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把心一横娶了吧 (第2/2页)
估计是老人放心不下孙女,一个女子孤身在此,帮她找一个可靠之人,方能放下心头大石。
“如此说,你同意了?”老者见他说配不上薏然,认定他会喜欢上她,便和蔼地引渡式的问。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展珩想说,他会当他是自己妹妹般看待,还没说完,老人打断了他的话:
“老夫认为你们二人样貌是般配的,天造地设的,故此,满心希望,二人能结秦晋之好。”
展珩有带回家再说的想法,但这个年代,这个家族,有一诺千金的约束,说过的话,便要做到。
至于三妻四妾,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只记住了祖父说过的“娶妻求淑女”这一句,看眼前这个女子,说话声音轻柔得体,眉眼和善,应该会是一个贤良淑德之女子。
“薏然小妹不嫌弃我便可。”展珩听到老者如此说,把心一横:娶了吧!
他心中漠然,不知是甜还是苦,侧头望了她一眼。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如此,我等便放心了,少庄主,你的祖父能让你的祖母幸福一辈子,相信你也能让薏然幸福一生,这是我放心将薏然托付于你的原因。来来来,今儿老夫高兴,多喝点,多吃点肉。”
老者开怀大笑,高兴地叫薏然将肉夹在展珩的碗内。
她抬起头,听话的不停将肉夹在展珩的碗中,展珩只好端碗在手,挡着,不挡,碗都满了。
晚饭,他已吃过了,虽然经过剧烈的追车运动,也没见有多饿。
吃完饭,文钰松拿了一本族谱出来让展珩看。
老者叫文则坚,和展珩的祖母同辈,虽不是至亲,也不同一个分枝,至少,也算是同族之人。
按排序,展珩该称文钰松为表叔父,该称老者为表大父。
她该叫展珩为表兄,一个没多少血缘关系的表兄。
文钰松说,他有三兄弟和一个妹妹,他的长兄已离开人世,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西庆城。
少顷,老者从木柜捧出了一个雕刻了龙凤的木盒子,递给了文薏然,道:
“这是大父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给与你作嫁妆,你能嫁入展家,大父的心愿便了。”
说完,随即打开了盒子。
一箱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呈现在眼前,一尊文青天的金像放在首饰的上面。
金像之下,有红绿蓝三色宝石镶嵌的黄金龙凤步摇,有不下十种的黄金宝石发钗,还有不少翡翠饰品,珍珠珠链。
展珩也有一尊文青天的金像,他的祖母在去世前,将金像传给了他,上面,刻着文家每一代的继承者。
这尊金像,像英雄酒一样,传男不传女,文则坚有儿子,为何将这尊传家之宝传给孙女,却不传给自己的亲儿?
展珩疑惑地想。
“薏然,你不能要表大父如此贵重的这些东西,以后,我会买首饰给你。”展珩望着她,认真诚恳地说。
“我不会要大父这些,娘亲去世前留下了不少的珠宝给我,大父,你留着这些,薏然已经够多了。”她望着文则坚,道。
“拿着,嫁入展家,不能太寒酸,不能丢了文家的面脸,这是大父的心意,不能推却不要,否则大父会生气。”
文则坚面露微愠之色,这表情像是在说:你不能不领大父的情。
他听到文则坚如此说,疑惑顿消,自己是山庄的少庄主,估计是老人恐自己的孙女被人看轻,才拿出这些做她的嫁妆。
他看了一眼她,她的眼神,略显神秘。
薏然双膝跪地,叩头跪拜大父,展珩也跪下,向表大父叩头致谢。
“好,好!为大喜之事喝上一碗!”文钰松开心的大笑着,端来了两碗酒,一碗给了展珩,一碗给了文则坚,再转身端起两碗,一碗给了薏然。
四只陶碗,碰在一起。
翌日,山风紧吹,连氛累霭,天色暗沉。
展珩告别了文则坚,和文薏然一起,坐上文钰松驾的马车,去到西庆城,将丹药送到驿站的官史手上。
展珩打点了二十两给官史,官史没有见外的收下了。
三人继续往恒喜锋的方向奔去。
行走了一百多里路,出了西庆城辖地的夯土大道,便现坑坑洼洼的路况,颠得人难受,坐马车不如走路。
这便是展珩走路来西庆城的原因。想着边走路边练练自己的脚力,骑马的念头也打消了,若知道回去的是两个人,他会骑上那匹他最心爱的黑色骏马。
二人和文钰松告别,他需赶回去准备明天北上的事情,否则,文钰松也会跟随展珩上恒喜山庄看看。
展珩将卖丹药得到的银票,交给文钰松,让他代交给文则坚,以作聘礼。
“表叔父,展珩身上只有这些钱银作聘礼,实不成敬意。”
展珩面露歉意,不是钱银多少的问题,是聘书、迎娶酒宴等等,都未及准备,给不了女子一个周全之礼,心中愧疚。
银票的数额三百两,他拿出了二十两给官史,剩下的钱,加上从钱袋中拿出的十九两,共二百九十九两。
文钰松眨着那双略显神秘、略显狡黠的三角眼,道:“二百九十九,长长久久,很好,况且,数目不算少了!你照顾好薏然已足够,不必内疚,你追马车的每一步,都是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