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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四面边声连角起,垂沙里,烽烟孤城落 (第2/2页)

屈承开不解地问道:“哪里不对?”李穆沉吟了一声,说道:“远处有人,隐蔽。”李穆内功深厚,看到林子里寂静无声,远处倒是有飞鸟经过,依靠着敏感性,便带着炽羽九凤隐蔽了起来。

薛公带领木纹瓦当骑着快马穿行而过,身后尘土飞扬,显然是急行军。“速将此状况告知唐将军,切莫延缓,速出。”一人应答了一声,便飞身而去。“为何不跟随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往何处?”

李穆应道:“他们去向已然很是明朗,唐将军定能猜出他们意图。”

暴鸢懊恼地回营,向匡章禀报道:“上将军,楚军严阵以待,我等毫无机会,便是靠岸,便有万箭射来,无从渡河。”

匡章沉吟了一声,问道:“暴将军,可否清楚,何处射过来的箭较多,何处射来的较少。”暴鸢疑惑,问道:“都快被射成刺猬了,哪里有心思看这个,有用?我再去看看。”说着便要出营,匡章急忙叫住,在暴鸢耳边低语几句,暴鸢心下欢喜,带几个人便去了。

炽羽九凤的人回报唐昧,说是看到了齐军向南急行军,数量不多,像是斥候,可是与一般斥候不同,炽羽九凤经常与齐人打交道,认得是齐国木纹瓦当的服饰。

唐昧盯着地图,嘴里喃喃自语,“向南,向南,象禾还是重丘,抑或是鄢郢?意欲何为?”“李公子让我等捎话给将军,莫要掉进齐军围点打援的陷阱,粮道之事,请将军放心。”唐昧听到围点打援在这几个字,瞬间豁然开朗,

“齐军主力定不在方城,应当去了重丘,庄趫,带两万人马,驰援重丘。”一人应声而入,乃是楚军悍将庄趫,是盗匪出身,后被唐昧招入麾下,勇猛无敌,极重义气,是唐昧最为信任的将领。

“将军,我若是驰援重丘,将军怎么办?”唐昧迟疑了一会,说道:“三国联军进攻方向尚不明确,我等须两手准备,若是方城被破,重丘便是我等的退路所在,你切记要守好我军退路,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庄趫气哼哼地说道:“重丘那么重要,将军去守便好,将军放心,方城若是被破,在下绝不苟活。”说着便要踏出幕府,唐昧大喝道:“你连本将军的号令也不听吗?啊,反了你了,我告诉你,你手上握着楚军八万将士的性命,岂能由你放肆,方城有大水为屏障,联军一时无法攻破,即便攻破方城,本将也能退到重丘,给你守方城,你能坚守多久,愣头青,除了冲锋陷阵,带脑子的事你是一件不干,现在跟我叫板,滚,去重丘,重丘要是丢了,我把你脑袋拧下来,酿酒。”

庄趫立身站定,高声应道:“是,那群杂碎若是冲破重丘,脑袋给你,走了。”唐昧黑着脸笑骂道:“滚滚滚,看见你就烦,给老子好好打。”

暴鸢听从了匡章的建议,并没有携带金银和老刀币,对于当地居民来讲,布和粮才是硬通货,他要找当地民众解决一个渡河的难题,只有当地民众才清楚,这条親水的秉性,哪里深,哪里浅,什么时候涨水。暴鸢需要将这些问题打听清楚,可是他不清楚,为何让他这个大老粗来搞这个问题,难道换一个面善的人不行吗,真是。

暴鸢带着士兵在附近转悠,农户们听闻战乱,早就跑得没了踪影,暴鸢费了好大功夫,才在山中找到一个樵夫,“樵夫,打扰您一下。”樵夫看着五十来岁年纪,裤子常年行走在林间,被树杈勾的破破烂烂,“你是?”樵夫眯着眼睛问道。

“老人家,我是在外游学士子,来向您打听点事。”樵夫咳了一下,说道:“游学士子可不是向你这样的,膀大腰圆,倒像是个练家子。齐国人吧,拿着这一堆东西,图个啥呢?”

暴鸢嘿嘿笑道:“老人家,您能告诉我,这个親水的秉性不,您对这个肯定熟悉吧。”樵夫恼怒地说道:“熟不熟悉的,为何要告诉你们齐人,你们来我们楚国烧杀抢掠,怎么的,我还得领着你,杀楚人,不知道。”暴鸢一把抓住樵夫,正要动手,忽然想起匡章的告诫,沙包大的拳头硬生生憋了回来,说道:“老人家,我给你跪下了,您就告诉我吧,这些都是你的,决不食言,我要骗你,我就从这个坡上滚下去,咕噜咕噜的下去。”

