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九十二 (第2/2页)

“重要的示记？”

“只有我知道的画像记忆。”

“为什么？”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但现在用不着了。这幅图马上就会成为过去的记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送给我，难道你想让我悟出你的秘密？”

“哈，不用。我说过，它已成为过去，对于你就不是秘密。”

“可那个秘密是什么？”

由于身负太多的秘密，莫老太爷想能解除一个算一个。

“它就是你脸上的胎记。”

胎记？莫老太爷再一次细致观瞧，确实如此，原本以为是图幅陈旧造成的缺失，可仔细审看，确系人为画上。这么说，神女们真的在神符中看见了世事。

“这对于你，应是个不寻常的经历。我再送你四句话，也算解了这图幅。”

四句话配图幅，莫非是莫磬姐提到的行藏女的感言？或许是一首歌谣，就像在连家珍藏了二百年的那首歌谣，它确实值得记忆。

“那是什么？歌谣吗？”莫老太爷有点激动。

“我也说不好，不过，行藏女喜欢把它与卦象联系在一起。”

“卦象，什么卦？”

“你自己看吧。”

主持递给莫老太爷一张竹签。

“这是明夷卦。”莫老太爷认出了竹签上的符号。

“不错。不明晦：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之行晦而明，南狩之士能悟道，自诩山人苦得贞。”

“这说的是我？”

“你觉得呢！！”主持微笑地回答道。

莫老太爷低头重复着，确实与自己的境况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君子就免了，自己现在有两媳妇，有损君子之义，这南狩之士、山人倒还可以。莫老太爷心中暗叫惭愧。

“可你仅凭一个胎记便断定我是什么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万一我是鬼神……”莫老太爷试探着问道。

“我说过，图幅已成过去。你也不可能是鬼神，因为你若是鬼神，已经不能说话了。”

“为何？”

“这池水内已投入了五毒散，正常人入池，并无伤害，若是练过功夫的，入池便会感到热，那是因为背上的五俞穴抵抗药力的结果。”

哦，莫老太爷点头称是，自己当时确有此感觉，这五俞穴乃脏气之外合。练功之人自身的反应比平常人要强，五俞穴受到外毒侵扰，内力自然外发。这也是自己习练功夫后，对穴位的认识。当初毕小好讲与自己听时，自己大有敷衍之意。现在看来，让自己学会了认穴也是天意。

“鬼神天生有缺陷，他的五俞穴有两是空的，一沾此水，立即受伏。”主持继续说道。

“这在后世，从未听到，难道你没有传授？”莫老太爷吃惊地问道。

“代代相承，亦会遗失，况且若一不小心，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反倒麻烦。”

“那岂不失传了？”莫老太爷表示出担心。

“天道轮回，何须传授，当悟则悟，不当悟则晦，你不是也无人传授而来到了这里。”

莫老太爷心中点头，可他仍有疑问。

“但你为何授我？”

“非吾授，乃天授，解了你心中疑惑，你才能振翼而飞。”

主持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当她觉出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

“其实，一切皆必然。翠儿失踪，我便有了预感，我让徒弟们继续在山间搜索，我却去见了一位专修地支五行的朋友。地支五行与我所修的六相天干相辅相承，于是才找到了你。”

“六相天干与岳秀刀法由你传入中原？”莫老太爷突然觉得不对，当初马超说可是自悟。

“仙法由天地成，刀法自悟之。这样说比较公平。”

“哦，我明白了，你虽授刀与杨家，可悟得刀法的却是马家。”

莫老太爷心中的疑惑已释，悟性顿出。

“我本未授刀与杨家，可现在看来，不授还不行了。”

岳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好了，我现在授你一套拳。你不必有顾虑，这本是你的家学，由于变故，没有传到你的身上。我只演练一遍，你仔细看好。”

“等等。”

由于紧张，莫老太爷闭目深呼了一口气，可当他重新张目时，主持却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