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肺腑吐真言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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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佩娓娓道来,听的人忘记了喝茶!我睡得沉了,歪在子佩腿上,他为我盖好!白发垂到炕上,子佩轻轻抚摸着。当讲到我挂在城门上时,雨生已经哭的出了声!他亲身经历了那场苦难,他亲手把我捆起来,亲手把我的嘴堵上!那一刻,他暗暗发誓,今生除了贺锦儿,心里绝不再装任何一个女人,他的床上,不允许躺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此生,只爱贺锦儿!
傻子也边落泪,边拍打雨生,皇上自己流着泪,却拍雨生一下,道:“哭什么!”在场的这几个人,除了岑夫子没有经历过我的生死,哪一个不是看着我从鬼门关闯过来的呢?故事,只讲到此,子佩再也说不下去,他一次次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小的脸!道:“今天,在这里的你们,其实都是锦儿的救命恩人!虽然,夫子来的晚,却是拯救她现在的灵魂的人。锦儿是个开朗活泼有灵性的女子,经历这重重磨难,变得越来越沉郁,不爱说话,对任何事不关心,有时候,一天都不出房门!如今,忽然对岑夫子的课特别认真,我也没想到她如此爱听夫子的课,每次回来,都能认真给我讲解!我很欣慰,谢谢夫子,谢谢你能用课业让这个千疮百孔的没有光明的女人,重拾激情,在心里为他打开了一扇光明的窗!这样的好学生,夫子不想收下吗?”岑夫子点头,道:“岑某何德何能,能蒙你们夫妻青睐!以后让夫人只管听课,老师我是不敢当的!没的辱没了郑学究的名声!”子佩苦笑!道:“夫子又客套谦虚了!”
皇上极度羡慕又极度嫉妒,看着岑夫子的目光很复杂!不知,这位夫子是不是也对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有好感?喜欢她?思绪纷乱,又看子佩,子佩的眼睛始终没离开,他腿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不时俯下身,细看看哪里!像个母亲爱惜孩子!皇上叹气道:“贺锦儿此生有学究,真是福气!”子佩苦笑,道:“这句话皇上应该反过来说!细细想来,从小时候,我就最希望能一生爱护这个小表妹,现在成亲十来年,……”皇上急忙截住道:“我一直以为,学究就是比我早生了几年,原来,是亲上加亲啊!怪不得捷足先登。也怪我皇爷爷,怎么不早点看到贺锦儿呢?嗨!”大家又笑!子佩用胳膊怼他一下,他就佯装的耍赖,靠在子佩背上不起来!雨生苦笑,夫子也摇头!
大家又开始说些别的!傻子有点困,往雨生身后一倒就打开了鼾!大家都笑起来!子佩让雨生取了几套毯子来,大家围着毯子又开始说!皇上靠着子佩也睡着了,最后,只剩下岑夫子和子佩没睡!还在聊着个自的事!
早上,风停了!丫头婆子们蹑手蹑脚的准备着饭!恐怕惊醒屋里的人们!最早醒了的是傻子和雨生,他俩悄悄的到前边屋里!洗漱了,吃了早饭!一起去察看防卫!其实,锦衣卫都在不远的地方!怎能让皇上只带两个人来呢?他们化妆成百姓!在附近的村子住进民房,轮流到外边巡逻!雨生去查了岗!放心的回到郑家庄!子佩和岑夫子都醒了,岑夫子能动,起来把毯子叠上做成个枕头,放到子佩那。又叠一个!轻轻把皇上挪开,放到叠好的枕头上!子佩也把我放下!看我们睡得沉,才悄悄下炕出去!
岑夫子和子佩一起到前边,洗漱吃了口饭!子佩道:“夫子,走,我们去田里转转!”两个人慢慢踱出庄子,走入田间!看着远处的一片片稻田,已经深耕了的田地,露着黑黝黝的土,一条条整整齐齐!在阳光下,闪着光!田埂上,停留着各种鸟儿,他们一走近,呼啦啦都飞起来,等他们走过去,呼啦啦又飞回来!岑夫子笑道:“大人,把皇上和夫人留在屋里,可是有点太放心了?”子佩笑道,“无防,他们俩的那点事,我都知道,你不要瞎想,皇上还是有分寸的!呵呵!他俩就像小孩子,锦儿并无私心,皇上虽然冲动,也是有分寸的!”岑夫子苦笑,道:“夫人有大人这个夫婿,此生无憾!”子佩叹气道:“他自嫁给我,何曾过上几天好时候!我不能给她个安稳的生活!害他吃了这许多苦!我们曾经因此事吵过架,锦儿若真喜欢他我一定放她走,亲自送她入宫!你猜,他说什么?”夫子忽然悠悠问道:“她?怎么说!”子佩苦笑,摇头道:“那次,可把我吓住!他二话不说,一步就跑到书房,把我的剑拔下来,就放到脖子上!任凭我追的再快,也已经见血了!”他说着!悠悠的看着远方的天际!那初升的冬日太阳,红的像个炭火盆,撒下来的却是冰冷的光!他的笑容带着甜甜的回忆,又明明眼里有了泪光!
岑夫子呆呆看着他,喃喃道:“夫人是被你气到了吧?呵呵”子佩低头叹息!道:“我其实早就知道皇上喜欢她了,只是偶然,看到他抱着她,强吻了他!呵呵!回来才有此问的!”夫子苦笑道:“原来夫人是受了你们两个的气啊?难怪如此气盛!”子佩迟疑了一下!忽然看着夫子道:“夫子,你竟然如此透彻?郑子佩到现在一直认为是皇上的错!哈哈,听你一言,才知,我又何尝为她做主了呢?我总是自认为对锦儿最好的人,却没有夫子看的明白!真是嗨!”夫子笑道:“大人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旁观者清吗?”子佩也笑道:“咱们来之前,我对锦儿说约请你也一起来!锦儿竟然说你不会来,说迎合大众,逢场作戏那不是你!”岑夫子听完,呆住!原来,最懂自己却是这没有眼睛,久住深宅的太保夫人!
子佩忽然又停下!看夫子没跟上,回头道:“夫子!夫子吃惊了吧!哈哈”夫子摇着头跟上来,苦笑道:“吃惊的是竟然知己者是一个久居深院的女子?唉!”子佩也笑道:“还是个没眼睛的对吧!”
忽然,子佩停住脚步。面对着夫子道:“夫子,我有想归隐之心许久了!夫子看如何?”夫子吃了一惊,转而又点头道:“归隐有利有弊,大人不似我这搬无牵无挂。大人三思!”子佩笑道:“我知道,所以想问夫子,可愿一同来这里?做一个闲云野鹤般的夫子?”夫子马上明白,笑道:“大人不用担心我,在哪里我都是个老师,教书育人,哪里都是一样!”子佩心情大好,仰天长啸一声!道:“有你跟随,我心足矣!”夫子有点不解,苦笑着问道:“可是因为夫人与皇上?”子佩摇头道:“为我自己,余生能好好爱护锦儿,皇上?呵呵,他不会越轨的!我不担心这个!朝廷总有纷纷扰扰,我想把所有时间都留给夫人一个人!不瞒夫子,你看,锦儿可是能长寿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还有几年?或者十几年?我希望,我都能陪着她!做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