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啭史诗》 铁銎之规:打磨 (第1/2页)
微看书 www.vkss.cc,最快更新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千夫长与骄阳大人踏上了太阳每日的征程,早在那时,太阳在每日总是按照固定的路途准时到达他该在位置,听上去比如今已然分裂的太阳要敬业的多,嗯?我可没有嘲讽谁的意思,而笑鸫在当时没有被邀请与他们二位同乘,纵使她总说未来会有机会如此,正如同她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要造访辉光一样,我祝她的旅途一切顺利,但显然目前她是帮不上忙了。
我得从那两位当事人口中问出接下来的故事,但千夫长因其冷峻而时常保持缄默,在此事上亦是如此,他不愿同我分享他回忆,又或者,我得问他还记得那段辉光仍映照在他眼中的日子吗?正如同人们总是好奇他是否还记得辉光一样。而太阳,是的,我不得不为此而感谢骄阳大人,他总是因傲慢与轻率而遭逢大难,但他也同样因此而不愿也不屑于去隐瞒什么。
鄙人的确付出了一些代价,但以此寻求怜悯并非鄙人的风格,我们还是来听听骄阳大人所讲述的故事,即使此刻他已与曾经的追随者千夫长分道扬镳,但他一贯的公正令他并未恶意扭曲故事的本来面貌,他没有否认他们曾经同车而乘,也没有否认当太阳的路线将至终点时,自夕阳的阴影中,藏在那低垂的红日的所投下的影中的危险向他袭来时,那片刻的狼狈。
骄阳自然知晓该如何撕碎那些令人不安的蛇形之影,不如说在大多数的时候,他只需逼近便能够使之融化退却,但这次的敌人不同,它们的呼吸沾染着来自虚界的寒意,而那仅仅是它们令人不适之处最微小的部分,更为可怖的是它们的嘶鸣,骄阳从中听出了否认永恒的歌声,而它们的涎液则是最致命的剧毒,点滴的沾染便将骄阳那以辉光纺织的袖口烧出洞来。
不过,当那些毒液触及到骄阳的皮肤时,它们便尽数被渲染为了辉光中的一滴露珠,只不过骄阳排斥这些既否定永恒又否定边界的悖逆之物,因此他使那些已不复从前的水珠自其光辉且纤尘不染的表皮滑落,连带着与之纠缠不清的丝丝缕缕一起,即使那会使他破损的袖口再无法复原,而不完满同样令骄阳深觉不快,但他在因此而不快与蹙眉之前便当机立断。
骄阳扯下了他那遭到了破坏的袖口,而那尚未被腐蚀的另一侧也是一样,诚然,随意修改成衣的式样通常会带来尴尬,不过这条定律在制定了何以为美的漫宿统治者面前毫无用处,他总能找到平衡与协调,正如同现下他曾经的具名者弧月的工作那样。现在他终于腾出手来对付袭击者了,这很容易,就他身为至尊的实力而言,但这又很棘手,介于他不想拉停车驾。
瞧,正如我所说的,那时的太阳对于准时到达他的终点总是如此尽心。好在他也的确无需亲自麻烦,他破例带上了同伴的剑尖轻易的撕裂了那些阴影如同撕裂蒙在它们身形之外赖以蒙蔽的布帛,随后紧跟而至的乃是尖叫,它们的身躯如同它们的战意一般为于剑刃闪耀的恐惧所伤而土崩瓦解,唯余风沙之声犹在,但逼停了太阳的车驾的并非它们,而是骄阳自己。
“看来它们还记得是谁给予了它们致命一击。”骄阳走完了他当日的旅途,意外的到来使他心生疲惫,但漫宿的统治者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其懒散,故而他只是斜倚在车缘,同第一时间便下车警戒的千夫长闲叙以遮掩疲态,这自然十分奏效,显然千夫长比起他本人的异常更关注他言辞中的潜在含义,“是我使它们陷入如此境地吗?可我该如何才能做到?”
“你方才也做到了,就在片刻之前。”骄阳仍未坐直身体,他的疲劳比从前持续的更久,但可惜他并未因此而心生警觉,否则他一定不会因自己的作品如此令人满意而笑意盎然,即使那本出自一时兴起,“自信些,我的小英雄。”骄阳乐见他如此,即使光阴铸炉,他那既是对手又是共犯的姐妹总是想要为他的宝剑铸造剑鞘,但在骄阳看来,无锋芒的剑毫无意义。
当然,前提是剑柄握在自己手里,因而他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的恭敬与惶恐同样令骄阳十分满意,“那些残渣自然不值一提,但当它们仍为一体时,我想不到有任何方法能够使之破碎成如今的模样。”千夫长不记得那段曾为他留下了无数伤口于疤痕的经历,骄阳在将他重塑时小心翼翼的磨去了他被腐蚀的痕迹与久经沙场而留下的缺口,连带其起因的记忆一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