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哭几家闻战伐 ,夷歌数处起渔樵(二) (第2/2页)
秦军鼓点骤停,军阵也停止移动。蜀军军阵与秦军正面碰撞,只两个时辰,蜀军军阵便被秦军完全冲垮。白起率百人队奇袭,将指挥重任交给赢煜。赢煜亲率领五千铁骑,大喊一声,冲,侧后方的秦军铁骑潮水般涌了上来,双方骑兵也纠缠在一起,赢煜在马上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杀的兴起,却见蜀王在军前擂鼓助威,“骑士百人队,跟我擒杀蜀王。”赢煜一声令下,旁边黑骑立即脱战,与赢煜迅猛冲往蜀王,蜀王也算百战之士,眼光一扫,便看到一个百人队朝自己奔来,立即飞身上马,也带领百人队与赢煜决一死战,此刻,逃是万万不可取的,自己出逃,蜀军必认定自己丢弃他们,瞬时便没了斗志,蜀王到哪里,士气便在哪里。
两个百人队瞬间搅在一起,赢煜立功心切,直奔蜀王,蜀王也看到赢煜是主将,二人迅速接战,蜀王猛然发现,面前这位将军战斗力不同凡响,跟自己比武之时必定有所隐藏,当下不敢怠慢,定了定神,使出全力与赢煜纠缠,外面的情况早已经不在二人的关注之下,高手比武,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赢煜年轻力强,耐力较好,蜀王兵器占优,二人有来有回,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高下,两人都暗暗赞叹对手的战力,竟有惺惺相惜之念。芦子霸王突然一个用力,一个劈杀,赢煜的兵器被太阳神剑拦腰斩断,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赢煜有生命危险,突然一个勇士提剑杀到,一个横栏,救下赢煜,却是王龁,赢煜迅速换下兵器,与王龁二人合力夹攻蜀王,蜀王竟一人独对秦军两员大将,竟是越发勇猛,清影无痕剑法使开来,一对二竟不落下风,甚至能在两人配合中找出破绽。
王龁应对不及,竟被蜀王再腿上刺了一剑,王龁大怒,使出浑身蛮力与蜀王硬碰硬,在王龁同归于尽的打法下,蜀王逐渐不支,赢煜趁机寻找破绽。眼看战局不利的蜀王心下越来越急,大喝一声,凝聚全身力气在太阳神剑上,猛力劈向王龁,王龁被迫拦挡,奈何太阳神剑甚是锐利,赢煜也急忙帮忙格挡,蜀王趁此良机,赶紧脱战,回到指挥位置,王龁看到良机已逝,悔恨地直跺脚,直娘贼,真是痛快。
秦军战力实在高出蜀军太多,蜀王虽然勇猛,但已经难掩败局。念及此的蜀王仰天长叹:“杜葭萌,我二人之恩怨,何须外人插手,难道在你心里,当哥哥的就那么无情无义吗?秦人占据蜀中,岂有归还之理,难道忘了假道伐虢的教训了吗?开明功业,毁于你我之手,有何面目去见开明列祖列宗,太阳神剑,绝世兵器,却在此等凶残之人手中,当真天要亡我大蜀吗?”
蜀王已经砍成血人,长时间的劈砍让芦子霸王体力消耗极为严重,手臂微微颤抖,儿啊,秦人虎狼,凶狠残暴,父王已经不能陪伴你度过快乐时光了,原谅父亲的自私。蜀王太阳神剑直指苍天,长叹一声,闭目思过,忽而恶狠狠的挥剑指向秦人,白起此刻已经拿下葭萌关,来到军前与赢煜等人会合。
“想占据我蜀国大好河山,你们痴心妄想,我蜀人必定反抗到底,汝等,切莫得意,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说罢蜀王挥剑自刎,成都不久沦陷,巴蜀之地为秦军全境占领。
如歌故事讲完,口干舌燥,从赢荡的身旁爬了起来,去一旁喝了点水,又笑嘻嘻地躺在赢荡的怀里。
“自从师父从巴蜀回来,我便恳求父亲让我入军,父亲拉着我拜在白起门下。他从不收徒弟,乃是我大秦第一高手,我当时心高气傲,就不服,结果,最为擅长的角力,被师父按在地上摩擦。”如歌乐得咯咯直笑。
“他可严厉了,不打不骂,寡言少语,可就是对你冷眼相待,极具威严,做的好也不表扬,我见他,心里发怵。而且,这一次进军宜阳,他也不支持我,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撤换掉了,让任鄙担任锐士营主将,我哪里还敢去找他啊。”秦王赢荡摇了摇头。
“你还有害怕的人呢,哈哈。”如歌调侃道。“那可不,师父跺一跺脚,我都得抖三抖,我是真打不过他,头一次发现高山是那么的难以逾越。”
“那秦军危难,白将军定然舍身报国,你不去找他,难道还让他来找你啊,我听说,就是司马错老将军,对白起也是赞不绝口,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
“我,我,我不敢去。”赢荡搓着大手,低着头说道。“王上。”一命内侍走了过来,“百里叔,怎么了?”
