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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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这幕，黑弥忆起弟弟，相同的血脉，一样的身份，相似的脸。好久之前，他就很羡慕小小。

小小天资聪颖，学东西又快又好，还有充沛的精力，爱捣鼓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光是小泥塑就可以堆出各种花样，那些漆黑的疙瘩加了水，在其手中变化各种形态，堆满窗台角落。

从开始的刀镰、锤子一态静物，到蝴蝶、蜻蜓、蛉蛄，发展成村里的各种人，最终甚至是连黑弥都没见过的奇异生物。

光是看见就知道那是绝对不存在的，用想象胡乱编造而成的生物。小小却与他争辩，那些都是存在的，是他在梦里见到的！

“梦里的事都是虚构的，怎么可能存在？小小还真是小孩子。”黑弥忍不住笑了，因为相似的脸，总是不经意地将弟弟当成同龄人。

小小很生气，反驳道：“人的幻想或者传说也好，肯定是有迹可循的，在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幻想种！”

事前事后，他们说过好多话，很多支零破碎的都忘掉了。唯独深刻的，是男孩眼中闪烁的光，比夜晚的星星都要璀璨，令黑弥的心都在摇曳。

这份关系本可以很好的持续下去，直到现实向少年告白，他是下一个祭品！

其实，住在外围的人都知道，每隔五年，就会有一个孩子消失，若是自己家的，则大哭一场；若是别人家的，还是一样过。

就像豢养的猪，它们如何不知晓自己的命运？

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低头大口吃着用同伴换来的干粮，祈祷下一个不是自己。在到自己之前，活得安逸。

轮到黑弥，当知道自己的命运后，他没有反抗，或者说他压根儿没有过反抗意识。

死虽然可怕，但是必须接受的事实。黑弥一度陷入颓废，反观小小还是和先前一样，得益于外围人的奉献，村长这类人会时常送来慰问品。

这天真的孩子以为他们是热心肠的好人呢！被谎言与童话所欺骗，可怜又天真的孩子，无知地活下去吧！

黑弥对小小的羡慕近乎化作嫉妒，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常跑出去，一个人在外面呆着，静静的哭，哭到令自己都觉得丑陋的程度。

黑弥想起兄长，临行前曾嘱托他照顾好小小。

明明大哥也是一样的，临走前，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熬煮各种难闻的药，带有和善的笑。

大哥的梦想是当一名药师，或许在其看来，为大家赴死是件有意义的事。那份胸襟，是黑弥无法企及的，他深刻明白这一点。

自己很害怕，充满负面情绪。至少，不该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小小。于是，黑弥尽可能和小小避免交流，甚至故意使坏，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艰难的，持续到祭礼之日，像是一下子迎来解脱，黑弥不用对小小抱有什么负担。

自己是勇者，伟大的勇者，能够保护黑家村千余口，大人们都无法比拟的勇者。

小小也需要这份牺牲，才可以安然活着的。自己是小小的兄长，为弟弟付出是应该的，至于村里的大家，虽然没有实感，顺带一起拯救也不坏。

要是能这样，正常落下帷幕就好了…

各种阴差阳错，没能实现。这孩子在一年针对下，还对自己那么友善。是唯一记得自己生日的人，明明连本人都忘了的。

当父亲要用小小代替自己时，黑弥终于忍不住了，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这个和自己拥有相同血脉，唯一可以交谈内心与梦想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能用他作为牺牲！明明在心里发过誓的，可为什么还是……都怪自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