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醒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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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上又飘下了雪,一簇又一簇的犹如鹅毛一般,纷落进廊下,立时便潮湿一片,一阵穿堂冷风而过,融雪落上了少年墨发。
陆衷闻声一怔,他试图用这世间的常识去理解,可怎么都没明白陆焉生说的是什么,陆衷手没松开,只是甩了甩手将近旁的侍从全部退下,手依旧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道“你疯了”
陆衷的反应,陆焉生毫无意外,这冰雪天里他头回感到了冷,只听他冷嘲一声抬头质问陆衷道“兄长不也好奇,为何我从未见过婳婳,却一副非她不可的疯样子,如你所想,有些事总有些缘由。”
他眼里似尽人间骨血一般荒芜,就这样一双眼睛却隐约只瞧见他眸光里唯有那么一束光亮“我也不知怎么就能这样,许是上天可怜我上辈子孤苦一场,容我个愿。”
太过荒诞,太过惊人,这样的事陆衷怎也不敢信,他很快回神忽抓到一关键点问道“既如你所说,你已重来一回,不该事事都如你心意发生,怎会是这样一个发展”
陆焉生垂下眼皮,略有几分无助,声音又轻又淡道“我不知道,只是那日沈家宴她没来,一切便都变了”
沈家宴。
陆衷忽想起陆焉生那日的反常,眯了眯眼睛,一时无言,他能等,可陆焉生可没这耐心,他看了眼天色道“我就想去趟白府,兄长,即便不见她,离她近些也好,这些事我往后再一一与你说,成不成”
陆衷淡淡的看着他,陆焉生便等着,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他问道“先生要你转交给钱缶之的信是不是还在”
盛家流水苑
“许姨娘,车马老奴已备好了,时候不早了,再迟些天便要黑了”刘管事知道许氏难缠,可未想过竟然如此蛮不讲理,这与她说了一整个午下,口干舌燥的连水都没喝,这人愣好似是一句话是没听进去。
许氏抹了抹泪,索性就坐在盛欢床头道“欢儿才醒,你便想着折要将我们赶走你这奴才是哪来的胆子”
盛欢此刻高热不退,整个人都发烫,人也昏昏沉沉的,被许氏扶着靠在床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
李管事道“许姨娘,老刘只是个奴才,不敢当这盛家的主,这一切都是老爷的安排,烦请莫要让老奴为难。”
“不走不走我就要在这等着盛郎回来”许氏哭天抢地,这声音尖利又有穿透力,便是过了两道长廊都能听见。
刚回府的盛安闻声脚步顿了顿,眉头不悦的皱了皱道“人还没走”
近旁小厮忙答“还未,刘管事已劝了一个午下了。”
盛安抿了抿唇,甩袖抬步便朝着流水苑去,越是靠近,这声音越是尖利,直震的他天灵盖都疼,只听“嘭”的一声,他一脚便踹开了屋门,怒气冲冲的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氏一见盛安来,以为是来了救星,拉着病重的盛欢便要下地“老爷,您可回来了您在迟些回来,我们母女两怕是要被逼着命丧黄泉了。”
盛欢被拉着险些掉下床榻,即便此刻她已发热的昏沉,但也比许氏清醒一些,只是抬头看向盛安喊了声:“父亲。”
盛安啧高声质问刘管事“刘成,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盛安很少喊刘成大名,有那么几次,也是怒急了,刘管事闻声忙双膝忙重重的跪倒在地“是,是老奴办事不利老爷莫气”
许氏见状嘴角微微勾起,气焰也高了几分,只是模样仍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蹒跚着就要到盛安跟前拉他的衣裳哭诉“老爷您不知道”
盛安一声高喝道“有什么好劝的多叫些人直接捆了送走”
这话砸的许氏发怔,方才要说的话也戛然而止,不可置信道“老爷”
盛安却是转而看向盛欢道“醒了也好,你那许家表哥已被扭送到了京兆府,若想事情再闹得大些,你便由着你母亲随意闹”
盛欢本要叫屈的话便被盛安噎回了肚子里,她本琢磨着装装可怜,叫叫屈,便是不能顺水推舟说与盛婳有关多少也能扮上些可怜,来谋些他的心软,可她算错了一桩事,便是姓许的那个蠢货,掌心被指尖掐的发疼,她抬头道“欢儿虽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父亲若是想送走我们母女,便如父亲心意,只是欢儿唯有一事想请求父亲。”
盛安见她如此乖觉不禁诧异问道“什么事,你说”
盛欢垂下眼眸道“欢儿只求逢年过节能回府过上一两日陪一陪您可成”
盛安看了眼盛欢,面前小小少女明明才十岁年纪,却心思深沉的犹如,若非年纪小,便是自己都恐会中招,可她到底与自己有些血亲,盛安甩了甩袖拂袖离去道“再说吧”
屋门并未被关上,冷风一阵阵的吹了进来,直冻了盛欢打冷颤,盛欢看着盛安离去的背影发怔,耳畔是许氏一声声的哭泣声。
既有盛安的话,刘管事便不必在担心下手重了生什么事来,转而便吩咐传来小厮“来人,先将东西都搬走至于许姨娘”
“姨娘,噤声”盛欢忽沉声打断,这声音让许氏都冷不防打了个磕巴,没再继续哭了,转而看向了盛欢。
盛欢此刻高热未退,人都虚虚晃晃的要倒,一旁清云忙搀扶住她,盛欢挺直了腰板道“咱走吧”
