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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旧物 (第2/2页)

陆知酒的衣裙很快被泥点子沾上,楚云都见她着急地拎着裙摆,想要来抱她离开,她拍开他的手气得甩头就走。

待到回到屋内,她整个人又湿又脏,紧跟而入的楚云都看上去有些不敢说话。

陆知酒将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坐着默默垂泪。

她彼时哭泣的原因有二。一是她讨厌自己衣裙不干不净的样子,二是这件衣裙是司渊送她的。

后来楚云都道了歉,那次果园之旅便草草收场。待回了府第二日,楚云都便叫人送了一批名贵布匹给她,说让她挑了后裁套更好的送她。

她自然是拒了。她觉得自己很是讲理,毕竟没有任何错,有绝对的理由不去原谅楚云都。

可也不知为何,楚云都竟也开始生气,好几日见了面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愉快的回忆涌来,陆知酒便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为别的,就为当时莫名的赌气,竟有很大原因在于司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条廉价的罗裙,还是她不太喜欢的橘红色。

于是陆知酒又放软了语气:“我这次不会无理取闹了,侯爷可还能带我?”

楚云都闻言却将眉头皱得更深:“你何时无理取闹了?”

陆知酒叹了口气:“不就是因为上次弄脏了衣裙,扫了兴吗。”

“自然不是。”楚云都说道,“上次是我考虑不周,果子没摘成,还……坏了你最喜爱的衣物。你又何来有错?”

陆知酒立马反驳:“果子没摘成我承认,但最喜爱的衣物是哪来的说法?”

楚云都默了片刻,撇过头去不看她:“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知酒暗自着急,斟酌后说道:“那衣裙都多少年的陈年旧物了,即便不是那日的意外,我也是要丢掉的。”

楚云都抬头,见陆知酒表情认真,一时心里百转千回,没有说话。

似乎并不信的样子。

“总而言之,”陆知酒有点无奈地重新坐好,看着窗外渐息的雨势,心里感叹前路漫长,“侯爷若真要去采茶,叫上我便是了。”

——

第二日,陆知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自楚云都来过后,她再睡下便是无梦,倒是有个安稳觉。

喜言刚刚伺候她洗漱完毕,两人正说笑,欢歌便入了屋,说是侯爷身边的祁副将来了,来请姑娘用膳的。

陆知酒应下,心里嘀咕着这楚云都可真行,一个年少有为的副将被他拿来差遣传话,这祁阳能无二话?

没成想,出了屋见到祁阳,他正高高兴兴地从院中那棵老树上摘了只风筝下来。

他轻巧地飞身落地,将风筝给了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嬷嬷,下次若还有取不下的东西,叫人来喊我便是。”

嬷嬷连连夸赞祁阳,祁阳挠挠头,转头便看到了陆知酒,立马恭谨地抱拳行礼。

“小姐。”

祁阳就这么持礼立着,一派少年人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陆知酒曾在酒宴上听说过,祁阳极像年少时的楚云都。因此对祁阳,楚云都总是严苛却带着别样的宽容。

是很像的。与陆知酒印象中那个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楚云都,很像。

而今的楚云都沉稳了不少,虽然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改变的,但的确是少了许多初识时的不羁。

祁阳也是极为争气的,跟着楚云都从军习武,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副将。

祁阳与谢意两人称得上是楚云都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陆知酒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至今仍是。

……缺一不可吗?

或许,仇视楚云都的人也是这样想。

陆知酒突然感到有些心惊与迷茫。

为何祁阳会死?第一世她对楚云都实在算不上上心,因此对祁阳的事她也知之甚少。如今再来一次,对于祁阳,她是否能做更多呢?

走在去往主膳厅的路上,陆知酒看着前方那挺直的少年身影,终是问出了口:“祁阳,你可识得户部侍郎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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