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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回定远 (第2/2页)

电报员点点头,道:“是,基本都一样!”

朱允熥又重新翻看了一下,在沉思了良久之后这才道:“今晚再有类似的电报,你就说孤在临安公主那儿没回营地。”

一句都不回也不合适,这也是唯一的推脱之言了。

这个时候他不管怎么说,都很难让他们所有人都满意。

他们费劲吧啦通过这个方式来找他,必然也是朱标不愿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

即便将来要制定公平的解决方案,也不是现在他们火气如此之大的时候。

今天的事情朱标应该有大致了解的,一旦真的不受控制朱标也会及时作出干预的。

说白了,他现在能心无旁骛的做这些,和朱标一直默默无闻做他坚定后盾是脱不了干系的。

尽管换了地方,朱允熥仍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次日一早,洗漱过后朱允熥带着早饭去了临安那儿。

临安已经把行李也都收拾好了,全家人就在屋里床榻上吃过了早饭。

之后,陈集弄来了三顶软轿。

李祺自己坐一顶,李芳跟着轿夫陪着。

临安坐一顶,李静和李诺坐一顶。

朱允熥则骑马带着护卫走在最前面。

临安家里本就没什么家当,且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朱允熥有意让临安别再千里迢迢的往过去带了,但看临安把每一件都宝贝的很,话到口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的这话虽是嫌这些东西,但到了临安这里却成了嫌弃她本人。

对一个人最大的尊重,那就是要包容他的一切。

护卫套了辆马车走在最后,村中百姓瞅见如此盛大的场面纷纷隔着老远往过来张望。

临安一家什么都没说过,于广勇却打探到了些消息。

他们刚在江浦落户时,因为为人和善在村里的人缘还挺好的,后来衙门的经常过来问东问西,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慢慢地他们的身份在村里传开了。

百姓知道临安是公主,而李祺则是牵涉谋反之罪前韩国公李善长的儿子,突然便全都敬而远之了。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最需要平平淡淡。

别管临安一家最后是赦免还是追查到底,他们都不想牵扯的太深了。

再加上,官府时不时来清查,很多心存良善想要帮一把的百姓也不敢再说话了。

这么多年李祺即便是出去卖苦力也都没人敢用,临安纺织的布匹都是李芳经常换个地方散卖出去的。

在江浦几年,临安一家过的特别难,也没结识到真正对他们有过一臂之力的贵人。

李静和李诺以前不懂事找村里的孩子玩,不知道家里大人和他们说了什么,这些孩子一个个对他们避之不及,全都见了他们就跑。

到了码头上,护卫都把李祺送上船了。

江浦知县在此时终于姗姗来迟,冲朱允熥行了个叩拜大礼,道:“臣昨天衙里有些事情今早才知殿下来江浦,没能及时迎接实乃臣之大错。”

他昨晚受县里同僚宴请多喝了几杯,等他酒醒之后才知道朱允熥来江浦了。

应天府下辖县中的知县是个不错的职位,虽不是天高皇帝远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但他不敢太过分,县里之人也不敢怎样,相对而言这里的治安也更好一些。

只要别出太大的事情,他这知县基本上是很逍遥的,

朱允熥笑了笑,道:“这不怪你,你有事就去忙吧,别耽误了县里的公务。”

“孤就是来护送大姑一家回定远,既然人已经接到了孤就走了。”

看着旁边不远处的临安,江浦知县只觉冷汗直冒。

对临安一家,他真说不上客气。

虽说这样做的是不止他一个知县,谁让偏偏在他手里时临安又翻身了。

这么多年,尽管近在咫尺但皇家来过一人。

本以为临安一家永远这么落魄下去,哪知道没有征兆的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要知道,临安的公主朝廷从未否认。

但凡能在临安落魄的时候帮一把,那他现在少不了就要跟着沾光了。

江浦知县除了后怕只剩后悔了。

说着,便冲临安拜了下去,道:“殿下这几年在臣治下臣却没能照顾好殿下都是臣的错。”

当年的临安都没过多接触过朝臣,现在对这声殿下又有些恍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瞧见这,朱允熥上前扶着临安,小声道:“姑是大明的公主这是从未变过的,江浦父母官也不过是大明的臣子,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朱允熥的这一番话给临安增添了底气。

临安直了直脊背,好像又有了多年之前的那种气质,道:“李家本就是戴罪之身,你等拿着朝廷的俸禄如何再能让你们照顾李家。”

这话一说,既是赦免了江浦知县的罪过,又和他拉开了私下里的交情。

这么多年过去,江浦都换好几任知县了。

对她一家捧高踩低者大有人在,她又何必把错都算在现任知县身上。

在临安表态后,朱允熥才道:“孤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昔日的事情怎样孤也无意再往下追查了,只要你能做到恪尽职守忠于本职就行了。”

“行了,回吧。”

朱允熥大手一挥,扭头便上了船。

至于江浦知县后面要说啥,朱允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

李静和李诺趴在栏杆上,看见江浦知县叩拜地上一直到朱允熥和临安上了船才终于敢站起来。

“这就是皇权吗?”

