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戴宗揭阳遇薛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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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思索了半天,摇摇头,道:“想不出来。看来毕大郎是想要铸世上不存在的钱,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这钱文印章却是无法当罪证用了。”
戴宗笑道:“想不出缘故就是没有缘故,何故如此伤神。”
吴用扬手想要把这两个印章抛入江中。戴宗连忙阻住,却是爱那印章上的字好,吴用便送与了他。
“不知吴兄下一步如何打算?”
“鄂州呆不下去了,小生当年曾到关中学习“关学”,后来略有小成,便四处游历。两年前途经此处时丢了盘缠,不得已在那毕大郎印书坊做了校书先生。眼下也该回乡了,先顺江到扬州再做计较。”
“太好了,我去江州上任,正要顺江而下,不如你我同行可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此时天已大亮,戴宗去客栈取了包裹,二人在江边找了艘商船,踏上去江州的路。吴用这两年省吃俭用,攒了不少银钱,可惜都在印书坊里,不敢回去取,路上花费都是戴宗一力承担。
一路无事,到了江州城外,戴宗赠了吴用盘缠,辞别进城。吴用继续上路去扬州。这二人下一次相会是数年之后,暂且不表。
戴宗去江州上任,他领的职司是江州两院押狱,民间又称为两院押牢节级。所谓两院,是指州院和司理院。江州这里两院合一,共掌狱讼。押狱专管看守犯人,官不大,权力不小,不论三教九流还是黑白两道,都要结交。这个身份,对于暗中察访太师蔡京的九儿子蔡德章的不法事,大大有利。
戴宗久经人事,又有本领,如今得了出头机会,加上杨志送来的大把银钱,不论是上面的管营,平级的差拨,下属的牢子,他都打理的滴水不漏。上任没多久,戴宗便处的两院内外一团和气,上上下下齐交口称赞。
这边甫一安顿,戴宗便着手察访蔡得章的阴私。他暗地里跟踪了蔡德章十数次,发现蔡得章每旬总有三五次去江州城东约十里地的无为军,不知做什么勾当。戴宗在江州当差只管民狱,不管军狱,和无为军扯不上什么瓜葛,不好经常跑到无为军去,便寻思找个人安插到那里,只是苦于一时无得力人手。
这一日,蔡得章出门往江北黄梅县去。戴宗仍是换了便装,悄悄跟踪。哪成想那厮只是吃喝玩乐,戴宗大失所望,索性弃了蔡得章四处闲逛散心。正逛到了江北十几里地一处镇子,名唤揭阳镇,见镇口有一伙人围在那里,时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
戴宗分开人群,挤进去看,原来是一个使棒卖膏药的汉子在那里卖艺。
那汉子打了一通拳,作了个罗圈揖,吆喝道:“兄弟初来乍到,借贵方这块宝地,承蒙诸位捧场,我这里献丑了。
那人吆喝完,耍了一回棒。戴宗站在人群中看,但见那汉子力不虚用,握也坚固;挪展身形,只在数尺之地进退闪让;棍影如凝重山,环护周身;棍势如长虹饮涧,疾若雷电。戴宗虽然不甚精通枪棒,但仍不由喝彩道:“好棒!”
那人收住棒,接着捻场子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今日善人帮,小可心不忘,他日乡亲若有事,小可定会全力帮!把势把势,全凭架势,没有架势,不算把势;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势;光练不说,那是傻把势。各位父老,我再献个丑,耍个拳脚。”
那汉子放下了手中棒,又使了一回拳。只见手如流星,腰如蛇行,步如虎踞,难得的是简练狠辣老道,不似江湖中的拳脚套路,倒似军阵中传下来的。
戴宗又喝彩道:“好拳脚!好套路!”
那汉子看了他一眼,拿起一个盘子来,开口道:“走江湖,闯江湖,哪州哪县我不熟?卖钱不卖钱,圈子先扯圆。小人来到贵码头,只是卖点膏药。小人是外乡人,特来贵方宝地混口饭吃。虽无惊人的本事,全靠各位父老成全,远远近近都有些名声。如要筋骨药,我这有上好的卖;如果不用膏药,还请赏些银两铜钱,别叫苦命人空手回去。”
那汉子拿着盘子绕了一圈,没一个出钱与他。
那汉子又道:“各位看官,高抬贵手”。又绕了一圈,众人都白着眼看,还是没有一个出钱赏他的。
戴宗见他可怜,绕了两圈都没人出钱,便取出五两银子来,叫道:“汉子,我也是外乡来的。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五两银子权表薄意,还别嫌少。”
那汉子得了这五两白银,托在手里,高高举起,道:“这么一个有名的揭阳镇,竟然没一个好汉抬举咱家!难得这位外乡来的恩官,给了五两白银!正是‘当年却笑郑元和:只向青楼买笑歌!惯使不论家豪富,风流不在着衣多。’这五两银子强似别的十两!愿求恩官高姓大名,好让我天下传扬。”
戴宗答道:“传这些虚名有什么用,不用如此,也没多少钱!”。
正说之间,只见人丛里一个年轻后生粗手粗脚分开众人,闯到人群前面。他对着戴宗大喝道:“这狗厮哪里学到这些鸟棒,敢来揭阳镇上逞强!我已吩咐了众人不要理会他,你这鸟人竟然敢卖弄有钱,赏他银子,灭揭阳镇好汉的威风!”那人抡着双拳就来打戴宗。
戴宗退后一步,喝道:“我自己的银钱,愿意赏他,关你什么事!”
那后生上前一步,喝道:“你这鸟人!竟然还敢还嘴!”
戴宗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后生大怒,提起双拳,劈脸打来。戴宗轻轻闪过,那后生又赶入一步来。戴宗正要和他对打,只见那个使棒的汉子,从那后生背后赶来。他一只手揪这那后生头巾,一只手提住腰,往那后生肋骨上一兜,猛的发力把他颠翻在地。那后生还要挣扎起来,又被使棒的汉子一脚踢翻。
戴宗劝住那使棒的汉子,道:“给他的小小教训就行,莫要伤了他。”
“恩官说的是,我只要他丢些颜面。”
那后生趁机从地上爬起来,看了戴宗和使棒的汉子,嘴硬道:“他奶奶的,你两个要是有种的,就在这里等着,爷爷去去便来!”一直往南去了。
戴宗问道:“这位尊兄高姓,是何处人氏?”
那人答道:“小可祖上是河南洛阳人,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我因为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只好流落江湖靠使棒卖药度日。江湖上都叫小人病大虫薛永。不敢拜问,恩官高姓大名?”
戴宗道:“小可姓戴,名宗,在江州做押牢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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