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老一少 (第2/2页)
“外加一周不看书!”
小娃娃直接蹦起来:“哈哈!说话算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奶奶的看书这东西,简直是太要命了,只要不看书,我宁愿去找几只狼崽子干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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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和蔼:“嗯嗯,成交……!”
于是,不久之后这座上万人的城镇之内变得鸡飞狗跳了起来。
小镇孤儿院内,流民中心,难民区等地,相继出现满地的金灿灿,随后镇子里的某富商的金库被盗的消息传了出来:“执政官表示一定要追查到底…………”
只是查了好几天,没人知道这是谁做的,于是一位侠骨柔肠的侠盗,劫富济贫的传说,口口相传于城镇的街头巷尾。
天寒地冻的荒野,小家伙跟在老者身后踏雪无痕,他把最后一只鸡腿塞进嘴里,肉嘟嘟小脸上满是油腻。
“嗝!喂老头,又没吃的了!”
“怪我咯?”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老人话音未落,只听高空之上传来一声惊鸿。
“唳!唳!唳!”
老者微微眯眼抬头看向天空:“呵呵!”
肆虐的风雪之中,一道模糊的银色流光破空振翅,荒原最东方地界独有的神异飞禽,冰天雪地中的鸟中王者·寒号鸟。
只见一只巨大的飞鸟拖着长长鸢尾,在朝阳下之下展翅翱翔,流光异彩,尽显鸟中王者的风流。
大鸟破开云层,在阳光下闪耀着金白色的光芒。
神采奕奕的大鸟,单个翅膀翼展而开起码有四米之宽。
白金为羽,天青云冠,宛若一架精致的小型的滑翔机,借着北方吹来的寒流在天际之间肆意遨游,好不快活。
寒风凛冽宛若刀锋,体型巨大的飞鸟却如鱼得水,它那双狭长的深蓝色瞳孔中倒映着荒原上的苍凉景色。
荒原的冬季寒冷刺骨,正是万物肃杀的季节,这只寒号鸟盘旋天际正在寻找自己美味的午餐,它调转方向,朝着大地飞速俯冲,羽翼掀起阵阵的音爆声,天地就是它的游乐场。
凭借自动的巨大羽翼在原野上飞速灵动的掠过地表,引起旋风,掀飞满地的积雪,引动天地的旋风呜咽,声动四野,肆意翱翔。
巨鸟裹挟着旋风盘旋而起,再次升空飞向天际。
“唳”的一声长鸣,它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一下子来个精神,人类啊,真是可口的美味。
巨鸟快若闪电再次急速盘旋俯冲而下,一双鸟眼死死盯住一道在风雪中前行的身影。
带着狂浪它露出自己闪着寒光的利爪,一双鸟爪足可碎金裂石,快若奔雷的向着那道黑影的头颅擒去,成为本鸟的食物吧!
地面之上,一位老者背着行囊,宽大的蓑衣之下是一双沧桑的眼睛。
老者身边带着一个小小的拖油瓶,一米多深的积雪,少年堪堪伸出头。
小娃娃沿着老者踩过的雪道前行,头戴斗笠一身穿着厚厚的兽皮棉衣,老少两人在漫天风雪之中徒步跋涉。
杀机之下。
寒号鸟庞大的身形,好似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大地。
伴随着天上掠杀而来的急速,时间好像都被拉长。
电光火石之间。
“叮”,清脆,悦耳,梦幻!
甚至没有超过这漫天呼啸的风雪声。
以老人指尖为原点,刹那之间方圆百米的积雪宛若烟花一般炸开,无数道疾风切碎雪松,搅碎落叶。
洁白的雪花冲天而起,扬起漫天的雪潮,大地终于露出自己硬干紧实的地面。
场中,漫天的雪花消散,这只寒号鸟的目光中满是惊色与恐惧,一双翅膀保持挥舞扑击的动作,挡住漫天风雪。
一声惊恐的悲鸣响彻云霄!!铁板!!
