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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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凭崽贵。两只老母鸡跟栾小乖成为朋友, 姜兰无法把宝贝孙孙的朋友抓起来炖汤,只能干瞪眼。戚令世今天格外识趣。不仅话说得漂亮,并且无师自通学会察言观色。给尴尬的姜兰递过去一个台阶, 邀请她坐下来喝杯茶, 有话慢慢说。姜兰捧着戚令世亲手端过来的茶,觉得有些烫嘴。本来该说的质问, 变得难以启齿。比如:你就是当年抛弃我闺女的混小子?你知道小乖是你的女儿吗?现在想干啥?吃回头草吗?你父母呢?我要跟他们谈谈!姜兰瞅瞅戚令世, 又瞅瞅自己闺女,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唯有低下头默默喝茶。戚令世坐到她左手边的位置,身体微微倾过来,薄唇轻启, “伯母。”姜兰的手狠狠抖了下, 差点摔碎价值昂贵的官窑骨瓷茶杯。栾安舒的朋友们见到她,多半叫‘阿姨’,有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会开玩笑叫她姐姐。直接叫‘伯母’的, 这还是头一遭。纵使姜兰性格大大咧咧,也明白‘伯母’和‘阿姨’的区别。戚令世今天叫伯母,明天恐怕会改口叫岳母。姜兰稳住颤抖的手, 战战兢兢应了声,心里的吐槽却炸开锅。乱叫什么呢!我家闺女同意了吗?就算他同意, 我同意了吗!四年前的旧账还没算清楚呢, 别以为你有钱长得帅工作体面脾气又好, 老娘就不跟你计较!姜兰忿忿的想完, 自己先蔫了。是啊。戚令世贼有钱, 长得帅, 工作无需多说,脾气还挺和善。听栾安舒的说法,对方并非抛妻弃女的渣男。如此优秀的小伙子,想要成为她的女婿。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姜兰晃了晃脑子。管它呢。反正栾安舒主意大,从来不肯听自己的唠叨。她要是想通了,愿意找个人陪自己过完余生。对于姜兰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喜事。知女莫若母,姜兰只害怕栾安舒以后孤孤单单的,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藏。——栾安舒心里确实藏了一大堆事。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在想:戚令世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她敢打赌,戚令世从小到大,包括幼崽时期,从来没有这么乖过。比对待自己亲妈还要体贴。看得出,他非常想要成为姜兰女士的女婿了。“白费力气。”栾安舒小小声嘟囔。姜兰女士满意有什么用啊?我还没同意呢。“咕咕!咕咕~”栾小乖追着老母鸡,满屋子绕了两圈,总算跑累了。她扑闪着短短的胳膊,飞到戚令世身边,奶呼呼叫,“萝卜爸爸。”“嗯。”戚令世习以为常的回应。姜兰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栾安舒,用眼神问:啥情况?爸爸都叫上了。半个小时前,栾安舒还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说两个人之间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放弃!姜兰悟了,自己就不能相信栾安舒。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以栾安舒的性格,能搬到别人家里住
吗?再过几个月,保不齐小乖的弟弟妹妹都萌芽了。“别看我。”栾安舒挡住她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事情比较复杂,我等会儿给你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姜兰惨遭欺骗,闹哄哄说,“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敢情我是外人对吧?你当年生小乖不跟我打招呼,现在把小乖送回去,也不跟我打招呼!”“胡说什么呢!”栾安舒炸毛了。戚令世见她俩要吵起来,连忙按住栾安舒的肩膀,四平八稳对姜兰解释。“伯母,您误会了,小乖没有被‘送回来’。”栾安舒身体不自觉紧绷,有些紧张。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正式提过戚令世与栾小乖的关系。虽然那张纸已经薄如蝉翼,可她最擅长自欺欺人,始终没有勇气捅破。戚令世会怎么说呢?栾安舒焦虑极了。戚令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热度透过衣服,传给栾安舒。