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的宁静(二十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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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兵器相撞的激荡声,在闰环北脑子里炸开,他惊慌失措的看了眼,“伟哥。”
闰怀北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可怕的场面,手臂在发抖,手骨用力扯住李伟的手臂,“伟哥,我们怎么办,看那大起大落的刀,怕是不见血不罢休,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秦十堰抽回手臂,瞥了眼后视镜,“往60度方向开,我在鬼门关斜对面入口下坡跳车,你们找地方逃,千万别回头。”
“伟兄!”任胜男蹙眉。
“按我意思做,你们已经帮我大忙,剩下的留给我,要真是把我作为你们的兄弟,你们把车开到鬼门关附近后以最快速度往民宿赶,留意民宿那边的动静,一有消息电话联系我。”
“伟哥。”“伟兄。”
“那就这么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尽可能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减少不必要的人卷入未知的危险。秦十堰拍了拍两人肩头,“麻烦了。”
“你去那边干嘛?”任胜男问。
秦十堰:“找个人,很快的,你们保证你们安全就是最好消息。”
“好。”
三人在一起工作也有一段时间,安静下来后彼此之间形成一种默契。没有再多言。
……
鬼门关垭口灌木林。
南希心里有准备,也被眼前这幕给惊了魂。
她猛地瞪大眼,眼见他抽出染血的刀又要捅齐沐深第二下,她失声道,“不要!晁毅飞!你不要犯罪!”
晁毅飞动作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那沉静无波的眼眸里,此时也染着血性的光。
他停下动作,没再继续,咬了一下牙,把齐沐深推倒在地,勾了勾唇,“看看他,也就一副怂包样。除了整天无所事事、疑神疑鬼,还会干点啥!”
南希:“他没有没有伤害人,都够了,晁毅飞你必须得冷静一下。”
晁毅飞看她一眼,丢掉匕首,抬头望了望天,深呼吸几口气,然后蹲下。齐沐深腹部被插了一刀,此时躺在地上,痛苦蜷缩着,抱着腹部,低低呻吟着。
晁毅飞冷哼一声,从口袋里再掏出两根束口带,把他的双手双脚也绑起来。
然后,他转过身,眼神已恢复平静。阳光洒在他背后,与周围的灌木融为一体。
南希忽然恍然大悟。
他就是一个游戏的主宰者。因为整个游戏中,他是唯一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的、最后站起来的一个人。
她望着他,也没有说话。
晁毅飞走过来,在她跟前蹲下,伸手就把她抱进怀里。
南希的心里发毛,整个人都有些难受,她明显感觉她后颈僵硬一片。
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与秦十堰身上如出一辙的血腥味,还有一阵很清淡的汗味。而他整个人似乎也在这一刻倦怠下来,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怕不怕?”
南希:“不怕。你之前不是说过,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是的,我还记得。”他慢慢松开了她,站起身。
南希缓缓抬头,一瞬不瞬望着他的侧脸。她被人从后敲晕,醒来后发现同样昏迷的齐沐深,正躺在她身边。而她情况也好不了哪去,双手已经被反绑,背贴着树桩,腰间也被绑了一圈。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感觉,他仅仅只是简单的起身,拍了拍双手,在旁边地上横着的一根断木坐下的动作,你却觉得,他身上有哪里改变了。周身气质改变了,神态恍然间突变。
他也坐下来,双臂搭在大腿上,十指交握,扭头望着她。那目光氤氲,仿佛隔着一层烟雾,不再像之前,清亮直接。然后他慢慢笑了,说:“南希,喜欢吗?我特意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南希的脑子里像搅拌机似的。她定了定神,语气淡然,像是什么也不知道,温柔道,“毅飞,你怎么不放开我?先替我解开手脚,我们才可以好好说话的。”
晁毅飞坐着不动,动作很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当着她面抽起了烟。
缭绕的烟雾里,微红的烟口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她。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已像另一个人。浑身是鄙视众生的厌恶,恶意满满吞云吐雾,高高在上的藐视她。
“别了。”他吸了口烟,吐了一个烟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你不是个多听话的女人,可是我喜欢跟你说话的感觉。可以说,你是我这一路,最好的礼物,是我这次登山看得最顺眼的女人。就这样放了你,我怎么舍得呢?”