老人伸出一根手指,把这只不知死活的蠢鸟定在空中,身后的小娃娃笑眯眯的目光中满是馋意。
小家伙搓着手吐着白雾呼兴奋的喊道:“喂,老头子,这大家伙好吃不?”
老者呵呵一笑收回手,然后开始教育道:
“你小子就知道吃,这寒号鸟可是不可多得的飞行坐骑,多好的大牲口,吃什么吃你是还没走够咋滴?这该死的鬼天气老夫快冻死了……。”
“嘞嘞嘞嘞!”小鬼吐着舌头,不给吃就不吃。
老者训完小鬼,笑呵呵的走到这只寒号鸟的面前。
大鸟眼中满是祈求,无助的对着面前的人类流露出求饶的神情,好像在说:大爷饶命,小鸟鸟知错了。
老人略微思考几秒,对着它的头邦邦就是两拳,然后把手放到大鸟的头上说道:“今日碰到老夫算你倒霉呢还是运气好呢,万物有灵,你要听得懂,那就趴下吧。”
老人说完,这只足足有好几米高的大鸟,恢复了自由,好像真的听懂了老者的话一般。
它扑腾一下落在了地上,竟然贱兮兮的用自己的巨大鸟首轻轻磨蹭老者衣摆起来,嘴里发出温顺的啼叫。
“孺子可教也,那就饶你一命。”
“嘁!嘁!嘁!”
老者呵呵一笑,飘身而起安稳落在大鸟的背上的:“臭小子还不上来,有了这只寒号鸟,路上可省事多了。”
小娃娃很是兴奋,围着这只大鸟一阵研究,抬头看着鸟背上的老者,要知道即便这只寒号鸟俯下鸟身也要比他高出不少。
“喂,你个大笨鸟,竟然想吃本少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看小爷拔光你的羽毛……”
说完,小家伙三两下爬到大鸟的脖子上,狠狠的把大鸟脖子上漂亮飘逸的翎羽拽下来好几片。
巨鸟眼含热泪,敢怒不敢动,唯有低声呜咽几下。
老者把小家伙一手提起来放到自己的身后,对着寒号鸟身子轻轻拍了几下说道:“好了,拔你几根毛而已,相逢即是缘,带我们去个地方,给你个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大鸟心领神会,悦明几声,表示小的遵命,直接张开双翼冲天而起。
荒原之上,山河万里,风雪已经停歇,天空之上一只洁白的寒号鸟发出一声高昂的长鸣,展翅震碎一朵云彩,向着日落的方向急速飞去。
其鸟背上老者盘腿而坐,小家伙抓着大鸟脖颈上的翎羽伸着头嗷嗷乱叫,大地之上的山川湖泊银装素裹,大小江河星罗棋布甚是浩渺。
时间飞逝,一日复一日。
或许是看尽了天地间的惨白,笼罩着天地的深冬终于开始有了散去的迹象,这该死的冬天漫长的有些让人绝望。
天地一隅。
高空响起一声:“呕吼!”
顺着喊声,一道飞影破开云霄振翅高鸣,那原本该光彩夺目银色的翎羽早已暗淡无光,但是鸟的眼睛却是异常的灵动。
这里是荒原的最西部的天空,比起一路上而来的其它地区这里的景色更加的苍凉,千里飘雪,万里冰封。
老者盘腿不语,心神一动,大鸟向着一片峦落去。
“呼哧!呼哧!”
寒号鸟那锋利的指爪轻易的切开山顶的冰层,安全着陆。
大鸟呜咽几声,怀念自己那曾经肥硕英武的鸟姿,都一去不返了。
它现在早已被小家伙摧残的身心疲惫,说是一只大型的草鸡都不过分,但是身为鸟中的王者也必须保持优雅,寒号扬起鸟首开始整理自己的羽毛,振翅掀起漫天飞雪,这已经是每天的保留节目了。
老者跳下鸟背,站在山巅看着远方的大地,环顾北方,老者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小家伙也从大鸟的身上蹦了下来,闷闷不乐的问道:“喂喂!老头,这是哪呀,我好饿!”
