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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天缺录之天命伏魔录 > 第2幕:壮士断腕

第2幕:壮士断腕 (第2/2页)

“如果真回去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去哪里?”成伯忧心忡忡。

荒服却笑了,“从刚才一开始,我就一直在被你们各种下套!被你们牵着鼻子在走,仔细想想,你们也是陈道子、王文度那一班人派来的吧?”

这老少两个人都愣住了。母亲也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

“什么一百多亩地?什么王文度来了他也不怕!什么等着我回来?什么别业?陈道子是大官吗?他怎么敢和一任知府王文度作对?他凭什么和自己的上司作对?你们从一开始各种鸡,就是想让我自投罗网吧?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你们的圈套,被那一百亩地说的心动了”荒服娓娓道来。

“什么被人胁迫?什么给我买了别业?都是你们在我们母子俩面前演的戏吧?”

“这……”这怎么和事先商量好的不一样呢?成伯爷俩持续懵圈中。

“我就告诉你我打算怎么办,回去之后,我不会去光明正大的继承什么我父亲的那一百亩地!我会隐姓埋名,带着我的母亲在东海卫的成立,找一间不大的房子租下住着,我会去他的东海卫,投军当兵!我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灭亡!”荒服在笑,笑得阴测测的。

成伯爷俩在看着他,呆愣愣的。

“你怎么去东海卫?怎么在东海卫找地方租住?你怎么能保证王文度不会认出你?你又怎么看着他走向灭亡?难道是让他自生自灭吗?他可不是蜡烛!”

门外的肃穆冷冽的声音缓缓逼近,一个人高马大、颧骨突出、但双颊瘦缩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像一根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的旗杆子,消瘦高挺,瘦的可怕。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个简单人物。

荒服认得他,这个人就是父亲当年的心腹爱将陈道子,

不过荒服浑然不惧,对着这个有些陌生的陈叔叔,他坦坦而谈:“我二十二岁长到现在,王文度根本从来没见过我,他也不可能认得出我!曹无伤刚才也说了,王文度出来就没放弃过对我们家的迫害,陈叔叔你仅凭自己一个人就敢和王文度过不去,你也是够头铁的!”

陈道子歪嘴一笑,对晚辈侄子的揶揄和不信任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可把成伯吓坏了,他好像是生怕激怒了这位陈老爷,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一样。

荒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而且……”荒服继续说道:“自古都是灯下黑,这个王文度,你借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出来我会去他的眼皮子底下!我不但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还要到他手底下做事!当一个人防御全开的时候他最大的漏洞反而是有可能在他自己的脚下!”

“好胆量!”陈道子不禁夸奖一句。“那你刚才说要去他手底下做事,你又何必非要到他的手底下谋生呢?有了一百亩地怎么都可以过活,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以王子洲鹤儿子的身份去继承家业吗?这不正中王文度下怀?修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自幼习武,别的不会!身上空有一把子力气,没有别的想法,既为防身护母,也为寻机报仇!”荒服淡淡一笑。

母亲转过身去躲在角落里轻声抽泣着。

“你说要看着他自取灭亡?怎么个自取灭亡法?”陈道子仍然还在追问。

“王文度作恶多端,急功近利,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我会去找肃慎部族里敢和朝廷过不去的人,挑唆肃慎人和东海卫的战争!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你要拉反旗,占山头?好侄子!你这是投敌叛国!这种事自古都是不为人所容的!你父亲都是死在战场上的,你不能抹黑了他啊!”陈道子一瞬间就变得气急败坏,可又不敢动手,只能急得直跳脚。

“那谁相信我父亲是真的没有通敌?”荒服睚眦尽裂,暴怒的吼道。

陈道子一时语噎,刚想回嘴,荒服拦住了他,“你不用说了,我只是一时激愤,随口说的。”

“真的吗?”陈道子将信将疑。

荒服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扑通”一下,陈道子朝这个侄子跪下了,成伯、曹无伤连忙也跟着跪下。

“小公子!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陈道子对您!对您们王子家,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不敬的想法!我对您父亲!对您!都是绝对的忠心无二!”陈道子在向荒服这个当年绝对效忠的主将的儿子,他现在的侄子荒服表忠心。

成伯、曹无伤也忙不迭跟着表起了忠心。

这一套套的磕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那你先就斩下一只手给我看看!”荒服暴虐地喝止了他们。

陈道子的脸刷地一下就没了血色。

成伯、曹无伤跟着跪在陈道子屁股后面紧挨着他,都吓得原地筛糠。

“我让你斩下一只手来给我看看!”荒服粗暴地提醒他们。

陈道子面无血色的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成伯和曹无伤对视一眼,已然吓得失语了。

陈道子右手握匕,准备把左腕隔断,但是没想到匕首太短,不方便切割,只能想像切肉一样来回喇。

一下、两下、三下……

血瞬间涌出来,须臾之间陈道子整个前襟下摆都被血浸透了。

陈道子脸色煞白,咬牙坚持着,“喀啦”一下——切到了稍稍泛黄的大筋和白花花骨头……

“咚!”这是陈道子因为流血过多而晕倒,一头撞地上的声音。

而他屁股后面的那俩家伙,是被吓晕的。

幸亏母亲天生失语,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是被吓得跳起来,晕了过去。不然她的尖叫估计应该能比这一幕更可怕。

屋里一共五个人,四个都晕倒了,只有荒服还站在原地,木然地想着什么。

就这样的过了两个月之后,陈道子才慢慢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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