这可把樵夫逗乐了,“行啦,我这老骨头,信你,你看啊,楚军重兵防守地区,定是河水较浅地区,楚军轻兵驻守之地,定河水较深。”暴鸢一拍脑袋,大叫道:“我懂了,我懂了,老伯,谢了。”暴鸢开心地跑回了营区,着急向匡章禀报。

“公子,任务已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你怎知匡章定会派人询问这个。”原来,那个樵夫,也是炽羽九凤的人,李穆笑道:“因为齐军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强行渡河,而要渡河,他便要熟悉水文,齐人哪里懂这个,还不得依赖楚人,他的路,走窄了。”

屈承开向着李穆竖起拇指,“高,实在是高,厉害了,今日,我算是长眼了。”李穆摆手道:“暴鸢拿着假信息,他是个大老粗,可是匡章并不是,他会斟酌,这些信息中的虚假成分,你要知道,名将,最重要的技能,便是对战场各种信息的研判,只能祈祷,这些能对匡章起到迷惑作用,让他不敢轻易渡河。”说着李穆与屈承开带着炽羽九凤继续向北进发。

暴鸢回来后将情况如实禀报了匡章,很是兴奋。“那老丈说的很有道理,将军,趁夜偷袭,可行。”

匡章不断在脑海中琢磨着暴鸢与樵夫二人的对话,思索一会,匡章问道:“那个樵夫你触碰他的手了吗?方圆数十里,一户人家也找不到,这个樵夫感觉很是可疑。”

暴鸢喝了一口酒,说道:“那樵夫破破烂烂,背了一大堆木柴,看着不像个军人,倒像是个药农,我拍了一下那个樵夫,背挺结实。”

匡章急忙问道:“你拍了他,他动了吗?你本身力大无穷,他要纹丝未动,就有问题。”暴鸢回忆了一下,说道:“老丈向前挪了一下,咳了两声,我还抚摸那老丈的脊背,他还打趣说,我差点给他送走。”

匡章嗯了一声,却还是拿不下主意,炽羽九凤的演技给匡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当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匡章看着地图上的方城和重丘,两座城互为屏障,且都有长城与大水为屏障,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若是决策失误,可就功亏一篑了。

唐昧到底在重丘还是方城,若是攻方城,楚军还能撤到重丘,要是攻重丘,楚军若是从方城南下,联军的退路就被断了,要是同时进攻,楚军想要合兵一处,就必须经过象禾,也不知公孙喜此时如何了,是否进入伏击位置。

公孙喜此刻率领三万轻骑,趁着夜色度过了親水,埋伏在了象禾附近。象禾位于重丘和方城的中间位置,乃是唐昧回军的必经之地,可以说,公孙喜的这一步,成了左右战局的关键。是人都会出现松懈,公孙喜星夜渡河,唐昧也没料到,他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匡章这一块。李穆的心思,也是死死盯着匡章。

“公子,联军数量像是少了三万,去向不明。”这一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击在李穆的心头,“如何,你再说一遍,少了三万人,你确定?”斥候坚定的眼神让李穆不再怀疑,匡章隐藏这三万奇兵,定有大用,只是,要做什么呢,现在飞身回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看联军的动向,再做判断了。

“承开,这三万人的动向至关重要,你带着人去摸索一下,注意安全。”屈承开拱手便带着部分炽羽九凤退了下去。

入夜时分,两军相持数十天,唐昧看着天上星象,知道夜晚河水涨潮,联军要是渡河,那便进入圈套,保管他们有来无回。他特意叮嘱随从军士密切注意联军动向,自己则是回到大帐之中,稍微歇息一会,重丘有庄趫重兵屯守,应该没啥问题。连日里苦思冥想的唐昧也是有了倦意,稍微粘到枕头上,便睡了过去。

突然,听闻外面军鼓之声日盛,唐昧嗖地一下爬了起来,出了大帐,问道:“联军进攻了?”一名军务司马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跪在唐昧面前说道:“将军,三万轻骑突袭我军阵后侧。”

唐昧脑袋嗡地一下,抓住军务司马的衣领咆哮道:“他们从哪里过来的?”军务司马被唐昧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说道:“将军,联军并未从上游渡河,而是从象禾渡河,此刻,三万轻骑只是前锋,匡章率领五万精锐紧随其后,河水今夜暴涨,我等从河水东渡的退路也被截断了,将军,撤吧。”唐昧怎么也没想到,此次征战竟然是此等结果。“撤,能撤到哪里,击鼓,死战,我两万名军士,誓死护卫家国安危。”

原来,正在唐昧一筹莫展之际,薛公带着木纹瓦当回来了,确定了楚军主力在重丘的消息,庄趫率领八万楚军将士驻守重丘,军队绵延数十里,战马嘶鸣之声响彻山里。薛公渡过親水,看到了领军将军,便急忙飞马回营。匡章得知这一消息,喜出望外,

