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插曲(二)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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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对其中牵扯的隐秘全然不知,只是如实把她所见情形说来,只听她继续说道:「罗人杰对那什么剑谱,好像十分关心,立刻便走了过来,只是他刚走近两步,令狐大哥抓起地上那口剑,往前一扑便连人带剑滚入这恶人怀中。这恶人惨叫一声,便跌倒在地,就此死掉了,令狐大哥……令狐大哥也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江湖经验毕竟不足,见令狐冲没了气息,只以为令狐冲与罗人杰同归于尽,回忆起这件伤心之事,神疲力竭,摇摇欲坠,再无法站立。定逸师太忙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余沧海。在场众人尽皆不语,想象着回雁楼中那场惨烈的厮杀。在众多高手眼中,这些小辈的的武功自然都没什么了不起,但令狐冲伤重之下以一敌二,与青城派两名弟子同归于尽的场面,被仪琳这样老实天真的女尼讲来,却是更显凄厉残酷。唯有苏然暗自沉吟,他只记得令狐冲与田伯光会到回雁楼中,后面这些时间过久,已经全然不记得了,而且当时看到令狐冲昏聩颟顸的样子,他委实生气,也懒得和他废话,便独自离开。莫非因为自己,令狐冲就这样早早便丧命于此了吗?余沧海既未得到辟邪剑谱的消息,又以如此不光彩的方式折损了两位弟子,面上无光,心头火起,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华山派劳德诺,脸色铁青,冷冷的问道:「劳贤侄,贵派岳掌门放任令狐冲那小子屡次主动挑衅我青城门下弟子,莫非以为我青城派可欺不成?」岳不群未至,令狐冲已死,劳德诺便是华山一众弟子领头之人,听出余沧海话语中的怒气,练练摇头道:「弟子不知。那是令狐师哥和贵派罗、黎二位仁兄之间的私斗,绝非师傅所安排,更和咱们青城、华山两派的交情绝不相干。」此时苏然忽然扭头看向西首窗外,而后天门道长,定逸师太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皆是朝院子看去,其余人则浑然不觉,余沧海仍旧冷笑道:「好一个绝不相干!你倒是会推得干干净净……」话犹未毕,忽听得豁喇一声,花厅西首的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厅上众人都是高手,突遭变故,应变奇速,害怕飞进来的人身上含有暗器或毒药,立刻后退数步,让出空位,任这人影摔落于地,各出拳掌护住周身要害,还未看清此人是谁,又是豁喇一响,窗户外又飞来一人。这两人俯面朝地,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也看不清相貌,但身上的青色长袍,却明明白白是青城弟子的打扮,而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硕大的沾满泥水的脚印。只听得窗外传来一阵苍老粗豪的声音:「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余沧海见弟子被丢进屋内,又听到这声嘲笑,怒火勃发,也顾不得去辨认是哪两位弟子,
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使出一个金鸡独立,立于屋檐之上,双目如鹰隼一般环顾四周,天色昏暗,细雨连绵,四下一片死寂,除了屋内灯光人影,再无它物。余沧海心中一沉:「来人身法奇快,行事阴诡,是个大敌!」伸手在腰间一抹,拔出长剑,施展出轻功,在刘府四周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厅中众人除天门道人自重身份,仍坐在原座不动,定逸师太、何三七等都已跃上了屋顶,眼见余沧海提剑疾行,转瞬之间便将花厅周围绕了一圈,身法当真高明,不由暗自佩服。只是余沧海绕行急奔,将刘府四周各处扫荡一遍,却不见有任何异状,回到花厅,见那两名弟子仍伏在地下,屁股上那两个清清楚楚的脚印,想起方才那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之语,顿时眼前一黑,知道自今日之事传出,青城派这招剑法便要沦为江湖上的笑柄了。苏然未曾上到房顶,却不是他自持身份,://而是眼神锐利的盯着花厅西侧房檐斗拱,此时天色昏暗,斗拱下漆黑一片,无人注意到此处。余沧海沉住心神,走上前去,将伏在地上的两名弟子翻过身来,一个是申人俊,另一个是常年与他焦孟不离的吉人通,他见两位弟子还活着,顿时放下心来,没好气的问道:「着了谁的道儿?」申人俊张口欲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原来他灵台穴中被封入了真气,说不出话来。苏然忽然微微一笑,从手边糕点下垫着的白纸上撕下一角,揉成一团,指间轻弹,嗖的一声飞向他盯着的那处斗拱,虽只是一团松软的白纸,在他的手上却如同飞石一般发出破空之声。.br>众人只听一声冷哼,便见到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从斗拱中钻出,手上捏着那团白纸,他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这驼子阴毒的看着苏然,嘴上说道;「衡山派,嘿,好厉害的小子,木高峰记住了!」众人听他描述,便明白这位就是「塞北明驼」木高峰,据说此人武功虽高,人品却颇为低下。苏然岂会在意这等人物,不疼不痒得回道:「木先生,在下苏然,可别记错人了!」此时申人俊已被余沧海灌入真气,解开了穴道,指着木高峰急道:「便是这个龟儿子趁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在外边解手,点了我们的穴道。」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前辈,不可胡言谩骂。」随即又对木高峰冷声道:「不知我青城派哪里得罪了木先生,你却来偷袭我的弟子!」他在偷袭二字上特意加了重音。木高峰用眼神扫了众人一圈,在角落处一位年轻驼子那里停留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得说道:「你青城派武功稀松平常,驼子我见
到忍不住便要出手指点一番,余观主不谢我帮你教徒弟,反倒要怪我了!」角落处那年轻驼子一听这话,忍不住抚掌而笑,高声道:「是极,是极!」苏然听到笑声,才注意到这个之前未曾留意之人,忽的想到那日茶馆之中似乎便见过他,心中若有所思。余沧海也听到这声音,扭头看又是一个驼子,看年纪只以为是木高峰的孙子,想着木高峰这是存心要与自己青城派为难,二人之间是必有一战了,而且这一战不仅关系到一己的生死存亡,更干系到青城一派的荣辱脸面,当下暗自凝神戒备,淡淡一笑道:「木先生和木小先生爷孙俩一唱一和,瞧不起我青城绝技,既然如此,贫道只有舍命陪君子,领教一下木先生的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