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躁老周 (第2/2页)
“嗯,放学了啊,你看着小建吧,你妈等会就该回来了,我回东头给你爷做饭去了”张智奶奶乐呵呵的说着走了。
张智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奶奶的背影,奶奶从小最疼自己,后世活到83岁摔断了大胯,瘫在床上一年多就去世了,自己在外面经营小店,一直没怎么尽孝,奶奶最喜欢自己,而自己……,直到奶奶去世几年,张智还是经常懊恼自己没有在奶奶活着的时候做的很不好,嗯,这辈子努力做个好孙子吧,虽然这句话貌似有点别扭~~~
张智叔叔这个时候应该是结婚两年左右了,给家里添了个女孩,也就是张智的叔伯妹妹,叫张秋,再过几年应该还有有个妹妹张慧,张秋比张智小了一轮,阴历二月的生日,这个时候应该几个月大,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住在一处房子里,婶婶的脾气?男人婆中带着泼辣吧,奶奶又是生产队时的老辈人思想,住在一起,哪有锅碗不碰瓢盆的,鸡毛蒜皮的事是少不了,所以爷爷奶奶和婶婶两辈人之间的一直到后世多年关系都不太好。
对了,张智爷爷大概在张智七八岁的时候煤气中毒,险些没救回来,虽说命保住了,还是留下后遗症,原来做了多年生产队长的强势爷爷,脑子变得有些糊涂,不是痴呆也不是傻,而是智商稍微受了点病,大概介于正常人与小孩之间吧,地里的庄稼,园子里的的菜依然手拿把掐,正常交谈也没问题,最严重的的就是偶尔记不起路,后世在张智三十七那年,迷路后转到晚上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后跌进村北的沟里溺水去世了,张智也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楚。
张智看着面前的小泥鬼,“哥,哥你跟我玩泥罐儿行不”,小泥鬼脏兮兮的小脸透着希冀。
张智抱起小泥鬼“玩什么泥罐儿,洗手等妈回来该吃饭了,你瞅瞅脏成啥样子了”,语气带着欢喜和嫌弃,拽着小脏手,拉到洗脸盆前给张建洗手洗脸。
略黑的小脸上面一双大眼睛,怎么看这张脸都比自己这张脸精致太多,边给自己洗脸的时候边想,爹妈偏心啊,自己小眼睛厚嘴唇,说丑吧也说不上,反正就是一眼看去丝毫没有存在感,电影里顶多能当个群演,路人丁的份都没有,老弟就比自己强多了。张智贱兮兮的想,是不是老爸老妈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了,老弟才是正品。
进到堂屋,掀开锅盖,里面是自己早上吃完剩下的三张大饼和大半盆儿土豆丝,午饭不够啊,转圈看了看,叹道巧妇难做无米炊啊,油盐酱醋量不多也齐全,半袋面,后门旁边的缸里大半下玉米渣,这个季节院子里的菜也种下不久,离着能吃还要一段时间,算了,无奈的张智决定熬锅玉米粥,加上大饼应该够了。
从后院柴火垛抱来一捆去年存的玉米秸秆,刷锅倒水又舀了小半瓢玉米渣,又从小瓷罐里捏了些碱面扔进锅里,然后放上屏替(方言,音同,大概就是蒸架,蒸锅篦子),摆好大饼和土豆丝盖好锅盖,撅了几根秸秆塞进灶糖,然后下意识从兜里摸打火机,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哥,你笑啥?”旁边的张建迷糊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去屋里呆着,别跑出去了”张智随口敷衍了一句,从锅台边的窗沿上找到火柴点着了秸秆,又随手拎起灶台靠近房门边的cuan子(农村土灶里烧水的工具,L放平了的铁质圆筒,短的那头是敞开的),灌好水插进灶膛。
半捆秸秆没用完,锅里玉米粥和cuan子里的水都烧开了,热水灌进铁皮暖壶又重新灌好插进灶膛,刻意的小火撩着。
这时的张智心里翻看着一些东西,什么煤气灶、电饼铛、电饭锅、电炒锅,还有稀松平常的热水器,会有的,面包会有点,那些东西也会有的,呃,没钱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