错。若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沈姑娘海涵。”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切磋武艺罢了。”沈若依说着向上官无汲微笑道,“我认输了,就由我做个小东道,请两位到寒舍喝杯水酒好吗?”

上官无汲还是愣愣地看着寒枫,似乎正在努力地回忆什么。突然,全身一震,恍然大悟。

“是你!”她指着寒枫,脸上的表情惊骇之极,“你是黑屋子那个人!”

这个所谓的“护花使者”,正是当日在客栈将她打晕带走,后又在黑屋子中轻松打败她的神秘人。

难怪她总觉得身形与声音如此熟悉!

可以想象当她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后,上官无汲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了。可任凭她如何怒目以视、咬牙切齿,寒枫依然平淡如水、不动如山。对于她的指认,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沈若依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她冰雪聪明,忙打圆场道:“天就快黑哩!就算两位不肯赏脸到寒舍做客,也要找个地方歇脚才行。不如就一起进城吧!”

上官无汲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但仍绷着脸,态度生硬地道:“随便!反正有人要当跟屁虫,去哪都一样!”

寒枫也不理会,只是抬头看了眼天色,这才向沈若依微笑道:“多谢沈姑娘美意,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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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果然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已出现在三人眼前。三个人,两匹马。上官无汲只好与沈若依两人同骑一匹,寒枫则骑着另一匹静静跟在她们身后。

上官无汲的小脸蛋冰冷地快要结冰了。

居然是他!

那个轻松打败她的人居然就是寒枫!

但纵使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呢?难道再跟他打上一场,让沈若依看看自己是如何不堪一击的吗?她只能一边在心里一遍接一遍地咒骂,一边乖乖地保持沉默。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抬头往城门望了一眼,突然微微一颤。

白色!

天色已黑,城门距离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上官无汲只是一眼,就将城门口这位白衣男子的身形、相貌、装束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年纪很轻,不过二十出头,相貌英俊,长身玉立、白衣玉带、气质不凡,一看就知是富家子弟。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此人的身形容貌竟与南宫绝有三分朦胧的相似,一样是长身玉立、白衣如雪。只是比起南宫绝的脱俗出尘,这位男子则要显得平易近人地多。看样子他在等人,神情焦虑,来回地踱着步。一见到他们三人,白衣男子立即面露喜色,远远地迎了上来。

上官无汲勒住马头,用极不友善又极感兴趣的目光盯着他的脸。

她不友善的原因和感兴趣的原因都是相同的:

白色!

白衣男子在她们前面停下,但他殷切的目光却锁定在沈若依的身上,焦急地问道:“你回来了?没事吧?”

沈若依柳眉微蹙,有点冷淡地道:“南宫公子为何独自站在城外?”

南宫?

上官无汲注视他的目光又专注了几分。

白衣男子笑着道:“没什么。只是听邴总管说你们路上遇上点麻烦,我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这两位是……”

他疑惑地打量上官无汲与寒枫两人。

“南宫公子费心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沈若依跳下马来,表情客气中带点冷淡。

“在下寒枫。”寒枫在马上抱拳道。

白衣男子忙还礼:“在下南宫旭。”

南宫旭?

上官无汲的眉毛微微上扬。

沈若依似乎并不打算对双方多做介绍,转向寒枫道:“只怕今日不能招待两位了。寒公子改日若有空,请一定来寒舍做客,让若依尽点地主之谊。”

寒枫微笑道:“沈姑娘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事要办,明日就走。”

沈若依点点头,也不看南宫旭一眼,径直往城门走去。南宫旭的表情显得颇为尴尬,但还是向他们两人报以歉意的一笑,快步地追了上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之中,上官无汲才回过神来,冷嘲道:“明日就走?你舍得吗?”

寒枫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我们可以多住几天。”上官无汲接着道,“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我这个人可是很好说话的。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她身边已经有个殷勤的追求者了,你可得抓紧了!”

“那我们就多留几天吧!”寒枫平淡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先找家客栈住下。”

“你倒真坦白啊!”上官无汲颇为意外地看着他,笑道,“那你要住多久?”

“住到你有时间查明南宫旭与南宫绝的关系,心甘情愿离开杭州为止。”寒枫的语气依然柔和而平静,“不过我希望最好不要超过三天。”

上官无汲的脸突然红了。

这个人,不,这个魔鬼!

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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