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话兽头 (第2/2页)
不过此时,我可不认为是自己身上有问题。
车行很快,到达船舶市场还不到下午3点。走进大厅大门,远远看到萍姐在档口外坐着,看我进来便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别过去。
只好拐个弯去了对面一家档口装模作样看东西,不一会儿萍姐从我身后走过,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在我身后,打车跟着”。
真不知道这精神病一样的状态,缘由何来。
走进萍姐的家,心情放松了下来。萍姐的家是她老爷子死的时候给他们三兄妹留的房子其中之一,老爷子生前很有钱。
顶楼跃层100多平米很宽敞,萍姐结过婚,现在的离婚是很平常的事情,用她的话说和吃饭一样平常,自己一个人过也照样很好,至少她不缺钱。一般的单身女人照她生活水准来比可是差太多了,她在这圈子里可是老油条。
住她家里,丝毫没有不适感,我和她就是雇主关系,有钱精力又旺盛,这样的女人大多口味重,对我这种木讷的人,她是没兴趣的。
对我没兴趣,是我的福气!
萍姐三十几岁,卷卷的短发,眼角上几条淡淡的鱼尾,单眼皮的人给人的感觉天生带有敌意。
我在客厅坐着的时候,萍姐很迅速的在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哈尔滨素有‘冰城’之称,可夏天还是很炎热。萍姐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出来,她平时在家就是这样,萍姐还算有点身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况且我只是她手下打杂的。萍姐很开放,情夫不少个个都很老。
老男人有味道,这是她的口头禅。
“都是你惹得祸,大军他们叫人来找你了,就是你被他们关注,才会有人来店里找你。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受人重视,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点神秘”。
萍姐的话我能明白,这两年的确有些人在打听我,不是因为我害过谁,而是我这几年的表现有些人必然会注意我。
“那是他们二,有什么可打听的,都是下地的土贼,有什么神秘的。我没什么神秘的,是他们傻b而已”我淡淡的说。
萍姐见我有点生气,立刻换个语气对我说道:“小宏,你和老路他们多在一起沟通一下,现在他们对你好像有些疏远排斥一样,我怕他们和你僵化了关系,这样你以后做事会很难”。
这算是忠告,这么说我爱听,相信她话说的诚恳实心实意。
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时候说话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他说话直接的时候你能感觉出她和你并不见外。东北人的这种性格很好,会让你觉得很实在,但千万不能信以为真。
我把老董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萍姐,她半晌才说话“老董在这行里有些名头,人虽然贪财,可算是精通陶瓷古董。不过不能全信,那老头鬼着呢!他既然都这么说,看来当初老路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确,的确有个高句丽时期的人物埋在那一带”。
“萍姐,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儿时候我要救那个小兄弟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惨”我问萍姐的时候是一种不理解她的眼神。
一句话引来萍姐的怒视,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还不能释怀。从那件事来看,他们都有问题,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没了,很难说咱们会没事,总有人要找他,谁都有家人,如果有人找上来,那不全完了吗!
“上次那个小伙子是内蒙的魏老九的人,是来搅合我们与大军他们合作关系的,不那么做能怎么办,和他说你回去吧,他肯走吗?”萍姐说道。
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场也对,有时候对手真的很难缠,软硬不吃死皮赖脸,你不下点狠手不行,可危难之时直挺挺的不救我于心不忍。想想那不是什么大事,算了。
萍姐说道:“既然进了这个浑水,就当个像样的泥鳅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时候不能心软”。
萍姐的话我很吃惊,这不是从前的萍姐。这是说给我听的吗?如果她本意是这个,那这话就是恐吓我。心里莫名不爽,你是不是这两年做大了,飘了是吧!心里真以为你是杀伐果断的大姐头了。如此不重身家,恐怕你承不起在下。
算我将近四年的时间跟错了人,你的意志强加不了我,一定跟你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