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干政 (第2/2页)
“不许走。”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满是霸道。
沈流年一愣,都怀疑她是不是又装睡骗他,试探的俯身,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却依旧睡的香甜,笑脸红红的,看样子是真睡了,却分外可爱诱人。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一吻落在燕漫夭额头上。后来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沈流年赶紧起身,耳根泛红,衣袖依然被燕漫夭紧紧拉住。
沈流年忍不住皱眉,这可怎么办,要不把她叫醒。看了看燕漫夭憨甜的睡颜,妥协地坐在了凳子上。
一夜无眠,醒来的燕漫夭看着手中握着的外衣,心里还有些懵,她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好像是在看沈流年,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看样子是他带自己回来的。她将外套叠好,问小翠道:“驸马呢?”
“在书房。”
“哦。”他怎么老是在书房待着。自己去找他好了。
然后来到自己的书房,就发现自己的屏风小孔被堵住了。
燕漫夭:“……”太过分了,圆孔何其无辜。
燕漫夭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
拿起笔就开始一阵狂写,不一会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沈流年坏蛋”。
最终燕漫夭还是期待的跑到屏风旁边,问道:“相公你渴了吗?我给你送点茶水。”
“不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
“哦。”
她满脸失落,又去练了几张相同的字,却忍不住再次跑到屏风跟前问道:“相公你饿了吗?我去给你送糕点。”
“不了。”
“哦。”
她想着自己今天怕是去不了了,便拿出棋盘自己对弈。但隔一会儿就隔着屏风,问沈流年渴了吗?饿了吗?因为她想听到沈流年的声音,让她知道,他依旧还在。
沈流年也不恼,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两字拒绝。
天色渐晚,外面隐隐传来鞭炮声,沈流年起身,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见隔壁的门依旧关着,想起不久她还问过自己,沈流年敲了敲隔壁书房的门。
“谁啊?”
“是我。”
燕漫夭打开门,义正言辞道:“不是我,是相公哦。”
沈流年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偏头瞥眼就看到了满桌的狂草,要不是他聪明,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在骂他。
沈流年凉凉道出一句:“公主的书法也该练练了。”
燕漫夭看了看他的眼神,又听到了他的话,赶紧拿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嘿嘿一笑:“相公没看懂吧?”
“嗯,小生很好奇,不如公主讲一讲?”
“我写的是:我家相公最优秀。抒发一下自豪的情感。”燕漫夭一脸真诚。
沈流年:“……”要不是我看懂了纸上的字我就信了,燕漫夭见他没反应,赶紧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转移话题:“我们去换衣服,要不就赶不上宫宴了。”
沈流年看着她拽着他的衣袖,想起初遇之时,忍不住带了笑意。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来到了卧室,然后各自换了一身装束。坐上马车,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宫宴。
彼时宴会还没开始,但大部分官员也已经就位,唯有帝后的位置还空着。
燕漫夭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于这种宴会,她已经习以为常。其实,根本没有家的感觉,还不如她第一世自己和父母在家吃团圆饭。
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也没有人想要与他们攀关系,所以倒是落得了个清净。
沈流年递给她一块枣泥糕,燕漫夭一愣,沈流年疑惑问:“你不是喜欢吃吗?”
燕漫夭讶然,他怎么知道,想了想自己那天报的菜谱,好像确实有这个。她毫不客气的狠狠咬下一块,热气轻触指尖,沈流年指尖一颤,险些将糕点掉在地上,难得没好气道:“自己拿着。”
燕漫夭笑嘻嘻地接过枣泥糕,三下两除二吃了个干净,燕漫夭看向沈流年,沈流年赶紧递给她手帕,他觉得自己递晚一步,公主殿下就要拿他的衣服当手帕了。
这人不知啥想法,某天一觉醒来,非要他天天带着手帕,手帕上还非要绣她的名字。就是这女红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绣的是啥字。
她擦了擦嘴,又拉了拉沈流年的衣袖,有点撒娇:“还要。”
沈流年瞬间意会,将枣泥糕的盘子递给她:“不能多吃。”
“好的。”她眉眼弯弯,两人的互动让一旁的中丞夫人很是羡慕。
中丞夫人:“夫君,我要吃杏仁酥?”
御史中丞不解:“你想吃就吃,不用和我说。”
中丞夫人:“……”自己当年咋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不懂情爱的玩意儿。
不一会儿,宴会就开始了,帝后就坐,歌舞升平。可谓宾主尽欢。
燕漫夭却一直在和自己的糕点做奋斗,刚刚她发现,这次的宴会糕点上竟然有字:“相公,你觉得我是吃“年年有余”好些,还是“阖家欢乐”好些。”
“你可以都吃。”沈流年无奈的看向女子,原来她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想过多少次这个感叹。
“不行,先吃哪个更好?”
“年年有余吧。”
“那你是不是诅咒我和你不幸福。”她生气责问。
“那就阖家欢乐。”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做到哦。”燕漫夭一口吃掉阖家欢乐,“过年的时候说谎,折寿哦。”她信誓旦旦地说。
沈流年不语,燕漫夭又将魔爪伸向年年有余。
沈流年皱眉将糕点端回到她够不到的位置:“不能再吃了,对牙齿不好。”
燕漫夭刚要回话,说他蓄意报复。就听御座上的燕祁开口:“朕有一事要与众爱卿讲,朕打算,封沈状元为六品内阁大学士,常伴朕左右。”
一语激起千层浪。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也没传出什么风声啊,怎么突然就要封沈流年官了。
御史中丞起身反驳:“不可,驸马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