老者沉默少许,才语气带着一丝感伤的说道:“这座山叫做青山,我的一位故友葬在这里,你随我去拜祭他,走吧!”
“哦”
说完老者起身走下山巅,小家伙只好跟在老者身后,随便了东跑西跑的去哪无所谓,额,拜祭是啥意思?
而那只寒号鸟孤单的伫立在寒风中,它没有选择离去,鸟眼中透露着一股灵动精明的气息。
准确的说它在那个肉嘟嘟的小家伙让自己天然的感到一种特殊的感觉,不忍离开。
说起来这刚刚成年的寒号鸟,神智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算的上是灵性十足。
这些日子虽然被当成牛马一般的坐骑,但是好像鸟生有种有着落的感觉,毕竟一路上的不仅吃喝不愁,而且伙食简直好到鸟生无憾,安全感拉的满满当当。
青山之内,青石裸露,草木凋零,冬雪给山头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高大的雪松汇聚成片片林海在寒风中摇曳。
老者带着小家伙一路前行,山路崎岖,尤其还是下山,所以山路更加的曲折,但好在对于小家伙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
进来之后,才发现这片山林竟然是一片巨大的墓地。
一路上路过了一个又一个墓碑,整个山峰的南麓,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墓碑,碑林层层叠叠的铺开满是触目惊心之景。
这里大多的墓碑在岁月的侵袭下已是残破不已,大多枯藤缠绕,但还是有些个别的墓碑上石刻崭新无比,想来是近些年才来的新人。
兜兜转转大概十几里地,老者终于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个个小小的土包面前,一个毫不起眼青石围绕出来一个小小的坟茔,却让老者不远何止万里而来。
小家伙面露异色,好家伙藏的够深的。
老者摸了摸墓碑,神情低落,看向坟墓四周长着几许杂乱的野草早已枯死,几株高大的雪杉挡住了风雪,远处的山脚依稀可见点点的灯火,看样子年前这里有人来打理过。
【徐长镜之墓】
墓碑上模糊的字迹写的是:徐长镜,道号:柳白,生于灰眼哨所。
老者长叹一声,拂去墓碑上的杂草。
没有记生平的事迹,也没有墓主人出生年月,唯一能说的就是在这个拥挤不堪的山头上,占了个一览众生的好位置。
在这片偏远蛮荒的大地上,没人知道的这个小小的坟茔下,埋着一个三百多年陨落于那场最终战役之中的功臣。
最后只有一位异乡人,横跨半个天地赶来,最后只能收敛一具早已残破不堪的尸骨,葬于他的故乡祖地。
老者拿出一壶酒,眼前好像又浮现了当年的种种,金戈铁马的峥嵘,高谈阔论的岁月,如却随时光被掩埋进历史的尘埃。
唯有这个一个个小小的土包,道不尽多少古往今来的忿忿不平。
老者拿手上一闪,两个酒杯变戏法的一般,出现在墓碑下的石台上:“你最爱的绿蚁我给你带来了……”
山风呼啸满酒杯,松林瑟瑟,彷如在迎接来客。
“咱们哥俩有百年没见了吧,这次我给你带了一个小家伙来,以后倒是可以经常看看你了……”
“小子,还不磕个头……”
“?”
月上松林梢,老者带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回到了山巅。
寒号鸟睁开眼睛,振翅几许,老者上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感慨道:“既然你不愿离去,那就跟着这小鬼吧!”
“唳”
大鸟引吭高吟,发出阵阵欢快的啼名。
不用老人提醒,小家伙三两下爬上了鸟背大喊道:“冲啊!大笨鸟……”
巨大双翅振天而起,掀起急促的气流,银色的光芒撕裂天际,飞向苍茫大地,满月当空之下的大地月色清绝,
一道裹着厚厚兽皮的身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出现在山顶,举目眺望。
九霄之上,吃着雪花的小家伙不解的问道:
“老头,咱们去哪啊?”
“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