李静叹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要知道,早年就是县里的差吏在他们面前都敢颐指气使的,现在仅是因朱允熥出现认可了他娘身份,父母官都要趴在地上这么长时间不敢起来。

李诺没李静想的那么多,他只觉朱允熥和和他娘挺厉害的,对李静的感叹自然也就无从回答了。

倒是李芳。

他安顿了好了李祺,正好听到李静这么说。

他们有今日这一切是沾了朱允熥的光,也就是李静所谓皇权的力量。

但这都和他们没关系。

他娘是个公主不假,但他们也是罪臣之后。

朝廷当初赦免了他们本就是看在他娘的面子,而今天能赦免他们不过也是因他娘的面子。

那些朝廷官员跪的只是他娘,他们能沾点他娘的光就不错了,但绝不能把他们当成这是应该。

将来李家或许是有可能被平反,但绝对不可能是现在。

在没平反之前,不管朝廷给予了他们什么恩赏,他们都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

像李静那句话一旦被追究的话,他们全家都得跟着他玩完。

李芳瞅了瞅周围的军卒,把李静拉到了角落当中,疾言厉色道:“皇权再怎么如何,你都姓李不姓朱,别忘了你爷爷直到现在还是逆臣,你是想让家里人都跟着你再死一次吗?”

李静没李芳想的多,李芳说这些他也听懂了。

尽管这么多年并没有人把他们当公主家眷看待,但李祺一直在这些方面反复教育过他们。

告诉他们将来不管如何都要记得低调,还告诉他们只能向自己的最低身份看齐。

至于他们姓李之类的话,更是与他们说了无数遍。

别的公主子弟的他们或许能借由公主的身份享受一些特权,只有他们李家的不能了。

他们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们若在不知好歹招摇过市,即便朝廷不管他们,也会有别人对他们出手的。

“哥,是我说错话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着娘挺威风的。”

李芳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严肃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不管你怎么想,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不该做的事情千万别做。”

“要真到了不可收拾之际,你一人担着去别牵连家里。”

李芳的疾言厉色,李静是真的害怕了。

“哥,我错了!”

李静拉着是李芳一个劲儿的道歉,而恰在此时朱允熥和临安也正好上船了。

“怎么了?”

李芳微微一笑,温和回道:“没事,要离开江浦了阿静有些不开心。”

这理由也说的通。

朱允熥虽然不太相信,却也还是拍着李静道:“定远也是个好地方,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朱允熥这才道:“姑,那你去船舱休息吧,侄儿安排人开船了。”

“好。”

在安顿好临安一家,朱允熥便吩咐人开了船。

船开之后,陈集便走了进来。

“殿下。”

平日虽由于广勇专门收集情报,但都发生在眼跟前了虎威营军卒总能听见一嘴。

有人把李芳和李静兄弟的情况报上来后,陈集第一时间便送到了朱允熥这里。

早就看那两兄弟不太正常了。

在他船上发生的事情又怎能蒙蔽了他。

朱允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良久后道:“孤知道了,你也先出去吧。”

李静年纪小对权柄有没经过滤的喜欢这都正常,李芳年纪长又帮家里担着事儿小心谨慎没什么错。

以他们现在这年纪翻不起什么浪来的,即便将来他们真有坏心思了朝廷也足够做出应对了。

就凭他们,他还防得住。

在船上的几日时间,李祺情绪一直都很高涨,有即将归家之时的喜悦。

前几天的时候,还能和朱允熥一块下下棋,反倒在快到定远之时却突然间病情加重了。

几乎一整天时间都在昏迷不醒,临安抓着李祺的手一直都不肯放开,李芳等三个孩子也都陪在身边。

朱允熥本命令船开的慢一些,以免中途颠簸让李祺不舒服。

而临安却要求船开的快一些,让李祺在闭眼之前能看看定远的一草一木。

其实,李祺随李善长各处辗转,这辈子生长最多的两个地方。

一个在京师,一个在江浦。

说来说去,始终没逃脱了应天府。

李祺之所以非执念回定远,不过还是想距李善长更近一些罢了,至于他本人对定远的记忆并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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