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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第2/2页)

“回禀皇后娘娘,这马还未曾起名,还望皇后娘娘赐名。”

“不如叫它皎皎可好”赵归雁笑说。

这匹马浑身皎洁雪白,正如一弯皎皎月光,皎皎这个名很是适合。

程景颐点了点头,“很不错。”

管事见两位主子都满意了,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敢在这里打扰二人,躬身退了下去。

赵归雁抚摸着皎皎的鬃毛,很是喜爱。

程景颐任由赵归雁与皎皎亲近了一番才说道“以后这马便只属于你,与你是伙伴,你要平时多与她亲近,感情好了,你与她的默契才会更深。”

赵归雁点了点头,皎皎也轻声叫了一下,似是也听懂了他的话。

赵归雁问道“陛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呢”

她没骑过马,有了马也是束手无策。

程景颐看了一眼她,道“首先你要学会如何上马。”

他抬了抬下巴“你先试试。朕在一旁护着你,你不用怕。”

赵归雁看了一眼马蹬,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握上马鞍,踩上去。

皎皎虽还未成年,在一众成年马匹中显得身形不高,但却比她矮不了多少。

赵归雁爬了一半,发现视线拔高了许多,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看着格外远,心下生出几分惴惴不安的惶恐,她手心冒了汗,但转眼一看,程景颐就站在她身后,呈保护的姿态,若有意外,他能第一时间护住她。

她那颗跳动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她一鼓作气,跨坐在了马鞍上。

皎皎在原地走了几下,吓得她死死抱住它的鬃毛。

皎皎似乎被扯疼了,叫了一声。

程景颐抓住她的手,握了握,安抚她“松手,不然马被扯疼了要发狂。”

赵归雁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急忙松开手,一脸歉意的看了一下皎皎,轻柔的抚了抚她的脑袋“抱歉呀,弄疼你了”

皎皎也被安抚下来,温顺地站在了原地。

程景颐看赵归雁小脸发白,看着还有些害怕,他想了想,脚下微微用力,扯着缰绳一把跃上了马背。

赵归雁惊讶不已。

程景颐环抱住她的腰肢,温声道“初始朕先与你同骑,待你学会了如何把控缰绳,再独自一人骑马。”

赵归雁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背脊贴上温暖宽厚的胸膛,她笑了下,一瞬间放了心“嗯。”

程景颐大掌包容着她的手,赵归雁看着,心跳漏了两拍。

她轻轻呼了口气,心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教学罢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教会她。

赵归雁舔了下唇,将心中的异样抛之脑后。

程景颐性格沉稳,说话不疾不徐,很有韵律。低沉醇厚的声音击在耳鼓,惹得赵归雁心下生出几分微痒酥麻的感觉。

赵归雁总觉得最近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她掌心沁出几分汗意,面上不动声色,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看着地面,不敢四下乱看。

说话间,程景颐胸腔微微振动,赵归雁往前移了移,这一刻忽然觉得,程景颐的怀抱一点也不安全了。

程景颐察觉到赵归雁的僵硬,垂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得娇艳欲滴的耳垂。

他眼底划过一抹笑,看来小姑娘也学会开始害羞了,想来心里也是有了男女之分了。

程景颐心里十分满意,她若是一直敬重他,当他是天子,是长辈,他怕是任重道远。

如今,她显然已经将他当成了男子。

程景颐再添一把火,他按住赵归雁的腰,稍稍用力,将她摁回了自己的怀里,稍稍俯身,靠近赵归雁。

两人此刻贴得极近,呼吸交缠,肩膀相抵。

“小心些,乱动就要掉下去了。”

赵归雁只觉热气瞬间涌上脸颊,她磕磕绊绊地道“多多谢陛下。”

程景颐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快递跑动起来,赵归雁被这突然的加速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着程景颐的手臂。

程景颐无声笑了笑。

程景颐很是耐心,谆谆教导,赵归雁又天生聪慧,两人配合良好,不过一下午的功夫,赵归雁就将骑马的技巧学得差不多了,不过若要精于此道,唯有勤学苦练一途了。

程景颐看赵归雁已有模有样,心下满意,他翻身跳下马,转身掐着赵归雁的细腰,将她抱了下来。

赵归雁双腿发颤,这才理解了,为何程景颐说骑马又苦又累了。

这一下午,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大腿内侧似乎也磨破了皮,光是稍稍动作,便只觉火辣辣地疼。

赵归雁扯到了疼处,轻轻的“嘶”了一声,咬牙按耐下疼痛。

程景颐见她脸都白了,脸色微变,道“你受伤了”

赵归雁摇了摇头,道“没有。”

程景颐看她强忍着,想到自己第一日学骑马的情景,蹙眉“腿磨破皮了”

赵归雁还要摇头,但见他一副“若是你不承认朕便自己掀开裙子看”的霸道样子,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程景颐语含心疼“疼也不知道喊出来吗”

也怪他粗心大意,没意识到,她手女子,皮肤娇嫩,又是新手,骑这样久的马,肌肤定然受不住。

“我没事的,自小就习惯了。”赵归雁低声道。

她自小不受宠,早早地就懂得了,哭闹撒娇不是她有资格做的事情,她受伤了,难受了,都得自己舔舐伤口,自己宽慰自己。

因为无人在意,也无人会惯着宠着她。喊疼那也得有人疼,喊出来才有意义,否则徒增笑话罢了

程景颐觉得她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莫名听着揪心,他弯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赵归雁突然腾空,下意识环抱住程景颐的脖颈,疑声道“陛下”

程景颐道“朕有事。”

赵归雁愣愣抬眼,有一瞬间的迷茫。

什么意思

程景颐一字一句“你疼,朕会跟着心疼。”

赵归雁慢慢睁大了眼眸,像是一只被吓住了的呆头鹅,呆呆傻傻的。

程景颐方才察觉到了赵归雁态度的改变,知晓她对他并非无意,只是可能尚且懵懂,那些喜爱之情她还分辨不出来。

他本耐性极佳,可面对赵归雁,总有些急躁,如同毛头小子般横冲直撞,莽撞不羁。

程景颐察觉到了,却无意去改变。

他这辈子活得无趣,一辈子克己守礼,旁人眼底的端方温厚,严于律己。

他先是太子,后是天子,人生二十多载,可他却从未真正地作为“程景颐”活过。

他此生唯一的肆意与热忱,他不愿意去破坏与禁锢。

程景颐前几日还有些犹豫,不想吓得赵归雁,可今日他却觉得,逼一逼也好,说不定还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归雁被这露骨直白的话惊得魂魄都散了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着气息“陛下这话什么意思”

程景颐笑了下,停下脚步,垂下眼,直直与她视线对上,语调是他向来习惯的轻慢悠缓,仿佛什么事情他都胜券在握般笃定。

他说“你这样聪慧,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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