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又玩把戏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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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珩又去了一趟元江督造船厂,他要再多造两艘船。
北风凛冽,从穗河北上至四百多里外的船厂,逆风而行,船速会较慢,展珩没有跟随自家的船出发,而是骑上他那匹心爱的黑马,迟了一天才出发,却比船早到目的地。
等到装着木材的船到了,船厂签收了木材,他们可同时造两条船,展珩与他们签订了两条船的交船的事宜,便骑马打道回府。
回家是顺着风跑的,马儿跑得特轻松。
一路上目所及之处,圴是挂着冰凌没了叶子的树木,白雪皑皑的群山,延绵起伏。
路滑难行,幸好,展珩的马是有铁蹄之称的好马,尖锐的碎石及湿滑之路,都难不倒它。
从昨天开始连续跑,加上今天已是跑了两天的路,快到傍晚,他急急的想赶在天黑之前去到韶安城,找一间驿店,过一夜,明天继续赶路。
前方的路上,有一个头戴白色狐帽的人,穿着藕红色劲装,外穿一件同色的袄衫,罩甲是一件对襟的棉袍,长齐过膝,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奔驰在路上。
没多久,展珩已追平此人,刚想策马超越过去,只听得一声:
“兄台请留步,在下有事相求!”声音清朗。
“何事?”展珩眼望前方,并没打算看他一眼,刚才,只望见他的背项。
“在下迷路了,请问韶安城如何走?”
听声音,又是个女扮男装!他顿时想起,自己在西庆城,便是被女扮男装的李环春骗了。
今次,展珩不会如此傻了。
他刚好也要去韶安城,从岭城至船厂,韶安城是必经之路。
“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个叉路,往左边方向走,再走十几里,便是韶安城。”展珩说完,策马而去。
“谢谢兄台!”一声清朗之声从背后传入耳中,几息间,他已在一射之外。
他右手提着马缰,拿着马鞭的左手展臂向左扬了扬,算是回应。
他指了一条相反的道给她,自己上了通往韶安城的道,一边跑,一边哈哈哈的大笑,为自己不会再上当而乐。
他赶在天黑之前到了韶安城,找到了一间驿店。
他把马交给驿店的侍从,吩咐他要喂上好的精饲料,还要喂刚刚晒干的草料。
听到侍从向他保证一定办到,他才跟着另一个侍从,选了一间二楼靠大路边的客房,住了下来。
住在这间房,可从窗户上看到院子大门及院里面的马廐。
洗完一个热水浴,吃了些身上带的干粮,之后,看了近一个时辰的书。
看累了,站在窗户前,照看一眼自己的马。
刚想离开窗户,上床休息,忽然看见那个穿着藕红色棉袍,牵着白马的人走进店里。
几处绢灯,把店门前的院子照得十分明亮,只见那个牵着白马的人,头戴一顶白狐帽,脸色白里透红,有一双美丽的扇形大眼,一排像小树林似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
这人虽然穿着棉袍,但身上那玲珑的曲线,厚实的棉袍想遮也遮不住。
这个女子终于走到这里,他指给她的那条错路,一来一回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她若看见他,会不会生吞活剥了他。
想到这里,他解气地笑了。
这女人,确实长得美,他第一次见到过,比上世的女明星还要漂亮的女人,她真真正正是个大美人。
这些,却是展珩的死穴,他见到女扮男装的女人都怕了。
况且,他的隐儿也十分漂亮,有了隐儿,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令他恐惧多于仰慕。
看了一眼自己的马,他便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忽听到一阵阵敲锣声,有男人大叫:
“走水了,走水了!”
展珩一看,木楼上四处火光熊熊,浓烟滚滚,他马上打开窗户一跃而下,一看,马厩上的木盖棚顶也已蹿起了火苗。
他赶快解下自己的马缰,顺手也把旁边那匹白马的缰绳也解了,将两匹马牵出了马厩。
这时,那个穿藕红色衣袍的女子,抱着一个几岁的男孩,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她那顶白狐帽,被火烧焦了一角,火苗还在舔着她的帽子。
只见她放下小男孩,抓起院子中饮马的一桶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了下去。
顿时,她帽子上的火苗灭了,棉衣吸住了水,全身湿透。
她朝把她的马救出来,打算走掉的他喊:“兄台,搭把手,楼上还有几个人!”她说完,又冲了上楼。
他愣了愣,把她的马拴在院门口的一棵树上,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奔驰而去。
谁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上次是追马车,今次来个半夜走水?
他冷笑一声,管他走水还是走火,反正,他不会理会,不会再上当了。
戏能演千遍,主角能演百回,上一回当,差点就灭了全庄人的性命,他怕了,跑了,跑得远远的。
他跑出了韶安城,路上不像城里处处有灯光,路况不明。
他只好下马,牵着马走,扭头看了看韶安城,那处火光还在燃烧,在黑夜中,红得分外耀眼。
走到天亮,他让马儿吃了一会儿青草,便翻身上马,向岭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回到家,已是夜里二更时分,他洗浴了一翻,倒头便睡,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丫鬟英玉见展珩起来,赶紧侍候他洗漱。
“二公子,早上夫人叫厨房蒸了甜蛋,说等公子起来吃呢。”英玉手上拿着棉帕,站在旁边看着他。
“我一会要去店里,你告诉夫人,我晚上回来再吃。”他说完,接过英玉递给他的棉帕。
“可是,二公子,夫人说,甜蛋蒸两次会老,老了便不好吃了。”英玉看着他,眨着一刻也不离开他的眼睛,着急地道。
似乎,他不吃那碗甜蛋,会有多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那你帮我吃了吧。”他说完,将棉巾递给她,转身出门。
“可是,公子……”她还没说完,展珩已走了出去。
他走到大街上,只见街上行人稀少,一片萧条的景象,冷飕飕的寒风裹着细雨,揜日韬霞,冷入骨髓。
去到店里,发觉今天的食案还有空的,之前一直满,还需预订才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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