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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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信念在李如沫的心头深深扎根。如果这是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它还没走远,是不是它还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是不是它又回来了,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它一定觉得很难过,它一定是不舍得,所以它才会再回来。宝宝,如果真的是你,妈妈这次一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难过,相信妈妈一次好不好。没有钱不怕,妈妈努力上班挣钱,没有大房子也不怕,妈妈和姐姐们都爱你。国家没放开三胎也不怕,咱们可以交罚款。只要你肯回来,妈妈一定弥补你。
有了信念支撑,李如沫收拾好自己,下了轻轨。到了单位,她尽量让自己多微笑,她夸夸同事的新鞋子,再去窗外看看风景,去工地的时候避开一切不平整的地方,坐施工电梯不再只看脚下,而是记住所有意外突发情况的急救措施,电脑尽量少开,多喝白开水,实在笑不出来,就看一看糗事百科的笑话。总之,陪那个小小的他一天,就要带他多感受一点爱和美好。
原来工地外墙外的桑葚树结的果子是甜的,原来办公室小姐姐的小白鞋竟然也要800块钱,原来中午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也可以好好睡一觉,原来被领导骂骂,我也可以一笑而过。我尽到职责,问心无愧,你让我背锅,也没什么好难过。原来工地上,那个灰白的大鸟原来就是喜鹊。原来天津也不是只有雾霾,也有一碧如洗的蓝天。原来我也可以不看手机,静下心来,好好生活。
只要别被你爸爸发现,我们都悄悄的。嘘!
晚上李如沫自觉的给自己加了菜,清淡少盐少油为主,饭后还吃了3样水果。李妈妈担心的看看女儿,吃这么多,肚子好像都圆了。李妈妈主动去洗碗,李如沫笑笑也没坚持,自己陪小女儿玩。那人自然还没回家,李如沫想到自己有些怕热,就把几件更透气的衣服准备了出来,洗好备用,然后就早早准备休息了。一直到十一点多,薛益终于发来消息,刚散会,到家要1点左右,或者不回家直接住市里。李如沫被打扰了睡眠,心情不太好。直接发过去,“随便你,以后记得带家里的钥匙,不愿意回来就提前说一声,不要打扰我睡觉。”
正写着会议纪要的薛益看着微信里的消息,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前这种情况,李如沫会求着自己回家,因为不抱着自己的胳膊,她会睡不着。还会贴心的一直等自己到家,给自己开门。这样干脆的李如沫,让薛益心里怏怏,自己累成狗,那边睡成猪,真是不公平。
深夜,高速上的车并不多,薛益把音乐开到最大,把汽车调到自助驾驶模式,终于可以放松一会了。唯一不太一样的是,手机里一直安安静静的,除了几个工作电话。李如沫竟然真的睡着了,没给自己发一条消息?薛益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她肯定会掐好时间,在自己下高速的时候,确认自己还有多久到家,好起来热晚饭。有时候自己吃饭的时候,那个傻女人还会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吃,给自己杯子里倒满冲泡好的柠檬水,甚至还会陪自己看一会她一窍不通的欧洲杯,打着哈欠再催自己去洗澡。
想到这,薛益觉得自己开始烦躁。自己辛辛苦苦的加班,她竟然真睡得着。回想这几天,李如沫确实变安静了不少。她上班时间不再给自己打可有可无的问候电话,也不再嘱咐自己天热要多喝水,更不愿意下班等几个小时和自己一起回家。她每天就自己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还是叽叽喳喳,却不再围着自己。这丫头是进步了啊,可是怎么自己心里没预想的那么高兴呢。你不是一直训练她,让她学会独立自主地去生活吗?现在她终于不黏着自己了,自己心里却有些空。看看远处的月亮,它那么圆,却那么孤单,像极了自己这只加班狗。薛益加快了车速。
到了家,户门竟然是开着的,薛益一脸疑惑,换好鞋走进来,屋里却是黑的。薛益摸摸自己的空瘪瘪的肚子,开了灯,客厅的餐桌上空空如也,再去厨房,竟然也是锅盖对锅底,啥也没有。看看水壶呢,柠檬水倒是还有,但是只有一个壶底了,显然是被人喝剩下的。权当自己减肥吧,薛益安慰着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澡。回到卧室,那头猪正睡的死。难得的是,猪今天的睡姿值得表扬,竟然规规矩矩的只占了三分之一左右,不像以前四脚八叉睡在正中央。
仔细看看猪的眼睛竟然还有些肿,不知道是蚊子叮的,还是怎么回事。看女人睡的那么甜,自己的肚子就饿得更难耐。算了,先喂饱自己下边再说。关了灯,薛益直接去扯被子,却被人嫌弃了,“不早了,睡觉了。”“别装了,”薛益愤愤,“还不来伺候爷。”再看那女人还是没动静,看来是没醒。那也不怕,闹一闹自然就醒了。薛益存了逗一逗李如沫的龌龊心思,“饭也不给留,床不不给暖,怎么着,想罢工啊。告诉你,喜欢爷的女人多得是,都扑扑楞楞往爷身上撞,别不识好歹。”
李如沫确实醒了,睡的早,又一向浅眠,只是懒的动,她整了整被子,“你爱找谁找谁去,不敢耽误您这大好青春,也别耽误我。”李如沫翻翻身,“没事早点睡,我明天有事还得早起。”
“一个破项目,才几个楼罢了,整的还挺忙似的,一个公司都没一个能忙明白的吧。”薛益又开始了打击模式,对李如沫的工作从上到下否定到底,不图嘴上功夫,大约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吧。一个石头落了地,却没听到一个回响,那边又睡了。薛益越想越气,本来几天了,以为冷一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服个软,认个错不就过去了吗?这叫什么,冷战吗?自己被憋了几天了,薛益心一横,就想来硬的。李如沫如蒙大敌,“薛益,我来例假了,你没人性啊。”
“撒谎也不会编,我去洗澡的时候看了,卫生间什么事都没有。”薛益立即反驳。
“那是刚来,当然没有。你不懂别乱想好吧。”
“那我看看再说。”薛益说完就要伸手。
“你疯了。”李如沫一个翻身躲开薛益的手,“我真的不行,我头痛。”果然撒谎了。薛益狠狠的盯着李如沫。那张小脸确实很苍白,是不是病了看不出来,不情愿倒是很明显。“李如沫,敢骗我,小心点。”薛益只好躺下。李如沫小心的远离危险,正好闭眼。一只大手却摸上来,摸得李如沫心惊胆战。忍住悲伤,李如沫咬紧了嘴唇,任由那只大手摸索了一会,却摸到一手水迹。是李如沫的眼泪。“哭什么,爷不也没勉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