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风起蜀地 第二十九章,千余里问京路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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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气短;英雄相惜。
吐蕃国师眼神略微欣赏这白脸道士,任由他拖延了几分时辰。
铜身铁头的甲胄兵终究没能低过宗师境的吐蕃护法,铁甲被拉甫勃阑《六字真言》铜锣斩断首级,并非甲胄兵脆弱,他们几人都是普通武士,能缠扰宗师强者数十个回合;已是了不得,倘若有几十个甲胄位列方阵,两三位宗师都不够割,这便是甲胄阵法的可怕。
随着甲胄兵倒下,那第二护法直接杀向李詹壹跟张子崖,局势逐渐对赵正立一方不利,碧家姐妹也被十数人围困,就连从未出过手的余小薇也被迫抽剑对敌,她小宗师左右的境界很被动,终究是抵不过三方人的围杀。
李詹壹见此连忙舍身护她,张子崖吃力苦战吐蕃、南诏两位宗师,不足十招就被击中数次。
吐蕃国师见赵正立紧握剑柄,饶有兴致道:“还需要再等等吗?”
赵正立运足真气提剑朝他杀去,怒吼一声:“伪大宗师境老子都敢一搏,还怕你半步大宗师?”
吐蕃国师点燃战意,豪气运力迎上:“那就来吧!”
两人转瞬间碰撞数十次,近三十余寸的金刚杵尖锥圆柄,与赵道长暗纹紫.阳剑碰的火光四射,真气滚滚,两人越战越快,掌力、拳脚尽数施展,将“凤溪楼”客栈四樑八柱击的千疮百孔,楼梯更是粉碎,灯笼烛火悉数灭尽,昏暗客栈尸横如山,血溅房梁。
吐蕃国师眼神炽热,在灰暗客栈内越战越兴奋,他很多年没遇到过强劲对手,无论腿法,掌法,剑法,这白脸道士都给他很大压迫,让他酣畅淋漓的全力施展各项神通,《六字真言》化梵文凝实,其精妙道行远胜那两位护法,佛音嘹亮,如灿灿黄金朝赵正立爆射奔来。
赵道长果断施展《一指还虚》,夹杂着些许蛊毒,使其指力微黑,与金灿灿的梵文六字真言对上,只听得“砰砰”炸响;一指真气击穿一梵文,六指连破六字,炸裂的真气照亮客栈,刹时间又归于黑暗。
吐蕃国师微惊;趁赵正立还没收手,以掌代刀,隔空斩去,那真气刀刃长达数米,强大窒息感浩瀚无穷,在夜色中摩擦出“嗡嗡”刀鸣声。
白脸道长毫不畏惧;单手持剑横扫一记《重阳九鼎剑》,横向剑气“噌噌”有声,直接将吐蕃国师真气刀击溃,赵道长顺势斜挑第二剑,剑气是第一剑两倍,吐蕃国师持金刚杵当下。
赵正立并未收手,斜挑的剑又竖劈第三剑,三倍剑气闷雷滚滚,吐蕃国师凝神重视,双手托金刚杵挥出《逻些圣阎术》抗下,两人“锵锵”后退数步。
赵正立竖劈的剑又向上提起第四剑,四倍剑气直接将吐蕃国师震退数米,握金刚杵的手微微颤抖,被他以真气强行压住,没等赵正立第五剑落下;吐蕃国师反客为主,双手举金刚杵怒目圆睁,兽皮百衲衣猎猎作响大喝一声‘显!’,浩瀚真气运转全身,手中金刚杵宛如一柄神塔,化成近十米的巨柱,光芒瑟瑟,夺目刺眼,隐隐在那剑气凝结的神塔中听见佛音,深奥无比。
赵正立提到头顶的第五剑改双手紧握,那紫.阳剑气息巨变,让赵道长青丝黑发无风自浮。剑光芒内敛,只瞧见已他为中心吸纳各方灵气,将持剑的赵道长抽的脸色微白,不过眼神却极其狰狞,暴喝道:“斩!”
那撕裂空间的剑鸣声,将空气摩擦到扭曲,烈焰滔滔伴随着十余米剑气,细观那璀璨剑气中有无数小鼎沉浮,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奥妙无穷。
轰隆隆—
神塔与巨剑碰上,犹如两颗星辰撞击,震耳欲聋好似九天惊雷,毁灭的真气波爆射八方,客栈内众人惊骇飞退,都顾不得恋战,余波摧枯拉朽将“凤溪楼”夷为平地。
道长跟吐蕃国师更如断线风筝一般被弹飞数百米,“轰隆”砸在七盘岭山体当中。
幸存之人分几拨闪开,注视着山体两人生死。李詹壹几人踉跄奔向赵正立方向。
七盘岭,凤溪楼倒塌;间隔数百米的酒肆、客栈寂静无声,似乎与此地隔绝一般,细看有些阁楼、窗户探着脑袋展望,无一人吱声,也无一人掌灯,更无一人出门。
他们对这种江湖厮杀屡见不鲜,甚至麻木,不过像今夜这场面很是少见,故此;大胆的探头观望,胆小的紧闭门窗,或许其中有江湖人,或许也有高手,但都懂得独善其身,隔岸观火。
明月高挂,让七盘山敷上一层银白,照在凤溪楼废墟显得尤为凄凉,那里面埋了很多无辜人,也死了很多该死的人。
山体中两个罪魁祸首狼狈爬出土坑,衣衫破烂,口角溢血,赵正立只感觉身体被第五剑掏空,《重阳九鼎剑》分扫、挑、劈、提、斩、截、绞、刺、穿。九式剑剑重叠翻倍。是青城三大内修丹法《大灌顶法》之一,其余两法便是《无畏丹法》、《归墟丹法》,每个丹法包含三十六道;七十二决,《重阳九鼎剑》便是《大灌顶法》七十二决之一。
赵正立蹒跚挪步,李詹壹几人闻声赶来,都负伤惨重,碧家姐妹双双喋血,周身数道鲜血淋漓的醒目伤口,也好在两人对上的是一群杂鱼杂虾,李詹壹舍命保护余小薇,内外伤势皆有,原本绚丽衣衫被利器划破数道伤口,露出白如膏腴的肌肤,有的破皮,有的无碍。
比她更重的就是张子崖,鲜血浸染全身,儒衫已不成样,后背、前肩更有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两处全是为李詹壹扛的,仅存半口气还在对赵道长微笑,因为他在笑白脸道长跟他一样狼狈,而坏道长自己却无比愧疚,明知被充当打手了居然还不恨自己。
赵正立赶忙递上五道人送的丹药,让众人捏碎敷在伤口,再掏出口服的养气丹让他们服下。
都没犹豫;一一照办,疗伤全程无话,气氛很沉闷,因为还要警惕对面吐蕃、南诏以及其他江湖人。
吐蕃国师没过多停留,从土坑爬起拍了拍灰尘阔步走来,他虽有伤势,但远没赵正立严重。后方几拨人也紧跟其后,喋血负伤同样不在少数。
赵正立用破烂衣袖擦拭嘴角血液,盯着步步紧逼的一群人,缓缓开口:“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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