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宴风波(上) (第2/2页)
胡某心中暗喜,果然最先敬的一定是能得到回应的。
其他人当然也不甘示弱,既然没能做第一个,就开始比起了谁敬的更多。
聂将军也依旧一杯一杯的应着。
等到差不多一轮都敬完了,聂将军也有了些醉意,挥挥手让底下的人带舞姬们上来。
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舞姬在乐班子的演奏下翩翩起舞,身着薄纱的舞姬们围着中心的舞姬挥袖,长长的水袖同时像中心飘去,中心的舞姬也从似波浪般的袖中探出头来,只见领舞者的风韵更甚,腰肢扭动起来柔情似水,比盘中的佳肴还要美上几分。
人美舞更美,一首下来,惹的宴席中的人纷纷鼓掌喝彩。
宴中的人,个个如狼似虎般,看到如此“美味”,自然先要承让一番,再暗做争抢。
赫螟箫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不自觉的摇头,他着实看不怪这场面,也不想让榆瑟继续看。
他转头看向榆瑟,发现榆瑟吃的正欢,抬头看戏般的露出玩味的笑容。
赫螟箫知道现在估计还走不掉。
底下哗然一片,称兄道弟的恭维着。
纷纷看向聂将军,若是这将军不要,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聂将军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但他看这舞姬也甚是得心意,自然不会让了去。
“你过来。”
聂将军朝池中舞姬招了招手。
那个舞姬走起路来身上挂着的铃铛齐齐作响。
大约走到聂将军的台下,也不敢抬高头。
“把头抬起来,你刚刚跳舞的时候不是很会吗,怎么现在像瘟鸡一样,说,名字叫什么。”
他看着这个舞姬扭扭捏捏的,刚才的性质都快磨光了,又下肚了一碗。
“奴,奴叫花雁。”
“谁给你取的,俗的很。”
“是,是奴的娘亲取的,她说叫的花些,希望我长的好些,以后好养活,奴也感谢娘亲,认识的人都夸奴沉鱼落雁。”
总算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一句长的。
聂将军不关心他为什么叫这个,就是随口一问,谁承想这人还老实的答。
“沉鱼落雁?你倒是看得起自己,虽说是长的不错,但榆瑟小姐今日在此,你这舞姬也敢卖弄自己,真是不要命了。”
又是那个胡某,突然发声提到了榆瑟,把榆瑟先夸上一遍,好让这将军更加舒心。
在座的当然都知道榆瑟,只是都得遵守榆瑟这个规矩,不敢朝她看,除了刚才入座时的匆匆一眼,就都未曾朝这个方向看。
榆瑟突然被叫到,却是连头都不愿意抬,吃着赫螟箫给他剥的葡萄。
那个舞姬听到这样的训斥气的身体都在发颤,自己好歹也是头牌,多少人为了她一掷重金,怎么到这人嘴里竟说自己卖弄,还万般不急那个什么小姐。
她本来也是今日听说是到将军府献舞,自然是想献着献着把自己献出去,若是能跟这将军共度良宵一晚,自然是值的,从这出去名声必定大燥,若是幸运,被将军看上了,做个小妾更是最好的。
眼看着就快得手了,这人怎么出来搅局。
她心生一计,假装受了委屈,演技也真是如火中天,眼泪说来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受什么磨难了。
抹眼泪的时候还要一怔一怔的,显的楚楚可怜。
“将军,奴,奴真的不是有意跟小姐比啊,奴自知不如小姐万一,但是这般冤,奴也受不起啊。”
说着说着竟跪了下来。
谁不直呼会演。
聂将军眯起眼睛,审视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花雁。
花雁注意到了聂将军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她心下一喜,以为自己是被将军看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要来了,甚至都开始想等她做了将军的女人,定要让刚刚羞辱她的老头付出代价。
还有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榆瑟小姐,她就不信,她成了将军女人,他们还能说自己比不上不成。
正当她暗暗窃喜时,突然被一脚踹倒。
只见将军一脸怒意的看着她,唇边隐约浮出一抹冷意的笑容。
“你这□□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花雁顾不上刚被踹的疼痛,赶忙爬起来,要为自己辩解。
不要命的手竟抓上了聂将军的衣袖,开始作态:“将军,奴真的没有啊,奴只是想讨将军欢心。”
只说迟那时快,一瞬间,聂将军的手已经掐住了花雁的脖子。
手上的青筋微跳,劲也使的更大,本是习武之人,没有轻重,花雁差点再也喘不上气,好像离水的鱼,一副濒死的模样。
“住手。”一直没有作声的赫螟箫突然发出的声音。
此时的殿上鸦雀无声,赫螟箫的声音格外凸显。
在场的人都用这人不要命了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一看他身旁坐着的人是榆瑟,又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榆瑟带来的人,哪怕是条狗也是有很高的地位。
榆瑟听到赫螟箫的话,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赫螟箫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言相帮。
聂将军也看过来,狠狠的盯着他,幽深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榆瑟还是自顾自的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她本无意参与此事,但既然赫螟箫开口了,她倒是有了兴致,倒是想看看他要搞出什么名堂。
赫螟箫虽知道自己的话不合时宜,也不该管别人的事,他不是没看出这花雁存的什么心思,只是一直以来所修行的道义,师傅的教诲和自己的认知,在告诉自己,不应该不插手。
这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