“她永远是安舒的女儿。”戚令世说。其实,戚令世的想法一直很明确。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他确实没有参与栾小乖孕育和成长的过程,往后余生也没有弥补的机会。这种情况下,与栾安舒争取同等的地位,非常不合理。所以,戚令世早就决定,把选择权交给栾安舒。即使她想要长久的独占小乖,戚令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话是这么说。”姜兰有点绕不过弯,思绪很是复杂。她思想比较传统。在她的观念中,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生小孩的。孩子生出来,天生就带着父母双方的血脉。既然小乖的爸爸出现了,站在孩子的角度,应该让她享受应有的父爱。可是,出于情感角度,姜兰才不愿意把小乖让出去,做别人的亲孙子,成为自己的‘外孙’。搞不好,连姓都得改。“行吧,你们年轻人思维活络。”姜兰摆摆手,决定放弃思考,“由你们决定吧,只要对小乖好就行。”小乖甜甜地说,“嗯嗯,你们喜欢小乖!”“是啊。”栾安舒捏捏小乖的脸,“最喜欢小乖了。”结果,晚饭还是喝了鸡汤。厨师从超市买来的鸡,文火慢炖,再加上花胶党参和枸杞,滋补又好喝。栾小乖非常喜欢,咕嘟咕嘟喝了两大碗,连骨头都要啃两口。客厅里两只老母鸡还在撒欢,满屋子咯咯哒。还真是同鸡不同命。姜兰吃完午饭,本想照顾受伤的栾小乖。没等她出手,戚令世聘请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已经冲过来,仔仔细细检查栾小乖的康复情况。姜兰排不上什么用处,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妈,你难得进城,多留两天吧。”栾安舒挽留她,“正好,我刚刚离职,有时间陪你到处逛逛。”“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照顾小乖,先把孩子的伤养好。”姜兰婉拒道,“还有,考虑怎么跟你爸说。”“……”栾安舒沉默。在栾家,姜兰向来不拿主意,容易打发。栾剑南却是个脾气臭
的主,特别难搞定。如果被他知道,栾安舒又跟‘当年害她未婚先孕,然后就抛弃妻女’的男人混在一起,栾剑南恐怕会气到爆炸。爆炸前,还要拖着他们同归于尽。“嘶。”栾安舒想想就觉得后怕,轻轻扯了下姜兰的袖子,“妈,你帮帮我。”“现在知道求我了?”姜兰瞪了她一眼,又瞅瞅后面陪小乖玩的戚令世,沉着脸警告道,“这次可想好了。如果你再胡闹,妈真的会打你!”“好啦~”栾安舒敷衍的撒娇。“行,你爸那边交给我吧。”姜兰向她许诺,然后转身,踏上搞定老头子的征途。栾安舒松了口气。栾剑南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拿姜兰没辙。只要亲妈肯帮忙,就没有搞不定的亲爹。她回到屋子里,戚令世还在陪栾小乖玩幼稚的游戏。“喂,你不去上班吗?等会儿,陈哥又该找我抱怨了。”陈顺闻言,感激涕零。幸亏未来的老板娘贴心,不然,公司的管理层就该集体起义了。戚令世稍稍犹豫,“我去公司,只剩你跟小乖在家。”“谁说我们要在家呆着?我已经离职了,当然要趁着下份工作开始前,好好陪小乖玩!”栾安舒抱起小乖,故意逗她,“可惜哦,你受伤了。碰碰车玩不了,摇摇船也玩不了。”“啊?”小乖皱着脸,哼哼唧唧抗议,“小乖要玩,小乖要玩嘛~”戚令世宠崽,提议道,“我可以收购儿童乐园,让他们单独为小乖改规则。”“哈?”栾安舒露出荒谬的表情,眯起眼睛审视戚令世,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戚令世疑惑,用气音追问。栾安舒没有出声,以口型回答道,“溺爱孩子的傻爸爸。”戚令世陷入思考。为什么还要加个‘像’字?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栾小乖骨折还未痊愈,医生特意嘱咐,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所以,栾安舒最终没有带她去儿童乐园。她约了好几天没露面的谭欣冉,带小乖一起逛商场。麟城规模最大的商场,不仅有各种儿童服饰、玩具、体验项目,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食。栾小乖受伤之后,戚令世家的营养师,为了让宝宝尽快恢复,饮食多以清淡滋补为主。小乖挑食,许多富含营养的蔬菜,她都不喜欢吃。必须戚令世和栾安舒轮番哄着,才肯吃两口。外面的饭菜就不一样啦!奶茶、蛋糕、冰淇淋、章鱼小丸子,栾小乖看见什么都想吃,恨不得把商场直接搬回家。“小家伙个子矮矮,倒挺能吃。”谭欣冉大方地说,“今天阿姨请客,想吃什么尽管吃!”“她已经吃了很多,再吃下去该撑了。”“安安你真是的。孩子嘛,长身体,哪能不给她吃饭。”谭欣冉挽起栾安舒的手背,亲亲热热靠过去,“咱们难得聚聚。你前段时间一直说工作忙,都不约我。”“我刚闲下来就约你,你还不满意?”“满意,当然满意!