“重丘虽有八万楚军,不足为惧,我们这一战,是要生擒唐昧,他可是楚国不可多得的良将,他的价值,可顶得上十万楚军。”

薛公哈哈大笑,说道:“唐昧能获得你如此高得评价,也是当世良将了。”

匡章抚摸着自己的佩剑,看向薛公,“十万大军,合围方城,擒杀唐昧,不从正面渡河,薛公,你与公孙喜为先锋,冲阵,我等渡河便来支援,切记,攻势要迅猛,定要斩杀唐昧,生擒当然最好。”

唐昧算定的涨水时候却与齐军渡河时间错了一个时辰,联军留下三千人马,日落之时便急速过河,薛公与公孙喜此时已经紧逼方城,两万楚军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唐昧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立即飞身上马,“楚国男儿们,敌军打到我们家门口,我等岂能坐以待毙,随本将军,冲。”

唐昧亲自带领两万楚军,与薛公的三万人马瞬间接战,楚军在唐昧带领下,士气高昂,一时之间,竟在战局中占据了优势。“公孙将军,我们此战,擒杀唐昧,出。”

薛公田文朝着公孙喜大叫道。公孙喜立即会意,驱马直扑唐昧,田文也挥起七星龙渊剑,与公孙喜同入阵中,目标只是唐昧。唐昧身先士卒,带领亲随在阵中左冲右突,不一会,便有数十人倒在身侧。田文与公孙喜看到唐昧在阵中勇猛无敌,不禁有惺惺相惜之感,但眼下各为其主,公孙喜大喝一声,挺起长戈便看了过去,田文猛地一蹬马头,也向着唐昧直击而来。

“护卫将军,冲。”侍从长带领随从,大喊一声便冲了上去,公孙喜挥舞长戈,下马步战,一把长戈舞得虎虎生风,只一招,便将侍从长捅了个透心凉,其余随从尽皆胆寒,无人再敢上前。唐昧大喊一声,挺剑便冲了过来,公孙喜长兵器,一旦近身便不好出招,于是抛掉长戈,与唐昧短兵相接。

公孙喜武功不弱,但是与唐昧这等高手过招,他还是嫩了一些,只三五招,便被当胸划伤了,还好有皮甲护体。田文见状分身而入,施展赤诚不移剑法,这一下,二人斗得有来有回,唐昧的参横斗转剑法神妙无匹,在内力加持下,舞步翩翩,剑气纵横,薛公的赤诚不移剑法有着七星龙渊剑的加持,锋利锐猛,两柄长剑左右翻飞下,二人瞬间便斗了数十招,不分上下。

“唐将军,弃剑降了吧,大局已定,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公孙喜在旁叫道。“笑话,你何时见过唐某降敌。”唐昧加快节奏,一柄长剑破空而出,大吼一声,“着”,便挥剑向薛公当胸砍去,薛公举起七星龙渊剑便挥剑格挡,。

只听当的一声,唐昧长剑被七星龙渊剑直接斩断,切口甚是平整,足见七星宝剑的锋利。唐昧将短剑以暗器掷出,被薛公飞身躲过,随即双掌齐出,向着薛公攻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朝着唐昧腰部飞来,唐昧向着羽箭方向猛然击出一掌,公孙喜急忙闪避,这一下,唐昧便露出了空挡,薛公飞身而入,一掌击在唐昧的胸口,将他狠狠地打飞出去,唐昧口吐鲜血,抚摸着胸口半天缓不过劲,只能坐在地上,双目死死地盯着薛公。

“不讲武德,暗施冷箭,偷袭得手,这也是诚信高洁薛公的人品吗?哼。”唐昧怒道。

公孙喜大叫一声,“跟他罗嗦什么,看我砍死他。”说着便持剑朝着唐昧的脑袋直劈过来,

“小心。”薛公大叫一声,远处便射来一箭,薛公挥起七星龙渊剑,将羽箭拦腰斩断,救了公孙喜一命,只见一队人马从空而落,为首之人甚是年轻,看这装束,正是楚国大名鼎鼎的炽羽九凤首领熊邑。

唐昧大喜,炽羽九凤及时赶来,“唐公,没事吧,我等来迟,还望唐公赎罪。”

李穆与屈承开拜倒在唐昧面前,唐昧笑道:“好小子,未来可期啊。”

李穆扶起唐昧,说道:“我护你杀出重围,炽羽九凤,杀。”

说着便要冲出去,被唐昧拦了下来,说道:“穆儿,我,,我不行了,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速去重丘,告诫庄趫,坚守城池,不许为我报仇,保留楚国精锐才是根本,清楚了吗?我唐昧死不足惜,楚国若是亡了,十个唐昧活着,有何用处。”

“走,走得掉吗?”公孙喜大怒,挥舞着长剑便向李穆冲来,李穆心怀悲痛,看到公孙喜,大喝一声,运起内劲,一记潮起潮落,便向公孙喜袭来。薛公一把推开公孙喜,挥剑迎了上去。

