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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邸 第78节 (第2/2页)

让她下去忙琐事为奸.情提供场所不成问题,因为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无可厚非。甚至她也可以多忙一会,中间再去趟官房,为奸.情提供充足的时间,但要她亲手给贺纶下药,哈哈哈,没门。

大家都是聪明人,汤媛稍一表态章蓉蓉就领会了她的深意,虽然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倘若汤媛被眼前利益蒙蔽一口应下,章蓉蓉才觉得奇怪呢。

不答应也罢,她总有法子将药弄到贺纶的果酒中,可惜事后没人顶锅,她可能要被贺纶揍一顿。但是时间不等人,下个月她就要及笄,而贺纶最多在这里住两天,以后可就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章蓉蓉转了转眼珠,“阿媛胆子小,不敢为更好的未来冒一次险我也能理解,但是两年的青春,委实可惜。两年一过,你不见得就能藏住妇人之态,在姻缘上可要吃大亏。”

这点她多虑了,汤媛从未想过用“装处”这一招来谋取夫君,她自会坦坦荡荡,毕竟曾经为奴,一切身不由己,且她也没打算找处.男,大家彼此彼此,搭伙过日子就好。

见汤媛依旧不为所动。章蓉蓉叹了口气,淡淡道,“那就劳烦汤宫人掌灯之后多忙活一会咯。”

她毫不掩饰自己昭然若揭的下一步。

汤媛笑而不语。她绝不会参与,但也不会帮贺纶,成不成就看他与章蓉蓉的缘分了。

一切与她无关。

汤媛将精美绝伦的金蝉玉簪重新置于章蓉蓉手心,“祝您心想事成。”

想什么成什么,无需明说,章蓉蓉能听懂。

汤媛这是连句话柄都不留下。

更完衣裙重新洗漱上了脂粉的女孩们重又聚在一起,品尝西域的果酒,才艺突出的自然要表现一二,蒋小蝶的书法与绘画果真不输男子,汤媛从未想过水墨写意也能如此的震撼人心,效果胜过后世的高清大片。

众女又央求章蓉蓉为大家奏上一曲。她师从大康第一琴师吴恒道,习得一手惊才绝艳的技艺,能得她单独奏一曲,那也算得一番不小的荣幸。

章蓉蓉自然从善如流,纤指在琴弦上怡然自得的拨弄起来,汤媛怔怔望着她,这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连自己表哥都敢设计,心理素质之好,简直令人膜拜,作案前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弹出一曲高山流水,喂喂,你可是要祸害美男子的人。

未时末,曲终,宾主尽欢,众人互相送别。

章蓉蓉似乎还想拉着汤媛说话,但汤媛已经拉着枇杷迫不及待的溜走。

在章蓉蓉得手前,她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不否认内心深处也是隐隐的幸灾乐祸,贺纶,你也有今日!

不过到底是可惜了!她是真为章蓉蓉不值。说这丫头不聪明吧,坏起来一个心眼赶人两个;可若说她聪明吧,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看上贺纶那货?甚至不惜献身,简直暴殄天物。

她多想苦口婆心的劝一句,“贺纶真心配不上你,姑娘,醒醒吧!”

但她知道没用的,所以自求多福吧。

第92章

且说贺纶在北山房探望章老夫人。

三个房头的人马早已是齐聚一堂,纵然那个高居首位的少年人是他们外甥、表弟、表哥,纵然他们可能已经官居正二品,甚至是正一品,在少年人面前,他们都是臣,先行君臣之礼再有家礼。

而贺纶早已笑吟吟的上前,一手扶住章阁老,一手扶住章老夫人,“阿公,阿婆,莫要多礼,这里不是朝堂,我是阿蕴。”大康人对外祖父和外祖母最亲切的称呼便是阿公和阿婆,贺纶这么叫关系瞬间亲近许多倍。

