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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祭宫之战 (第2/2页)

千年前这里生的一切会再重演一次,我已经重回人世,等的就是真正的芈子栖,我把魂魄灌注到越千玲的身体里,她还魂的瞬间整个人胸前一团光亮闪耀,她整个人被包裹在光亮之中,那是封存在这祭宫之中芈子栖最后一份法力。

等到光亮淡去,红颜白的女子站在我面前,七窍玲珑心已经完全被冲开,我曾经一生挚爱的女子,犹如千年前一样安静祥美的站在我面前。

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天子剑。

芈子栖看着我手中的剑,缓缓向我走来,让我想起她曾经眼中的决绝。

“陛下在龙虎山不曾下手,子栖当陛下还心存旧情,重开祭宫让子栖重回人世,龙虎山陛下句句肺腑,子栖字字铭记于心,子栖只问陛下最后一句,是否一定要亲手了断子栖?”

我忽然现没有勇气去看她,曾经濡沫持子之手,如今却兵刀相向,我避开她幽怨的目光,看向宫殿上面那金漆青铜棺椁。

“朕诛你于天子剑下,朕答应你长眠祭宫永世相陪,子栖你可以愿意。”

“愿意!”

芈子栖的回答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芈子栖单手抓住剑刃,太用力手掌陷入剑刃之中,点点殷红滴落触目惊心。

我无力的持天子剑,可芈子栖握着剑尖没有半点迟疑的抬起,就抵在自己胸口处。

“陛下在龙虎山说是子栖弑君,三曲真境断了陛下纯真,子栖心中一直有话想对陛下说,原本想等着祭宫建成之日告诉陛下,谁知……子栖一等便是千年。”

芈子栖用力一握,剑尖由她胸口没入,我曾想过和她之间会有一战,会惊天动地,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子栖身有刺秦之命,入秦之时日日夜夜想手刃陛下。”芈子栖声音黯然没有丝毫避讳和隐瞒的说。“子栖初见陛下于咸阳,弑君一人可报大楚国仇,子栖于陛下朝夕相处,陛下仁厚不失为治国之君,子栖即是百炼钢,陛下精诚所至,子栖早已对陛下绕指柔。”

芈子栖的面容孤冷,我更多是看着从她胸口留出的鲜血,我等千年不过就是在等亲手了结她这一刻,真正等到居然现根本下不了手。

陛下说子栖在三曲真境弑杀了陛下纯真,子栖就告诉陛下真正的原因,九州鼎上的龙甲神章是旷世神学,子栖有幸参悟其中奥义,观陛下面相虽贵为人中之龙,但命中孤绝会早亡于世,命不过五,享寿五十不到,龙甲神章上旷世神通能帮陛下千秋万代,子栖知道陛下不喜纷争安于平淡,可子栖盼陛下万世安康,遂创三曲真境逼陛下学龙甲神章。

擅改天命有违天数,陛下即便能通天彻地也难逃生老病死,除非……

芈子栖说到这里再一用力,剑刃又没入半寸,我嘴角蠕动,握着天子剑的手抖动不已,芈子栖有乱世之力又岂会在我面前编造故事,我听到这里震惊万分。

我想要拔出她胸口的剑,却现一切都是徒劳,除了更多的鲜血涌出外,她的面容也越哀伤,她直视着我凄然的说下去,除非陛下能一统三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陛下说是子栖给自己准备的,那八个字真正的意思是必须三界独尊,寿与天齐。

子栖没帝命,又岂敢奢望千秋万代,要想三界独尊,陛下就必须三界一统,子栖知道陛下宅心仁厚不忍烽火天下,陛下在三曲真境修炼之际,子栖兵伐六国!

第一个!第一个讨伐的是子栖自己家国,下令屠城的也是子栖,陛下说子栖遁入魔道,殊不知,人界一统对于子栖易如反掌,要伐冥界需用亡魂之力。

这百万拥有阴阳之力的大军。芈子栖抬手指着宫殿外面惨笑,子栖就告诉陛下,那全是子栖用满手血腥为陛下换来的。

芈子栖再用力,更多的剑刃被她刺入胸口,我已经踉跄的松开手,不停蠕动的嘴角如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子剑就悬在芈子栖的手中,我退一步她往前走一步,我终于明白在龙虎山她为何哭的如此哀伤,不是愧疚而是伤心,我以为自己懂她,事实上我从未读懂过她。

最后是泰山斗天,子栖本想随陛下一同前往,可子栖知道斗天怕是陛下一己之力难以荡平天界,子栖留在祭宫是想帮陛下唤醒这百万大军……

功败垂成!子栖本在祭宫等陛下回来告诉这个消息,子栖等来的却是陛下刺入胸口的匕。

“朕……朕没想过千秋万代,朕只想于你白头同穴埋骨,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说。”我慌乱的不知所措,剑刺在她的胸口,可我分明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绞痛。

