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贪吃的小鬼 (第2/2页)

霍尔顿的人名字永远这么怪，念起来特别的拗口。永贤念叨着这个名字，在千篇一律的城堡里徘徊中逐渐变得烦躁，他原本只想来碰碰运气，但是他似乎在尼格里奇迷路了。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记得上了两次楼梯，见过三个座弩。

城门那边传来的声响逐渐变得微弱了，时间很紧呀。

“小鬼，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正抱怨的他耳畔突然听到一丝响动，是缓慢拖动物品的响声。尼格里奇早就清空了，老鼠可造成不了这动静。

是雷杜因那个小鬼！

小鬼！找到你了！他顺着声音找寻过去。

推开门的永贤看到了一个小孩在厨房里用桌子和椅子搭成简易的梯子试图取下挂在房梁上的圆形奶酪。推门的声响让雷杜因吓得脚底一滑，本就不太稳固的临时结构在雷杜因的大动作下变得摇摇晃晃，雷杜因也不顾到底是谁发现自己了，他眼里只有奶酪。脚下用力一蹬跳向奶酪，抱了个满怀，任由身后的椅子翻滚倒下。

永贤脱下面具，上前拎起挂在奶酪上的小孩，把他和奶酪一起取下；“你怎么在这里？雷杜因。”

“我……我饿了!”雷杜因刚想问他是谁，却被永贤先问住了。

永贤捏了捏小孩肉嘟嘟的脸蛋，抹掉他嘴角的面包渣；“大家都要走了，你还乱跑。走吧，去找你爸。”

“啊？真的吗？要出发了吗？妈妈还说叫我乖乖呆呢。”雷杜因抬起脑袋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有些困惑，他是完全没有这张脸的记忆，“唔，你是……我爸叫什么呀！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他小小的脑袋里只能搜寻到这样的问题了。

“还挺小心。你爸叫卡普，我和他……一定要算的话，战友吧。”

“那我们走吧！”没心没肺的小鬼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将小手伸出，示意永贤可以牵住他的手。

永贤对眼前的孩子很有好感，那冰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他没有拉起雷杜因的手，而是把抱着奶酪的小孩放在自己肩上，顺手从桌上拿了条面包和水壶塞在他怀里。“饿了就多吃点，做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雷杜因从来没有体验过坐在大人肩上的感觉，他在短暂的惊恐后就只剩下了兴奋，他抱紧了怀中的食物，满脸开心的咬住了奶酪。

永贤又在城堡里绕了一圈才勉强找到最开始的大厅，回到大厅的他发现了沉重的木门已经被打开，大厅里圣教军的尸体已经不见。

不好，他心里默念，耽搁太多时间了。

他脚步加紧带着小跑，看到依旧紧闭的旋梯木门才松了口气。

湿滑的旋梯让他迟疑了些许，现在应该越快越好，如果正常的走楼梯，怕是得走上一刻钟。这时间足够这些夺得城市的胜利者找到这个地方，那时他就有些危险了。

永贤环顾四周，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

他从装饰的雕像上拆下盾牌踩于脚下试了试，还算滑的动。随后他把左手握着的刀插于后腰，盾牌放在楼梯顶部，金属的盾牌和紧凑的楼梯尺寸格外合适，盾牌左右与楼梯仍有了部分间隙。

他把肩上的雷杜因抱下，这小鬼怀里只剩下一个水壶和长条面包了，那个圆形奶酪唯一留下的痕迹也只剩雷杜因嘴角的星星点点。

他半蹲在盾牌上，把雷杜因搂在怀中，右手环在小孩身前握紧着盾牌的固定带。

“贪吃鬼，我们可能要玩点刺激点的游戏，站好了。”

永贤左手在身后一推地面，骑着盾牌顺着旋梯向下滑去。

原本雷杜因还因为被放下肩膀有些不太开心，但是在逐渐变快的速度里，雷杜因瞪大了眼睛。

右侧竖孔透过的光在加速中连成一片，在耳畔穿梭而过的呼啸凉风无不冲击着那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