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奇法护贼小道不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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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成在大雪中跪了一夜,他双眼红肿,心绪迷蒙,他渐渐感受不到周围的寒气,脑中与这茫茫天地间白雪一样空白,他试着去回忆曾经在这里的时光,却心痛地难以呼吸。逐渐被仇恨包裹的心想要发狂地跳动,只是现实和这冷冻的冰霜一样封住了他的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无助到难以愤怒,复仇之火在他的胸腔内炙烤着他。
钦丕见此景悲鸣不止,叫声响彻雪封的洛神,哀转回荡,终于刺入念成之耳。他想要握紧双拳,怎奈双手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渐运敖狠之气,身上才有了暖流。念成起身驭钦丕,火速赶去京城。欲杀国师。
钦丕划破漫天大雪,逆冷风朔雪朝宫中飞去。念成入宫,直直从午门外杀向朝殿,一波波禁军围来,刀枪林立。他早已杀红了双眼,和禁军打成一团。
“住手!”人群中有人喝住了禁军,念成看这人正是太子。太子命禁军退下,上前去见念成,
“念成,国师现已不在此处,你何必大开杀戒。你可同大哥会合,商议擒贼之策。”
念成冷冷问道:“国师现在何处?”手提血刃,声音低沉嘶哑。
“毓姄已经去大牢救大哥,见了大哥再做商议。”太子在前面带路。念成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这时,毓姄已经把伏云从牢中救出。伏云、毓姄见念成这般模样,料到恐怕洛神庄出了大事。
伏云上前握住念成手腕:“洛神庄可好?”
念成将魔种屠庄之事告诉了他们,伏云大惊,毓姄则痛哭几近晕厥,太子急忙带毓姄离开照料她去了。
“我听毓姄说人皇与那妖师多日前已启程前往神止峰,要上山祭剑,欲退蛮兵。你我二人杀上山去,取妖师性命,为报父母及罗家上百号性命之仇。劝我皇下山放弃祭祀,与南蛮讲和。”伏云让念成调整心绪,做准备上山。
出发前一夜,念成一夜未眠,他只想手刃国师,报此大仇。伏云与念成同乘钦丕前往,一路跃山过川,不几日便来到神止峰前,此山如天柱,高不可攀。山周边无有生灵,石梯接天而上,壁立千仞。
这就是爹爹所去之地,我兄弟今日就去探个究竟。钦丕破云而上,贴石壁飞行。越往高处,山势陡峻险要真乃鬼斧神工,钦丕飞了半晌才见山见阔地,升至与璧齐平,见得旌旗飘展,法旗曳曳。
这人皇与国师正在准备祭祀通天剑,罗氏二兄弟亲眼目睹了神剑插在万丈石壁之上,不灭天火熊熊燃烧在石壁之上,寒锁巨链穿剑柄栓在两侧。
二人叹为观止,眼见国师已摆开阵仗,要开始祭礼。
所献贡品琳琅满目,青衣巫人执器吟诵,黄金甲铁卫列开护旗,国师端坐于五行阵中,巫人在其周侧,黄金甲卫士守在八方。人皇就在旁边。
伏云、念成冲入法阵,同金甲卫士扭打起来。钦丕飞来袭击巫人打碎法器,搅乱阵型。人皇见二兄弟靠兽鸟上山,厉声喝道:
“你二人怎敢来此搅乱祭典!”
念成一心直取国师,长枪逼近,伏云还对人皇解释道:“是国师引来魔物屠戮苍生,南陲与洛神皆惨遭他所炼红玉变魔侵袭,您不能再被其利用了啊!”
这时念成刺向国师,却被法阵之力弹飞出去。兄弟二人合力齐上,却始终破不了这法阵。钦丕起翅卷出狂风,金甲卫变阵,巫人换器,钦丕反被此风所伤,被击退至泉处,念成连忙跑过去,只见泉边处有红石,晶莹如玉,这祸石不正由此石所铸。
眼看法阵就要完成,阵外金甲卫士却个个倒地,阵中巫人皆坐而瞑目,阵收金光,通天剑周围聚起了丝屡血红精气。凡阵中金袍卫,巫人等皆死于此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凡人神止山上不得的原因,通天剑集食血气,以人性命祭剑,通天剑剑气日戾,泉下之水凝作红玉石隐隐发亮聚于池边。
伏云见此石,心想不能再让此物为祸世间,用戟砍去,不料此石虽未成形,可反出一道光将伏云反击在地,伏云被打退丈余外,口吐鲜血不止。
念成上前扶住,伏云道:“我没事,别让那妖人跑了。”
念成见国师祭天剑后就要退去,追上去要杀国师。一直追到崖背远离罗伏云处。“你害我父,屠我罗家上下百余口人,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国师作法元气大伤,低声道:“你父母之死确实与我无关。这红玉并非我所炼成。”
念成根本听不得他解释,拔剑直奔国师而去,这时人皇闪在二者之间,双指接剑。念成竟动弹不得,念成认识了人皇有十多年,也曾相处过不少日子,却不知人皇还有这等本事,竟能空手接下他一剑。且这指尖力道,早已不是普通练武之人所能有的。
念成正诧异间,人皇一把将剑夺过来,回指念成:“你三番五次要刺国师,妨碍我平蛮大计,究竟是何居心?你为夔所俘,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我先不说你是否与你兄长通敌叛国,单是屡次欺君犯上,就足以杀你几回!”
而这一切都被婉熠看在眼里,当日她求人皇发兵救念成,被人皇拒绝,又偷听到人皇和国师要上神止峰的计划,想去一探究竟,于是悄悄跟随祭剑一行人上了神止峰。此行她只带了贴身的丫鬟,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主仆二人费力跟上祭剑队伍,在他们之后刚摸到通天剑所在之处,就听见了打斗声。
二女伏在石后窥伺,婉熠见念成同父皇动起手来,不知如何是好。
人皇话音刚落,便将剑刺过去。婉熠一看情势不妙,义无反顾地旁从侧乱石堆中跃出,为念成挡下了这一剑。
“熠儿!”念成看着在他面前中剑的婉熠,登时目瞪口呆。人皇急收了剑,剑锋刺破了衣裳划破了皮肤,殷红的雪慢慢渗出。
人皇这一剑只用了一成力,只伤到婉熠皮肉,“婉熠,你何故在此处?”人皇问道,又连忙上前蹲下查看婉熠伤情。
婉熠道:“父皇,放,放过念,念成。”眼里满是柔情,教人生怜。
人皇痛心的点头,“婉熠,你何苦如此啊!”婉熠笑着看向念成,
“他还欠我承诺,他若是死了,谁陪我种花赏鱼,练字读诗……”
念成流下泪水,“熠儿,你不该这样为我伤了自己。是我不好,没有陪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滚!”人皇丢下手中剑,抱婉熠在臂中。“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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