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荆州兵大破洛阳 两路军勤王救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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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
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
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贼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这首诗说的乃是唐玄宗年间安禄山作乱,叛军攻占洛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李太白时恰在左近,眼见一片兵荒马乱,只得过潼关,西上华山避难。其遇仙于华山之上,登高俯视,但见茫茫乾坤,洛阳一代尽是贼兵,嗟叹良久,故作此诗。岂知数百年后洛阳竟成天朝首都,随即又遭这一场大难!
且说当时云龙见陈焊阳一记飞锤打得姚子剑口喷鲜血晕倒过去,急忙迎上问道:“东阿先前所说广成关铸枪之事,我也颇为挂怀。却不知陈大匠身体如今可好些么,又如何到了此处?”那陈焊阳叹道:“大帅不知,前日铸枪,说来话长。却是俺身体略略有些不适,先前又误伤了将军些许人马,十分过意不去。如今却是将养得好了,特来前线助战,也是个赔罪的意思。恰逢洛阳火起,大军攻城,俺便也随来了。恰好见大帅与那贼人厮杀,便助一臂之力。”
云龙眼见姚子剑昏迷不醒,心道:那皇帝,我本欲放你一条生路,奈何尔执迷不悟。如今被人撞见了,若不杀你时,难免更多遭羞辱。罢罢罢,此番须怨我不得!
云龙便陪起笑脸,对那陈焊阳道:“大匠此来,正是时候。这打倒的非是旁人,正是那昏君了!我日后将此功奏闻天王,大匠富贵不可限量啊!”
陈焊阳忙笑道:“俺不过是区区一个山野村夫,粗鲁铁匠,谈什么富贵?便是富贵送上门来,俺这等不识礼仪之人也不能习惯。俺此来,不过是为了前日之事来略作补偿罢了。能铸成一柄神兵,便是必生理想了,若要俺作甚么将军大帅,却是力所不及,实在不能。”
云龙正要开言,却听见阵阵马蹄声响,一支军马开来,都是白袍白甲。当先一将,手执一杆描金方天画戟,正是那虎威将军朱恒吉。原来朱恒吉先前奉命去守卫城墙,却不料四处都是火起。朱恒吉听下属来报,说道南厂覆灭,担心皇宫禁卫有失,是以急急带了兵马而来。
云龙亦有心放姚子剑一条生路,便不与朱恒吉厮杀,却对陈焊阳道:“官军势大,我等不可恋战,且速速先走了罢!”说罢一手拽起了陈焊阳,一手舞起休烈剑,夺路便走。朱恒吉见姚子剑昏迷在地,又害怕云龙厉害,亦不敢穷追,急去救起了姚子剑。却禁不得满城大乱,反军大入,手下残兵败将抵挡不得,只得护着姚子剑弃城从东门而走。
行未多久,却见前方尘头起处,一支军马开来。朱恒吉大惊道:“却不料那贼军竟然这等狡猾,于此处还有埋伏!”急忙纵马而前,却见那支军马打得乃是天朝旗号。朱恒吉心下奇怪,上前看时,却是那奋威将军、镇北大都督荤顿。
原来昔日姚子剑迁都之时,为防北方胡人蛮夷趁虚而入为寇,本令荤顿统军留守朔方。却是当时大都得了洛阳急报,凯寇二老依着留守兵部侍郎陈研坤之计,特令门生邹森陆焱去朔方调荤顿率军南下勤王。朔方太守汪芸不从,荤顿急欲立功,遂将汪芸关押城中,却与邹森陆焱二人星夜领军来此,恰好撞着朱恒吉军马。
当时荤顿兵马接着了朱恒吉,听说洛阳已失,急忙令人安营扎寨,再令军医照看姚子剑伤势。喜是姚子剑内功精湛,身体又健旺,是以虽然昏迷,却不危害性命。
朱、荤、邹、陆四人正安顿了军马,商议待敌之事,却听得帐外喧哗,传令兵来报道:“禀告诸位将军,洛阳城方向又来了一支军马。”荤顿大惊,急忙披挂上马,令众将预备迎敌。待那支军马开得近了,才见都是青衣青甲,为首一将,手执青龙偃月刀,不是那龙骧将军李昌道又是何人?
李昌道初见这营寨,心下踌躇,不敢前进。却见营门开处,荤顿手持混铁棍抢出。两人于马前厮见了,却都认得。荤顿忙将李昌道人马迎入寨内。李昌道见了朱恒吉无事,大喜过望,却道:“我只道大哥陷于乱军之中,自此不得相见。却不料天佑大哥,仍教我手足团圆。”
朱恒吉道:“先前反军杀入神都,却不知贤弟如何能引军脱身?”
李昌道笑道:“那伙反军都是些无脑鼠辈,又不如我等熟悉神都道路地形。我见反军势大,不敢硬敌,却沿途设伏,败了他数阵,杀了他几队追兵。且战且退,方得全军而退。却不知大哥已然汇聚了大都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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