我冲过去拔芈子栖胸口的天子剑,她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扣起一指弹在剑身之上,一声龙吟,天子剑断成两截,我退了好几步悔恨的看着她。

“子栖为陛下甘掏肺腑,千年前陛下伤子栖,我对陛下无半句怨言,子栖等陛下千年,等来的是陛下持她人之手,刀剑相向。”芈子栖惨然一笑慢慢拔出胸口断剑。“陛下可知子栖有七窍玲珑心,此心至善,沾恶便会入魔,子栖为陛下不惜满手血腥,六国亡魂尽在子栖一人之手,这七窍玲珑心早就被玷污,子栖一直克制魔性,想待陛下三界一统毁心葬于此地,陛下想要诛子栖的心,子栖给陛下便是,可是……陛下龙虎山废后断了这份情义,子栖本想对陛下绕指柔,陛下非逼子栖百炼钢,那好……子栖所做一切都是为陛下,既然在陛下眼中子栖不过是乱世之人,那就让陛下看看,子栖是如何乱世!”

什么都是错的,我呆滞的愣在原地,淡看世间千年变迁沧桑,我以为自己是最懂对错的那个人,原来我也一样,善恶不分,对错不知,我等千年想要了结的人,却是为我能寿与天齐不惜甘愿遁入魔道的人。

我手中断剑掉落,已经不知道该去解释还是忏悔,芈子栖也没再给我留下机会,哀莫大于心死,那种感觉我曾经有过,曾经我对她也是这样,就如同芈子栖如今看我的表情。

芈子栖挥手而出,手中鲜血洒落一地,她手中断剑向我刺来,那一刻我没想过要躲,那是我对她千年的亏欠,若是这一剑能还她,我没半句怨言。

穆汐雪在身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想要推开我已经来不及,她转身挡在我面前,芈子栖这一剑灌注了太多的怨恨和决绝,以她的法力,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抵挡。

穆汐雪想要用身体挡住这一剑,言西月几乎是和他同时动的,在穆汐雪挡在我面前时候,他挡在了穆汐雪的前面,我看着断剑没入言西月的胸口,然后再穿透穆汐雪的后背,她还紧紧的抱着我,胸前有温暖的潮湿和尖锐的刺痛,我低头看见她胸前一抹血红,断裂的剑刃从她胸口透出,就抵在我的胸前。

我开始清醒,是那血腥让我从混沌中恢复过来,穆汐雪的身体无力瘫软的倒在我怀中,也是在这祭宫之中,我全力诛杀芈子栖,魏雍从我身后偷袭,千年前她已经替我挡过一剑,所有生的事还在重演,我以为能改变,事实上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没变过。

“公……公主已经不再是公主。”穆汐雪艰难的说着,

弦台宫时我也是这样生离死别的抱着她,我救她回来竟然接过是再为我死一次,我肝肠寸断的抱住穆汐雪,前面的言西月埋头跪倒在地,他已经无力再回头看我。

“臣为大秦尽忠了!”

穆汐雪在我怀中冰凉,我心痛的完全说不出话,慢慢抬头看着芈子栖。

“都是朕一人的错,你要怪就怪朕的不是,难道这才是你想看到的?”

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芈子栖的回答是那样陌生和冷漠,我看着她身边渐渐散开的黑雾,她那曾经明媚清晰的双眸如今就在我面前变成混沌的漆黑。

“子栖就乱一次世给陛下看看。”

芈子栖单手反起,环护在她四周的黑气犹如万千黑龙散开,整个地宫石破天惊完全笼罩在黑气之中,黑气所到之处全是鬼哭狼嚎的哀鸿,那是芈子栖一直克制的魔性,也是她手中所沾染的六国亡魂,七窍玲珑心沾染丁点恶便会入魔,这冲天的怨气所侵染的七窍玲珑心完全被释放出来,芈子栖彻底堕入魔道。

芈子栖伸出一手,慢慢旋转在宫殿下面的广场上,一处黑洞犹如凭空被撕裂而成,慢慢扩大里面阴风四起,我震惊的看着那黑洞,芈子栖利用这三绝之地,开启幽冥之路。

祭宫外面百万亡魂大军有阴阳两界之力,只听命于我一人,本来都跪服在殿下,如今芈子栖开启幽冥之路,重召冥界之力,无数亡魂被释放出来,万千道黑雾在整个祭宫四处飘荡,随意的附身在亡魂身上,我看见跪在下面的亡魂开始零零星星的站起身,那是被芈子栖超控的亡魂,然后越来越多,她没有帝命,却用这样的办法来控制这支可以毁天灭地的大军,一旦所有亡魂被芈子栖开启幽冥之路召唤的冥界之力所控制,完全入魔的她会毁掉三界。