“承开,收拢败军,速速杀出重围,向重丘撤退,莫要管我,告诉你爹,唐昧,对得起楚国,走。”唐昧大吼道。

屈承开饱含泪水,深知事情轻重,放下唐昧,大喝一声,“炽羽九凤,收拢士兵,杀出重围,随我,冲。”唐昧看着李穆与屈承开配合默契,李穆牵制薛公,屈承开统领残余楚军,心下安稳,大喝道:“穆儿,且看这一路参横斗转,功法要诀,便在于斗转星移,星象借位。”

唐昧忍着身体的剧痛,强撑着将参横斗转演练了出来,李穆一边需要应付薛公的赤诚不移剑法,一边还得扭头去看参横斗转剑法,顿时便险象环生,李穆也清楚,很可能,这便是最后一次看到唐昧了。

唐昧看到薛公攻势不减反增,骂道:“卑鄙小人,怎能配得上七星宝剑。”

李穆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将这套剑法强行记在心里,公孙喜看准时机,挥舞长剑便向唐昧当胸刺来,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李穆运起全身内劲,使出龙游荷苏剑法,田文被李穆突然的变招搞得措手不及,被李穆接连刺了三剑。回过神的李穆大喊道:“唐公,呀。”

奋力一掌,击在公孙喜的肩膀上,公孙喜只感一阵剧痛,肩膀便已经脱臼,再也使不上力,倒在一侧。李穆扶起唐昧,为他灌输内力,“唐公,坚持住,唐公。”

悲痛的李穆对天长啸。唐昧缓缓地睁开眼睛,奄奄一息,死死握着李穆的手,说道:“穆儿,我不行了,不要白费气力了,听着,《占元星经》,书中内容不可借于他人翻阅。这几句话你要牢记,青城封雪,雾锁云江,锦屏云霞,伏牛斗犀,岷水入灌,小大溪流,水龙吟现,记住了吗。”李穆流着眼泪,狠狠地点点头,“记住了,唐公。”唐昧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望着青天,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此时,天空风云大作,飞沙走石,阴暗低沉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穆兄,撤。”屈承开拉着李穆,收拢败军,退往重丘。匡章率领三国联军赶来之时,两万楚军与主将唐昧已经被斩杀,看着喜人的战果,匡章很是满意,“薛公,何人伤你?”看着田文身上多处流血,匡章急忙奔了过来,封住田文的穴道,拿了一些止血的灵丹妙药,给她服了下去。

“楚军之中竟有如此人才,他那几路剑法,实在精妙,我。”匡章看着倒在地上的唐昧,说道:“薛公,莫要懊恼,天外有天,唐昧身死,楚军已然士气大衰,我军也伤亡一万多人,此战,惨胜,唐昧,值得尊重。”说着便给唐昧鞠了一躬,吩咐手下人将唐昧好好安葬。

“趁机攻下重丘,让楚王胆寒。”薛公恨恨地说道。“战机已过,重丘楚军已经有了防范,再攻不益。”匡章叹气道。

这时,木纹瓦当的统领田偃飞马来报,匡章大惊,对薛公说道:“国内局势有变,我王身死,新君即位,令我等即刻回国。”田文狠狠地用手锤了一下地面,“出征在外,却未曾为齐国拿一寸土地,好处都给韩魏了,我们这是做什么,啊,给他人做嫁衣。”

匡章说道:“先遵王命,回国便是,秦楚联盟破了,此战便没有白打,更何况,我们可是杀了唐昧。”田文坐了起来,说道:“班师,参拜新齐王去吧,王上虽则垂暮,可并未听说有大病啊,如何便故去了。”他嘟囔了两声,被匡章捂着嘴说道:“这种也是咱们可以猜的吗?隔墙有耳啊。”

匡章统帅齐军一路从楚境班师回了齐国,声势浩大,可是耀武扬威了一番。倒是韩国的暴鸢和魏国的公孙喜,趁着楚军新败,挥师攻取了楚国的宛城和叶城,对于地小国弱的韩国来说,这就是一次绝对意义的外交胜利。宛城可是楚国极为富庶的城池,这让韩王很是高兴,特地赏赐了暴鸢很多财物,韩魏死忠齐国的局面,越来越牢靠,韩王自己都说,跟着齐大哥混,吃喝不愁。

李穆与屈承开带着残余将士撤到重丘,庄趫慌忙出城来迎,可是,却听到了唐昧阵亡的消息,内心悲愤,当即便要率军迎回唐昧的尸首,叶落归根。

李穆看着庄趫重情重义,说道:“将军,我等江湖人士去做吧,将军放心,李穆定将唐公的尸首安然送回。”庄趫向着李穆深深一拜,说道:“劳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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