”谭欣冉笑笑,话题突然一转,“听说你谈恋爱了?”“……”栾安舒叼住奶茶的吸管,企图逃避。谭欣冉又追问,“而且,又是跟戚令世?”“没有。”栾安舒含含糊糊否定,“现在还没谈。”“现在还没谈,证明你们快要谈了。”谭欣冉两眼放光,八卦兮兮的问,“行啊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戚令世对你念念不忘,厉害!”栾安舒懒得理她,再次假装喝奶茶。偏偏谭欣冉是个标准的自嗨型选手,即使栾安舒没有回应,她依然说得眉飞色舞,大谈特谈当年栾安舒‘俘获’戚令世的场景。“你知道吗?当初你跟戚令世交往,多少年嫉妒你们啊!咱们学校的论坛,还有人发帖,赌你们什么时候分手。我记得,得票率最高的是一周左右,啧啧啧。”“后来你们分手之后,校园论坛的那批人都在庆祝,说戚令世总算清醒了”“他们现在,要知道你们复合了,还不得气晕过去哈哈哈哈!”“没复合。”栾安舒闷闷地说,“就算复合了,也不管他们的事情。”“话是这么说。”谭欣冉捧着脸,若有所思的瞅瞅栾安舒,突然问,“安安,你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啊。”栾安舒给出答案,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当时那个发帖的人,好像挺恨你们的。要不是他突然发帖,谁知道戚令世谈恋爱了?”栾安舒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听谭欣冉提起,她才开始仔细想。论坛上的帖子,她曾经看过两眼,却没有正式回应。那个帖子没有提栾安舒的大名,用‘某某某’替代。发帖人字里行间,对他充满不屑,从外面到人品,贬低得一无是处。其他校友被发帖人的思路带跑,纷纷提出质疑,好奇戚令世找女朋友为什么不戴眼镜。昔日的栾安舒当局者迷,发自内心以为,自己找戚令世真的高攀太多,不敢替自己说话。现在,重新复盘这段往事。经历过大风大浪、看过无数正炒反炒的营销事例后,栾安舒意识到:当时的投票贴,很有可能不是针对自己的。帖子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给出的线索也非常模糊,适用于每个普通的女生。发帖人的目的,并非辱骂和抹黑栾安舒,而是毁掉这段感情。即使戚令世的恋爱对象是别人,也会得到相同的下场。“有没有一种可能。”栾安舒冷静地提出质疑,“他恨的不是我。”“难道恨戚令世?怎么可能啊!”谭欣冉摇摇头,“戚令世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他跟别人几乎没有交集,怎么可能交恶?难道说,世界上还有毫无理由的恨意。”栾安舒脑子里闪过模模糊糊的片段,低低说,“万一有呢。”“这……”谭欣冉密切注意她的表情。本来只是想聊聊青春岁月的往事,似乎,扯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傍晚,栾安舒回到家,再次登录麟城大学的校园论坛。校园论坛的服务器承载数据太多,发布时间超过三年的贴子,会自动隐藏。她认识几个专门破译数据的网络大佬,可以读取隐藏数据。栾安舒联系他们,提取当年的旧帖,分析发帖人信息。不是没有怀疑的。栾安舒曾经天真的以为,发帖人对自己充满恶意。于是,试图读取他主页。大学论坛是匿名模式,主页信息非常隐晦,只能看到对方的注册时间,与栾安舒的入学时间一致。难道是同级生?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那段时间,栾安舒仿佛染上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可疑。但他没有证据,无法证明究竟是谁,对自己满怀恨意。而现在,栾安舒意识到,对方恨得不是自己,于是,有了新的思路。很快,网络大佬给出回复。【时间太久远了,定位不到具体位置。但是,发帖人的ip地址,不是你们学校的。】栾安舒回复:这样就够了,谢谢。除了这个帖子,还有一些匿名的消息,请帮我分析一下。栾安舒没有告诉别人。那张帖子发布后,她收到很多匿名辱骂自己的邮件和消息。由于她心理承受力太差,不敢仔细看,还以为是有人扒出自己的信息,组团骂她。那些骂人的语言太伤人,句句戳中栾安舒的痛点,让她对自己和对感情更加没有信心。现在想想,论坛上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自己的信息,谁会知道戚令世的女朋友是她?