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释旧怨仁君用荤顿 结新仇智相止岁币(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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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归家又三日,人复报其乱行。阮雅文申书状,举王氏之罪,复召豪桀、乡党,责以王氏之行。阮雅文问曰:“似王氏如此,奈何?”豪桀皆暗笑阮雅文迂阔,乃假正色曰:“王氏子无礼,宜复授以周礼。”阮雅文乃瞠目怒曰:“王氏习礼而不为,吾以为其不知礼,故复教之。教之再三,虽蛮夷亦当知礼矣!其知礼而不行,是渎礼法也!事可再不可三,今当斩之以明礼义!”
遂令县尉拔剑斩王氏首于堂上,众豪桀、乡党皆惊,颤栗而拜曰:“公温文敦和,教我等以礼仪,实爱民也。今斩王氏,乃知公之威也!”遂不敢复有违礼者,三年而临淄大治。又迁为陈留郡守,时河水泛滥,淹没民居甚众。阮雅文乃行大礼于河边,跪而祭拜之。拜之再三,忽有山崩,落石河中塞之,河水遽退,人皆以为神明。寇磊闻知,乃荐阮雅文补礼部,素有卓效。
涛铁权盛之时,闻阮雅文之名,乃以厚贿欲结之,雅文不受,责之曰:“吾二人,国之大夫也。不思忠心报国而私为结党,非礼也。”又,陶吴数以内侍言政务于姚伯云之侧,灵帝言听计从,阮雅文闻之,乃为奏章曰:“古之道,宦竖不言政事,因其身体残缺,非大夫之礼也。秦有赵高,汉有张让,晋唐此事不绝,皆因此而败也。唯陛下熟虑之。”涛铁、陶吴乃深为嫉恨,旦日言阮雅文之短于灵帝之前。
阮雅文恐为其所害,乃自谓曰:“礼,谏再三。不入,可退效萁子也,毋为比干,何益于世!”遂辞官隐居乡里,荆州刺史虚子臣数闻其贤而征之,其谢曰:“礼,戴罪天子,不可以从诸侯。”遂不仕。其每事必礼,盖如此类也。后姚子剑登基,寇磊言其贤于姚子剑前,乃复用为礼部尚书。
当时姚子剑问阮雅文以狮王庄下元岁币之事,阮雅文乃再拜山呼,言曰:“臣敢言于陛下:礼,天子不可以无信,子孙不可以逆祖宗。先帝既定岁币之事,而陛下欲废之,是外失信而内绝孝,非所以定天下而安宗庙也。臣窃为陛下所不取。”
傅程鹏正欲开言,圣音却道:“凯寇二位国老与阮尚书所言极是,不需再做争执。狮王庄供奉之事,朕心中亦早挂念多时,不过国家未定,未得其便罢了。今日之事至此可也,退朝罢!”
傅程鹏心下不乐,邀集了一班诗友雅士,却往京城鼎鼎大名的青楼温香馆内喝了一番花酒,免不得猜拳行令,赋词作文。酒兴起来,各自俱左抱越女,右拥楚娃不提。到晚间归得府中,却见堂内坐着一个一袭黄衫的儒雅书生,手中拿着一卷簿册,在那里津津有味地读。
傅程鹏正要发作,却见府中用人各自低头而行,竟对堂中擅穿黄袍,私闯相府的书生视而不见,管家敬达暗暗摆手,神情大有惊慌之色。傅程鹏心下生疑,从容步至堂中,问道:“傅某小生,不知阁下哪位先生屈降贱舍,所为何事?”
那书生打个哈哈,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今日造访相国贵府,不过是偶得一本奇书,想与相国大人共赏。”书生说罢,起身将手中簿册递与傅程鹏。傅程鹏这才瞥见书生衣襟之上用金线绣有一只怒吼雄狮,不由得心下一惊,情知是狮王庄中人,不敢疏忽,接下了簿册细细翻阅。那簿册色作深蓝,封面上提着“江陵傅程鹏”五字,翻开细阅,只见里面详尽列着傅程鹏生平所作所为,大小文章,隐秘韵事,不所不有,旁边更有无数朱笔圈画批注。
傅程鹏越看越惊,冷汗涔涔而下,急忙翻到尾页,只见自己与张衫耀幽会之事亦赫然其上,连几日几时入,何日何时出也是一清二楚。末里却是今日朝中所言,一字不差,连墨水仍尚未干,旁有朱笔批注:“着京城走访使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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