之后,又免了一众人等礼节。

这日,北山房上下享尽天伦之乐,午后章阁老并大房的章乃春和二房章保春在书房与贺纶说话。

章乃春如今官居正二品刑部尚书,章保春则是正四品京畿都漕运司的漕运使,掌控着大江南北的经济命脉,是明宗最为信任的钱袋子,这个职位,非一般人做不了,坐上了应该算是皇上亲近人中的亲近人。也正因为这个位置较为敏感,以致品级不能太高,自神宗开始就从正二品降为正四品。

此时的章家已然达到了顶峰,钱、权、名应有尽有,有句古话叫月满则亏,章阁老午夜梦回之时也不是没警醒过,当贺纶对章家女为王妃表现出淡然甚至是拖延那一刻,他就醒了大半,是以也顺应着形势将此事模糊带过,甚至有了将章蓉蓉许配给汾阳候世子为妻的打算,这打算在下个月,章蓉蓉及笄之后终将盖棺定论。

这也是章蓉蓉终于坐不住的原因。她最讨厌汾阳候世子,三脚踹不出个屁来,闷的人抓狂,还总把她当痴呆少女对待。哪有五哥哥有趣?其实她冤枉汾阳候世子的,能入得了章阁老眼的又岂是寻常之辈,他只是长得不如贺纶好看,某些方面没有贺纶坏罢了。

可是女孩子就是喜欢贺纶的坏贺纶的好看。

晚膳过后汤媛才跟贺纶打了照面,他这个人仿佛自带闪光灯,走哪儿照哪儿,引得一众狂蜂浪蝶偷瞄,稍不注意对上他的视线,还会有种被刺瞎的感觉。当然,她今天略略回避他的眼神不是因为怕瞎,而是心虚。

其实有啥好心虚的?谁的青春没点遗憾?再说他又不是处.男,也就该让他经历一次身不由心的性.经历,如此才能平复她心头的怨恨。

没错,她不发言不代表一点儿也不怨恨。

甫一迈入内室,贺纶就现出原形,再不复外面的严肃矜傲,探手一扯,将走在前面的汤媛扯进怀中,用力圈住。

“玩的开心吗?”他啄了啄她的后脑勺。

虽说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但像这样亲密的时刻并不多,很多时候睡在一张床那也是两床被子,他除非特别想要了,不然轻易不会乱摸。原因很简单,撩出火了,受罪的还是贺纶自己。现在还是大白天,他连个“让我抱抱”的招呼都没打,就把她圈进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他热恋。

“王爷,小心别让人看见了。”汤媛小声提醒了他一句。他进屋茶房的人怎会没动静,恐怕此刻已经端着茶水走过来。

贺纶圈着她往前走,“看见便看见,我又没做什么。再说冯鑫站在外面,谁敢随便进来。”

许是一天没见,此刻心里想的慌,他颇有些无赖的戏弄着她,汤媛只好温声软语的哄道,“王爷,等就寝了咱们再这样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就寝的时候咱们再那样……”他细细的吻着她脖子,“别动,我不做什么,就抱一会儿。”

他想的慌,而且算算日子,她的月事也快到了,那就代表他将有七天不能靠近她。为什么别的女人都是三五天,就她七天啊?她的理由很简单,就算月事走了,剩下的两三天也不能在一起,不然容易生病。

好吧,他舍不得她生病,希望她健健康康的,此番只能抢在她在来月事前发动攻击。

汤媛压低声音的惊呼一腔,望着急不可耐的贺纶,忽然觉得……其实章蓉蓉压根就不用给他下药,谁强谁还不一定呢。

值得庆幸的是贺纶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顾及到她的感受,比如,现在,他虽然想要,但尊重了她的意见,真的只是抱了她一会儿,气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贺纶抱着她,笑了笑,“原来你喜欢玫瑰露。”他喜欢她,但只能摸索着去了解她,因为她从不对他说真话。

从前一直觉得玫瑰露俗气,如今时常在她身上嗅到,竟也格外的动人,不过都没有她那天然的体香来得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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