许氏哪里肯,这么些年了,虽盛安从未给过她名分,可自己早默认自己是这盛府的女主人了,即便她没有名分,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后院里占着,便是实实在在的占着这么盛安,就这么走了,莫说与这盛府的泼天富贵失之交臂,她怕就怕在,没机会回来了,便是回来了,盛安身边也会有旁人,届时她与盛欢的处境比之现在便更艰难。
盛欢哪里不知道她的这些打算,她缓步走到许氏身侧轻声安慰道“母亲别怕,这日子还长,咱总能回来的,您放心,你相信欢儿吧”
许氏自始至终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备赶走,纯是被盛欢央池,可她唯有盛欢这么一根主心骨,不信她也信不得旁人了,有盛欢的应承,许氏便是在不舍,也只能含泪点了点头。
刘管事自始至终都只是含笑在一侧看着,还时不时仔细瞧着丫鬟们的手脚,有些不该带的东西,一件也不能让许氏母女带出府去。
“那个别动搁下”刘管事眼见的瞧见清云收起一套桂窑的茶具,忙喊出了声。盛欢看了一眼转而看向刘管事道“怎么,一套茶具我们也带不走了”
刘管事点了点头道“这个不能带,本就不是流水苑的东西,怎么到这的老奴还需仔细查查。”
盛欢忽察觉到衣角被人拽了拽,她抬眸看去,便瞧见许氏略有些心虚的眼神,她下意识便想猜到,这东西该是姨娘见了矜贵,从菡萏院顺过来的。
能叫刘管事如数家珍如此珍惜的,除却是那对母女的,盛欢也想不出是谁来。
她挑了挑眉头,目光又落在那套茶具上,忽在众人目光下,抬步靠近,伸手便拿起那杯盏似仔细端详,只是手却一空,下一刻,一道清脆声响起,那套潺潺流水的桂窑如茶杯便碎了满地。
“三姑娘,你”刘管事心疼的看着那瓷杯,抬眸看向盛欢。
盛欢却有恃无恐道“这东西碎了,刘管事亲眼瞧见的,是不是要去父亲那处告状那道也好,盛欢总归不会比现在还坏了吧。”
说罢更是手往那桌上一豁,整整一套茶具便被啐了个叮当响,琳琅满目的瞧不见一件完整的了。
“刘管事,你记着,这东西是我亲自打碎的。”
说罢看都不看惊愣的刘管事,转而扶着许氏道“姨娘,咱走吧。”
刘管事便瞧见盛欢等着风雪渐行渐远,回过神来便厉声呵斥四处的下人“还愣着作甚手脚的快些”
话音一落,四下的丫鬟小厮半刻都不敢耽搁,忙将行囊包裹抬起搬着离去。
刘管事被下了面倒未觉得有多生气,只是不禁想起方才盛欢那副似吐着蛇信子阴寒的脸,不禁打了个冷战,送走也好,只希望别再接回来了,这样一对母女,但凡离二姑娘近些都是祸害,他忽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往后需的多给盛安吹吹耳边风才成,老爷这难得清醒,可别一心软届时又坏了事
白家
方管事一眼便瞧见了陆家的马车停靠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迎人,便瞧见马车上下来的两人,他映着门口灯火认清了是陆家的两位公子。
他还未开口,陆衷先瞧见了他,上前一步问道“方管事这是要迎谁”
方管事还么来得及说话,不远处又传来车马声,众人闻声侧目看去,陆焉生一眼便瞧见了马车前头挂着的锦旗,他喃喃一声“沈芜渊”。实实在在的占着这么盛安,就这么走了,莫说与这盛府的泼天富贵失之交臂,她怕就怕在,没机会回来了,便是回来了,盛安身边也会有旁人,届时她与盛欢的处境比之现在便更艰难。
盛欢哪里不知道她的这些打算,她缓步走到许氏身侧轻声安慰道“母亲别怕,这日子还长,咱总能回来的,您放心,你相信欢儿吧”
许氏自始至终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备赶走,纯是被盛欢央池,可她唯有盛欢这么一根主心骨,不信她也信不得旁人了,有盛欢的应承,许氏便是在不舍,也只能含泪点了点头。
刘管事自始至终都只是含笑在一侧看着,还时不时仔细瞧着丫鬟们的手脚,有些不该带的东西,一件也不能让许氏母女带出府去。
“那个别动搁下”刘管事眼见的瞧见清云收起一套桂窑的茶具,忙喊出了声。一瞬便又各自挪开,陆焉生转身跟着陆衷离去。
沈芜渊对陆焉生很有印象,挑了挑眉头道问道“他怎么来了”
方管事顺着视线看去道“沈二公子说的可是陆二公子”
沈芜渊下巴点了点,脚步并未顿下,抬步便往白府里去。
方管事边迎着边道“说是来寻老大人的。”一句话便概括了事,而后问道“二公子可用膳了”
沈芜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摇了摇头道“不了,先去看看阿婳吧,今日怎么样了”
“还昏睡着,不过高热渐渐退下了。”两人边说着边往后院走远。
陆焉生往他们离去的背影多看了两眼,陆衷看了眼前头领路的阿肆低声问询道“沈芜渊怎么了”
陆焉生挪开视线,敛下眉眼中的深沉,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怎么了”
陆衷声音压得更小道“前,前世”这话说出来,陆衷总觉得怪异,顿了顿才又问道“他怎么了我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大对”
陆焉生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兄长不是不信吗”
陆衷募的便默了,呼吸哽了瞬,陆焉生越是不愿意讲,那便代表里头越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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