而且那几份邮件和消息,绝对早有预谋。否则,怎么会恰好选择栾安舒最脆弱的时刻,给她致命一击。短信栾安舒早就删除了,邮件还能从回收站找到遗迹。网络大佬通过分析后,肯定的告诉栾安舒:邮件ip与论坛发帖ip,基本可以确定是一致的。【网络邮箱的注册步骤,需要的个人信息更多。给我点时间,我应该能找到这个人。】栾安舒:谢谢,我已经有大致的人选了。栾安舒: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麻烦您帮我证实一下。栾安舒消息刚发出去,背后突然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妈妈~”栾安舒脆生生叫她,迫不及待炫耀,“小乖会下楼梯啦!”“真的?”栾安舒震惊。从栾小乖学会走路开始,栾安舒教了整整两年,也没能教会她上下楼梯。现在,住到戚令世家短短几天,竟然学会了。是奇迹吗?“嗯嗯!”栾小乖点点头,转身跑到楼梯口,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扶住栏杆,缓缓蹲下,试探着迈开一条腿。顺利的抵达下一层台阶,栾小乖信心倍增,胆大了不少,接下来几层台阶下得更加顺利。栾小乖像只小跳蛙,哒哒哒往下蹦。蹦到楼梯中间,有一处转角。她速度慢下来,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戚令世。戚令世心领神会,登上栾小乖知道,就算自己摔倒,也有大人在栾安舒眼睁睁看着,自家笨蛋宝宝,自己冲
下台阶,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栾安舒连忙讨教。戚令世回答,“放开她的手。”小乖的依赖心理很强,栾安舒永远握紧她的手,小乖可能永远学不会。戚令世没有选择手把手教她。正如戚令世会在小乖从玩具马上摔下来之前,及时护住她,又把她重新抱回去一样。戚令世不会干涉小乖的前进,只是会守在她身边保驾护航。“这样啊。”栾安舒瞅瞅小乖,又瞅瞅戚令世,认真地扶住他肩膀,“以后,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她好多东西不会呢,”栾安舒掰着手指,一样样计算,“数字只能数到10,说话不会八个字以上的长句,还有还有……”“这些,”戚令世感觉压力很大,握住栾安舒的手,讨饶般说,“慢慢来吧,好吗?”栾安舒笑笑,“好呀。”被夹在中间的栾小乖,仰起头,高高撅起嘴巴。宝宝学会爬楼梯,这么厉害,怎么没有人夸小乖?过分!栾小乖闹脾气,吭哧吭哧爬下楼梯,决定任性三分钟。她任性的具体方式,表现在把搭好的积木推翻,将沙发上的靠枕拖到地上,然后把薛尧的牛奶抢过来喝光。“乖!”薛尧快感动哭了。在这个家,居然有人愿意帮他喝最讨厌的纯牛奶。这就是真正的友谊吧!“哼!”栾小乖潇洒的擦擦嘴巴,将杯子反过来,用力倒了倒。一滴都没有给你剩!怎样?我很叛逆吧!薛尧双手合十,两眼冒出崇拜的星星。如果他有尾巴,一定摇得特别欢。小乖又指指底下,让他看弄倒的积木,和被拖下来的抱枕。“哦!”薛尧秒懂,“小乖要和我玩积木!”他把抱枕拽过来,垫在自己屁股栾小乖歪了下脑袋,露出不太聪明的眼神。等等,我是这样想的吗?薛尧把积木推到两人面前,问,“小乖,要拼什么?”“兔兔!”小乖回答。“好。”于是,栾小乖忘记叛逆的事,与薛尧趴在地毯上,头挨着头拼兔兔。栾安舒跑下楼梯,瞧见两只团子玩得正开心,习惯性掏出照片,记录下可爱的一幕。拍完照片,她突然想起什么。记得谈恋爱之前,栾安舒满心以为,戚令世是个完美的人。交往的时候,才发现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不会拍照。任何正常的拍照设备,在他手里,都会怀疑人生。四年过去,戚令世性格有微妙的变化,不知道拍照是否有长进。“喂。”栾安舒把打开设想功能的手机,塞到戚令世手里,“你给他们拍一张。”“好。”戚令世接过手机,看起来非常有信心的样子。栾安舒作为半个娱乐圈人士,非常在意仪态,拍照要使用美颜相机,并且选好滤镜。美颜相机作为专门的拍照软件,有自动聚焦和取景的功能。这不是有手就行?栾安舒这么想着,就看到戚令世干脆利落的按下快门,然后……“呃。”栾安舒的相册里,
多了一张模糊、诡异、难以分辨的照片。比毕加索的画作更加抽象。“我算是明白了。”栾安舒呢喃,“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