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城堡 (第2/2页)

老兵接过，登上楼梯，将两份文书交给了司令官。

司令官先查看了封口，随后打开卷纸看了一看。

“你们之前是王宫侍卫？”司令官看向金泽尔等人。

金泽尔轻轻顿了下首，同时也带上了称呼。“是的，司令官大人。”

“你们来的路上，可曾遇到了什么异常？”

“没有，司令官大人。”金泽尔回答，“这一路还算平顺。”

司令官想了一想，对那名很胖的兵士说，“山姆，去把杰罗德叫来。”

“是，司令官。”胖军士扶着佩剑向广场的南侧跑去，很像一个滚动的木桶。

“弗雷，”司令官又问站在楼梯上的老兵，“瑞克出去几天了？”

“六天了，司令官大人。”老兵仰着头回答。

“六天……埃尔呢？”

“埃尔他们出去了十四天。”

“十四天……弗雷，你带这个——”司令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布鲁诺*海德尔去找哈尔法。”

“是，司令官大人。”

老兵从楼梯上下来，向布鲁诺招了一下手，“跟我来。”

布鲁诺向着二楼的司令官欠了下身，牵着马跟上了老兵。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一步，向东侧的城门方向走。

布鲁诺打量着四周。

“你是西境人吧？”老兵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布鲁诺加快一步，与老兵并排。

“我能听的出来。”老兵边走边说，“西境是个好地方，盛产葡萄，酿造的葡萄酒也一直是萨博丁大陆最好的。”

“是的。”

“只可惜，几年前就断供了，听说只供应王城了……黑骑军自己也酿酒，可是黑骑军的黑麦酒怎么能和灰熊堡的葡萄酒相比呢……布兰德伯爵，他还好吧？”

“是。”布鲁诺回答，“他很好。”

“伯爵大人是个好人……听说科罗尔王国又在开始集结大军了？”

“是的。”

两人向北拐了个弯，往城堡的东北方向走。

“是啊，上一次战争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当年的孩子现在也该长大了……布兰德大人又要出山了吧？”

“是的，”布鲁诺说，“家父已经动身去王城了，和我同一天出发的。”

老兵看向布鲁诺。“你是布兰德伯爵的儿子？”

“我是他的养子。”

“我说呢。”老兵继续往前走，“海德尔……这个姓不常见。”

“是。”

“你的生父，是做什么的？”

“他生前是伯爵大人的侍卫长，十四年前战死了。”

“于是布兰德伯爵收养了你？”

“是的。”

“这样说来，已经十四年了。”

“是的。”

“时间不短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处马厩前面。

“老哈尔法。”老兵向马厩旁的一间小木屋喊道，“看看谁来了。”

老兵的话音刚落，木屋里便响起一个有些苍老却十分洪亮的回应声：“小弗雷，你从司令官那里过来，我就听到你的唠叨声了。”

随着话音，木屋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很高、有些驼背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面容严肃地看着二人。

老兵一笑，一指身旁的布鲁诺，“老哈尔法，这是布鲁诺*海德尔。他是新来的新兵，而且和你一样，他也是从西境来的，司令官大人让我带他来找你，给你做个伴。”

“司令官大人是觉得哈尔法老了吗？”老者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都很严肃，仿佛是在跟谁怄气。

布鲁诺有些紧张。

老兵一笑，对布鲁诺说：“小家伙，别介意，老哈尔法跟谁说话都是板着一张臭脸。你会习惯的。”

布鲁诺听得明白，司令官是让他来养马的。

“呃，我无意冒犯，二位，我只是想问一下，我这是、来养马的吗？”

弗雷微微一笑，“年轻人，黑城堡可不比灰熊堡，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这里一共有三个兵种，杂役兵、守备兵，游骑兵。每个人做什么，都是由司令官大人分配的。”

“你不要小瞧了养马的杂役兵，年轻人，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布鲁诺点头说道，“我说过，我无意冒犯，也没有任何看轻其他兵种的意思。我是想说，我射箭还是很准的。”

老兵看了一眼马鞍上的弓箭。“所以呢？”

“所以，我想当游骑兵。”

“你那么喜欢杀人吗？”老哈尔法的脸色确实很臭。

“不，我不是喜欢杀人。”布鲁诺说，“我来长城是来抗击野人的。”

布鲁诺的话音刚落，一阵高亢的号角声忽然从东侧的城头上响起，随即，有人在城头上面大喊：“骑兵靠近！打开城门！”

远远听到城头上的大喊声，老兵弗雷的脸色变了一变。“是埃尔他们回来了。”

“他们终于肯回来了吗？”瘦高个老者气呼呼道。“这帮家伙，居然出去了十四天。我的马都要被他们饿瘦了。小家伙，你不是想当游骑兵嘛，现在去看看游骑兵威风凛凛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