“丞相书信。”秦王急忙接了过去,如歌扭过头,下意识躲避,就听到赢荡念道:“臣秉君上,宜阳月余,损失惨重,臣有负重托,但万望我王坚定信念,切莫动摇心志。臣恳请我王着将军白起,赢煜领军增援,他二人若到,三日,宜阳,臣必攻下。否则,提头来见。”甘茂语气凝重,看样子真是遇到了难啃的骨头。
“你看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走吧,我陪你,去师父家里走一遭。”如歌笑着说道。“哎呀,走啦,师父又不会吃人,总是要面对的,走走,走啊。”看着面前这头犟牛乌龟般的移速,如歌叉腰道:“你再扭扭捏捏,前线伤亡更为惨重,你忍心吗?”
赢荡呜啦啦摇了摇头,“哎,走吧,左右不过当头一顿暴喝,走走走。”赢荡终究是下定了决心,与如歌来到白起的家里。白起此刻尚不是高阶将领,院子还是个泥瓦房,与其他人家无甚区别。
如歌拉着赢荡进了白起家里,赢荡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先。”如歌点了点头,看着赢荡握紧拳头走进了白起的房门。忽然,只听一阵打斗之声,片刻之间,赢荡便从窗户那里倒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这可惊醒了在厢房里忙活的白起妻子赵蔓。如歌急忙将赢荡扶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关切道:“没事吧。”
赢荡哈哈哈大笑,说道:“无妨,无妨。”赵蔓出来后,赢荡上前拱手道:“师娘。”
“王上,你怎么过来了。”赵蔓问道。“白起,你对孩子就不能下手轻点嘛,真是,荡儿,师娘给你做主。”
“师娘没事,不用,我真没事,我找我师父有事,窗子我找人给修,哈哈哈。”赢荡嘻嘻哈哈道。
“年轻人要耐得住性子,宜阳韩军固守,此刻秦国已经有进无退,荡儿,轻言兵事,不详。”一个年轻将军走了出来来,步履沉稳,眉眼间炯炯有神,看着沉稳冷静,坚毅果决。
“是,师父。”赢荡拍拍身后的尘土,唯唯诺诺,完全不向一个君王,倒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搭着手站在一旁,如歌拉着他的手。“就是,此次出征宜阳,你是连哥哥都忘记了呀,你呀,就该被白起好好教训。”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赢煜到了,“赢将军,往里请,看看嫂嫂做的吃的比你家那位如何?”赵蔓笑着便招呼赢煜走了进来,赢煜向着如歌使了个眼色,如歌便与赵蔓去往了厢房。
“哥,你是乐不思蜀,有个大美人在怀,王弟哪里敢打搅呀。”说着还做了一个鬼脸,”都已经是王了,还这么调皮,看我不告诉母后。“赢煜说着做出了伸手打屁股的样子。
“师父,王兄,荡儿恳请二位,解救危局,秦国东出大业,仰赖二位了。”白起看到赢荡在当上秦王以后也是成熟稳重许多,内心也是颇为高兴,他走过来抚摸着赢荡的头,说道:“有师父在,放宽心。”赢荡头一次感觉到师父是那么的亲切。
“师父已经有了攻城良策吗?”赢荡兴奋道,“韩军也已倦怠,丞相只要有败退迹象,韩军必会出城追击,那时,便是我军良机,守城归根结底,还是得依靠野战,否则,疲于奔命,永无止境。”
“示敌以弱,野战胜之,将军妙呀。”赢煜夸赞道。
“我援军行事务须隐蔽,切不能让韩军探听动静,隐蔽行军,马衔枚,人裹草,进入伏击区域。”
“如此,甚好,哈哈。”三人都是哈哈大笑,赵蔓端上秦人常吃的藿菜羹,蒸大饼,炖肥羊,三人狼吞虎咽,抹抹嘴便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