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二十五 (第2/2页)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认为会是谁?”
“哦,为了避嫌,那我就当棋是那个写内经的人发明的吧,只是娱棋之戏平时玩玩儿也就是了,你怎么还扯上了圣人!”
“世事如棋局,你可听过?”
“当然听过。”
“儿女之情能否玩儿得?”
“自不能玩儿得。”
“既然不能玩儿得,那世事就不能玩儿得。”
“为何?”
“世事变迁皆因儿女之情,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是说,我有老婆,像这样的美女,我都不屑一顾?”
“哈哈,你真有趣儿!不过,我可没说沧海巫山是老婆。”
“可我觉得很无趣儿!我现在不知自己是谁,跟她发生过什么也不知晓,所以你说的儿女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
“刚才没有,现在可说不准。”
“刚才和现在有何区别?”
“刚才是人妇,现在是孤女。”
“人妇?孤女?又有何区别?”
“两者的目地不同。怎么说呢……当初你如果不为沧海巫山放弃了她,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哦?这么说,你知道以往的事。何不说来听听!”
“这不归我管,何况你与她也没事。她现在缠着你,是因为她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简单?她能有如此成就,如何简单?”
“当今之事是说不好的,你与她不同道,自不知她的钱财来得很简单。”
“哦,不是说,每个成功之人的后面都有一段艰辛的传奇故事吗?”
“那得看此人身居何道。如同你心中的苦,成功也分种类。”
“我心中的苦?那不过是嫉妒别人的成功,而自己一无是处。”
“我说过了,成功并不值得炫耀。给自己一个交待,才是世人做事的根本。有的人看似给了自己一个交待,其实他没有交待;有的人看似没有交待,其实已有了交待。关键还在于身居何道。”
“只不知她为何道,我又为何道?”
“她为何道,我想你已知;你为何道,却不自知。你既不喜欢沧海巫山,我就再送你四句:人间正道是沧桑,盛世之下劳作忙;梦里欢歌终有尽,平常时日更久长。”
“嗯,这个我爱听。”
“哈哈,这本是你的心得。我只不过顺手拈来,以定青白之道。好了,现在你该与我学棋了吧。”
“听你一说,我明白了,这沧海桑田可定青白之道。只是按色而论,还有三道,望赐教。”
“你这个人还挺啰嗦。好吧,一并给了你。”
“上为尊崇下为需,
左为英雄蛊右居;
前者侠士后噬嗑,
黄红之后有皂衣。”
“哦,看来这世事还蛮复杂的,确实不能玩儿得。”
“既如此,为何棋局就能玩儿得。”
这,……
“你自称习得棋理。我这里有一局棋,你断此棋谁输谁赢!”
此时莫文已经走到了亭中,眼前的石桌上就摆着一盘棋。
“白已呈败势。”莫文断言道。
“若按今之棋道,白自败了;可若按圣人之义,白虽为颓势,尚有破解之法。”
“圣人之义为何?”
“围地者,贪图小利也,围攻者,无谋之人也。天下有分有合,故棋之合者,方为正道。此之围棋,方为圣人之义也。”
“这与今之围棋也无区别呀!”
“棋之输赢有二。分者,必以路多而胜,三子之内皆为和,然行棋已终,棋之合者胜也。”
莫文似有所悟,只是自己并非对棋感兴趣儿。自己感兴趣儿的是六道。
“虽如此,可这与你方才所说认道儿有何关系?”
“上次桃林一会,你虽说破了世间六道。然六道轮回有动有静,虽你心中有色,然六道无色,你又如何认得。”
莫文心中醒悟,是啊,我虽以五脏六俯之义定了六道。可世间繁杂,实不好区分,比如这眼前,何道猖行?这鬼神之道又如何识得?
“是了,还望高人指点!”
“我算什么高人,不过是庄家地里的把式。破六道之法,全靠这一盘棋。”
莫文闻此不由聚目重新审视起了这盘棋。可眼晴一花,却发现它只是个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