他的话就像一个磊大的枷锁,折断她的想逃跑的心思。
这一路相遇的六个人,有人被扔在林子里,有人被锁在车上,还有倒在南希脚下的。在晁毅飞这个男人面前,逐渐失去自由,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被动的唯命是从。
南希又望了他一眼,依旧是那么英俊的脸,宽肩窄腰,浑身上下冷硬的男人味。只是不在阳光了。
她明白,他再也不是她以初识的那个人了。
“我发现,你不怕我?”他突然问。
南希不想再看他那双已不再清澈幽深的眼睛,看向另一侧,笑了笑,“你对我有意思。还舍不得再放走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倏地笑了,又吸了口烟,“你真的有趣,我接触过的女性,很少有你这种。”
南希淡淡道,“这世上那么多的人和事有很多,太执着就不好了,伤心虐肺。”她似乎意有所指,晁毅飞抽着烟,盯着她,不搭腔。
“你为什么动了杀他的念头?”南希问。
他低头笑了笑,“聒噪。只有死人才会乖乖闭嘴,他惹了我就得受着。”瞥一眼躺在地上,还在哼哼唧唧流着血的齐沐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要受点制裁才安分。”
南希也看向齐沐深,问,“那个神经病的人呢?”
晁毅飞:“这我还真不清楚。前天缺辆车,刚好遇到那男人,正停车在路边休息。我就趁他不注意开车撞了他,抢了他的车。”
南希心头一颤,立刻有了结论。
这人说得轻松,显然是经常做这事。
难得他还知道其他内情。故意隐瞒他的身份,达到某种目的。他那车是当地牌,他之前说是其他省过来旅游的驴友,莫非那时候的秦十堰还是正常的,他后面是被撞成那样的?
南希心口有点堵,为什么那个人是秦十堰。好好一个男人,被撞得神智兮兮。她又看向地上那人,他醒着,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张脸因为痛苦皱着,发出低低的呻吟。即使这么扭曲的表情,他依然不难看,只是委委屈屈的显得可怜。
“怎么,心疼了?”察觉到她的视线,晁毅飞戏谑地问,玩味看着她脸上每个神情。
南希知道齐沐深没有伤到要害,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就飞快递给齐沐深一个安抚的眼神,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自顾自道,“所以,他被撞之后,就一直被扔在灌木林里。而你所说的两个大箱子并不存在。你这样一个男人出来旅行,也不可能带两个行李箱那般大的箱子占地方,除非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而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也在你意料之内?”
晁毅飞抬眉,黑眸盯着她,嘴角微扯,点头,“不错。”
南希接着说,“轮胎也是你扎破的,为了让大家困在这里。先是齐沐深消失不见,你采用声东击西,借汪楚怡的口去引诱我们进套。我猜,你憎大家还在休息时,把齐沐深弄走,再惊醒汪楚怡,再假借刘瑶瑶的率真造成我们的恐慌,把我们一步一步往你设定好的计谋发展。而那个神经病,你看似没出手,却把一把匕首留在后备箱,给他营造一个逃生的机会。没意外的话,我们都进帐篷休息后,你偷偷打开了后备箱车门,然后再假装休息,让他有路可逃。”
晁毅飞丢掉烟屁股,抬起手掌,反叠在脑后,“继续。”
甚至连地上的齐沐深也一直抬着头,好像特别认真地听着,脸都不皱了,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也用力朝南希点点头,露出了然的笑,然后飞快看一眼晁毅飞,嘀咕道,“罪魁祸首……把我丢在荒野的暴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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