我猛然站起身,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就如同穆汐雪说的那样,她已经不是芈子栖,我刚拿出传国玺试图阻止幽冥之路的开启,芈子栖道法创虚空,原先的祭宫消失在我眼前,无尽虚空中,庞然大物的烛九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们,芈子栖站在烛九阴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这上古神兽是她一手养大,烛九阴识魂认主,我把它困于海底金宫,阴差阳错还是被越千玲带了出来,以我的法力可以对付这上古神兽,可是我很清楚,芈子栖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

“陛下想救苍生,子栖就让陛下看着这天下苍生在陛下面前变成皑皑白骨,就先从陛下身边的人开始。”

秋诺走到我身边,手中软鞭抖出。

“秦皇保证,诺儿去了。”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抚摸在她秀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诺嫣然一笑,烛九阴低吼一声,巨大的龙猛然俯冲下来,秋诺手中软鞭一甩,凌空跃起迎着龙而去,九条软鞭掷出,无限延伸缠绕在烛九阴龙之上,秋诺在烛九阴面前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可秋诺力猛然扯动手中软鞭,俯冲下来的龙硬生生被她拉起,秋诺灵活自如跃到烛九阴头顶,向后用力一拉,身形硕大的烛九阴轰然倒地,即便是虚空也地动山摇。

秋诺扬鞭而起,烛九阴唯一的弱点是龙下面的逆鳞,那是它全身最软的地方,烛九阴的心脏也在其中,烛九阴倒地,刚好露出逆鳞,秋诺从天而降,手中九条软鞭合在一起,宛如一条黑龙雷霆万钧的呼啸而下,向烛九阴露在的逆鳞刺去。

当!

一声刺耳的撞击身,秋诺手中那势如破竹坚不可摧的黑鞭撞击在烛九阴的逆鳞上,可是竟然未刺入分毫,秋诺的法力我心知肚明,若是这样都无法穿透烛九阴,那就再没办法制服这上古神兽。

或许就连秋诺也不曾想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伤不了烛九阴分毫,刚一分神,烛九阴巨大的蛇尾从秋诺后面袭来,重重的打在她身上,毫无防备的一击,秋诺连软鞭都拿不稳,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烛九阴仰头低吼三声,声声都振聋欲裂,烛九阴的暴戾之气与生俱来,一旦被激怒一不可收,秋诺倒地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烛九阴没给秋诺留半点喘息的机会,整个巨大的身躯变得赤红,吞天食月的巨口张开,猛然向秋诺冲去,瞬间一股火海烈焰从烛九阴口中喷出,秋诺的法器以掉,顷刻间她在我眼前被火海所淹没,整个虚空充斥着炙热的气流,热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没有法力屏障是经受不起这样炙热的火海,烛九阴把刚才被击倒的愤怒完全泄出来,但那火海中我看见一抹白光闪现,猛然冲天而起,我没担心过秋诺,以她的法力抵挡这火海还不在话下,烛九阴低头焚烧秋诺,没料到秋诺还有能力反击,它龙低垂,刚好被秋诺一跃而上,秋诺伸开五指如同兽爪,我已经很久没看见秋诺真正的样子,那尖锐的利爪才是她致命的武器。

烛九阴最软的地方是在逆鳞,不过还有一个地方,以秋诺的聪明她一定会想的到,就是烛九阴的眼睛,烛九阴有双目并立在龙,只会有一支睁开,闭合的时候犹如玄铁磐石坚不可摧,可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烛九阴根本没想到秋诺会迎着它龙而去,等烛九阴反应过来,秋诺的五指深深陷入它睁开的眼睛之中,用力一划,烛九阴的单眼被撕裂。

一声撕心裂肺的巨吼在虚空响起,烛九阴摆动着巨大的身体,痛苦不已的甩动着龙,从瞎眼中流出的黑血如同泉源,秋诺给了它致命的一击,这上古的庞然大物完全失去方寸,痛苦不已的在虚空倒地挣扎。

秋诺回到我身边,满身伤痕渐渐消失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烛九阴痛苦的在地上哀鸣,然后慢慢重新把身体盘踞起来,受伤的龙直起,我能听见它沉重愤怒的鼻息,烛九阴的寒冰和火海是伤不了秋诺的,可是被激怒的烛九阴还有一样,同样也伤不了秋诺,但却能伤到我。

