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虚子臣揽天下豪杰 傅程鹏辩满朝老臣(下) (第2/2页)
那姚子剑看了,说道:“爱卿所言甚是在理,然迁都之事非小,可以令百官议之。”
姚子剑话音刚落,文臣班中却转出一人,正是那户部尚书王绵阳。王绵阳当时奏道:“都者国之本也,今竟欲迁都,有如植树而动摇其根,未闻有能生者也!况且大都乃先帝所定,为万民之统率,今欲改易,是背先帝而弃万民也,臣不忍闻之。”
傅程鹏笑道:“王尚书言都者国之本,然根本若是不正,其树岂能不斜?是以盘庚迁殷而商始定,平王营洛而周常兴。愿陛下熟计之。”
王绵阳听了,又道:“大都得历朝经营,好不兴旺,今欲尽迁其民,耗费无数。如董卓迁长安,隋帝营东都,必致山河板荡,万民愁苦,此非爱民之计也!”
傅程鹏道:“非也非也!下官提议迁都,却非迁民。北方百姓,留居北方。洛阳人丁兴旺,何必再迁民众?况且如今大都孤悬北方,用度耗费日巨,王尚书当比下官知之更明。”
傅程鹏言毕,早转出那三朝国老凯鑫来。那凯鑫奏道:“微臣以为,迁都之事万万不可。夫太祖先帝英明神武,料断天机,故而定都大都。祖宗陵寝俱在此处,陛下岂可弃祖先祭祀于不顾,而南下迁都?”
傅程鹏道:“凯国老所言,尽非如此。我朝先帝,尽为神灵,何处不可享受祭祀?况太祖定都此处,不过为防胡患。彼时胡患在北,故定都燕京,今患在三川,自然当移都洛阳,以天朝国威震慑。若放任国患滋长,久必无国。国之不存,何以祭祀?陛下当以陵墓为轻,天下为重,必迁都洛阳。”
傅程鹏刚刚说完,那三朝元老寇磊亦转出班来,奏道:“傅相国所言,恰欲置天下于危难之中。想我朝方绝狮王庄供奉,彼必然心怀不满。此时迁都洛阳,临近彼庄总舵,非但不可震慑,反增彼惊惧之意,若彼庄暴起,以洛阳之近,岂不要危害陛下?是以老臣以为,不可迁都。”
傅程鹏又道:“寇国老所言,亦非正途。天朝明君,以天下为己任,必不避险难,唯欲除国患而后已。是故彼时太祖先帝漠北挥戈,极北饮马。当今天子,英明神武不亚太祖,岂会畏惧狮王庄小小江湖门派?况狮王庄若反,于大都难以调兵遣将镇压,则中原非天朝所有。唯陛下以国威震慑三川,方可保无虞。放着我满朝文臣武将,固守八关河洛之险要,岂会让这江湖门派惊扰陛下?”
左手班中,又转出凯鑫门生邹森来:“此事不可。洛阳临近荆州,荆州刺史虚子臣善交江湖豪杰,藏匿流亡罪囚。陛下不可身居险地。”
傅程鹏笑道:“既然如此,将此虚子臣拿下问罪便是。量他一个刺史,有什么能耐?倒是邹大人,明知彼有如此罪犯,何不早早奏闻。想是与此人素有交结,串通一党,故而包庇此人。”
右手班中,寇磊门生陆焱越班奏曰:“此事大大不利!洛阳于东汉末年为太师董卓奸贼烧毁,已成废墟。虽然后朝几加修缮,毕竟皇朝气运不存,岂堪为帝都哉?”傅程鹏道:“皇朝气运风水,岂是奸臣一把火烧的完的?长安于汉时亦为战乱焚毁数次,岂不见大唐兴盛于彼哉!只有满朝文武都如阁下般不思进取,这国家方才算遭遇一劫!”
当时朝堂之上,自凯鑫、寇磊以下,那许多大臣,尽以迁都为不便,更相诘难。傅程鹏连辩大臣一十三人,都说的哑口无言。凯鑫恼将起来,奏道:“陛下春秋富,与傅相国这等少年才俊自当远图求变。老臣年岁日增,难以远行,不敢报效陛下,请告老还乡。”那众多老臣及门生故吏,尽数跪下,请求辞官。姚子剑见跪倒了一片大臣,急忙说道:“众爱卿乃朕之肱股,国之栋梁。凯寇二老受两朝先帝赏用,岂忍弃寡人于此危急之时乎?”
傅程鹏见姚子剑动容,忙道:“即是诸位国老难以远行,又执念大都为都之善,臣还有一计。”
姚子剑道:“爱卿但讲无妨。”
傅程鹏不慌不忙,叠着手指头说出一番计较来,管教:飞鸟入林龙出田,腾身共跃洛阳渊。毕竟傅程鹏说出什么计较来,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