我看见烛九阴在眨动另一只闭合的日眼,那是烛九阴真正令人可怕的地方,它那只眼睛能通幽冥,但凡被它眼睛所看的人,会魂飞魄散。

我有办法能抵挡,秋诺也有,可是我身后的这些人不能,这上古神兽不能存活于世,若放它出去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那瓶瓷瓶呢?”秋诺看向我,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那是你元婴之血,倘若沾染你毕生道行会毁于一旦。”我拿出瓷瓶和她对视。

“诺儿已许诺阎君,若真能尘埃落定,诺儿愿重入六道修行,早晚的事,就让诺儿去吧。”秋诺淡笑无怨无悔。

烛九阴的日眼快要睁开,我重重叹口气,握碎手中瓷瓶,一滴赤红血滴落在秋诺掌心,瞬间她在我面前双目变成如血般赤红,浑身上下渐渐如同被冰霜所覆盖,有月色一般皎洁的明亮。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透着眷恋和不舍,但我却没看见丝毫的犹豫,她转身向烛九阴走去,在我视线中她变成一团银色,慢慢舒张的九条白色尾巴从她身后露出来。

秦雁回曾经看过秋诺面相,说秋诺此相只配君王,事实上秦雁回没有说错。

青丘之国的神民,上古最强大的妖兽。

九尾妖狐。

秋诺的先祖曾为大禹帝后,助其成就夏朝千秋,历来九尾妖狐只配君王,我遇到秋诺的时候,她还是刚刚出生的九尾狐,她和我从小长大,在别人眼中她是妖物,在我眼中她如同我妹妹,三曲真境,她陪我一起修行。

秋诺天资聪慧又是上古神妖,她随我在三曲真境中,我修炼成旷世神通,而她竟然修炼成人形,龙甲神章她无师自通也参悟其中奥义。

这千年来一直是她守护着我的一魂一魄,烛九阴张开眼睛,秋诺展开九尾如同漫天屏障,阻挡烛九阴的视线穿透过来,她是上古妖兽,和烛九阴一样三界之外的神物,烛九阴的日眼对她没有丝毫效果。

九尾妖狐九条尾巴代表九条灵魂,这也是秋诺不死之身的原因,烛九阴见对面秋诺真身对它一点反应也没有,烦躁的用巨大的蛇尾敲击着虚空,高高抬起向秋诺压下来,烛九阴是完全忽视了九尾妖狐的神力,秋诺九尾摆出,在这虚空无限变大,顿时变成一头和烛九阴同样大小的巨妖,尾巴灵活的缠绕出去,九条白尾巴紧紧绑住烛九阴的身体,烛九阴想要挣脱拼命翻动,秋诺四爪奇下,按在烛九阴的身上。

烛九阴狂暴难安,回头张开巨口像秋诺尾巴咬去,秋诺居然没有闪避,任凭烛九阴撕咬她的九尾,每被烛九阴咬断一条,我的心就如同被刀穿透一次。

直到烛九阴完全忘记防备,恣意妄为的直起龙,它的逆鳞也同时露了出来,秋诺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不惜任凭烛九阴咬断代表她生命的尾巴,当烛九阴咬住秋诺最后一条尾巴的瞬间,秋诺猛然张开口稳稳的咬住烛九阴的逆鳞,一声低吼从秋诺口中传出,锋利的巨牙陷入逆鳞之中,我能清楚的听见烛九阴心脏爆裂的声音。

可同时,在烛九阴倒地那刻,秋诺的第九条尾巴也被撕咬断裂,九尾妖狐九条尾巴是可以再生的,九尾妖狐能活万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唯一能要命的,就是同时断掉九条尾巴。

秋诺和烛九阴是同时倒地,她的头重重坍塌在我面前,浑身白皙如雪的皮毛被鲜血所沾染,我抚摸着她的皮肤,埋头的时候终于没忍住,一滴眼泪掉落在她身上,秋诺努力抬头拱着我的手,似乎是想抚平我的哀伤,在我面前终于慢慢闭上眼睛,她和阎君有约,愿重回六道修行,九尾已断道行尽毁,她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以她的万世不死的命来清洗我心中最后的执迷。

我看着秋诺在我面前幻化成烟,她重归六道给我剩下的尽有虚空中一粒魂精,那是秋诺毕生道行凝结而成,我拾起握于手心。

“心痛?不!陛下还没体会到子栖的心痛。”芈子栖在对面凄然的笑,语气冰凉的如同万年寒冰。

我抬手的时候,传国玺拿在手中,我声音比她更加冰凉,心亦如此。

“朕做错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千年前在祭宫没能送你走,朕不会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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