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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曦(二十二) 制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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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不用说的那么绝对。”渡鸦先生小声的嘀咕着,但那位工匠转头望向了他,显然他的听力依旧敏锐。“你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只差了一样而已。”渡鸦先生也只得吞下了尚未说完的话,拿着我收集来的花朵与他打包好的素材转移话题道,“你明白的,我不能为了这事去找昕旦,她,还有骄阳大人,一定会追问我的目的,而且我想你应当还有一些剩余。”

“我有。”那工匠并未询问究竟缺了什么便将一处因为扭曲变形而半掩着的抽屉拉开,只不过吃力的不是他,而是吱呀作响的小桌,我怀疑若非它早些在制造时便被敲打的足够坚固,甚至能够从破坏性的火焰中幸存,此刻它一定会因太过粗暴的动作而散架。我伸长脖子看去,那抽屉中滚动着几个小瓶小罐,还有一些密封的还算不错的盒子,形状还算是规则。

而且,由于它们大多都是由约莫是玻璃的透明素材制成,我能够看清在其中流淌与翻滚的颜色,我认得水银,以及在那最大的盒子中还剩下大半的粉末状的火药,还有包装的十分精良的类似朱砂的物质,但它的赤红随着它的振动而不断变幻。而从已摇摇欲坠的缺口边缘滚下的那瓶,渡鸦先生慌忙的接住了它,我猜它若非十分珍贵,便是危险的连外行人都明白。

至于那工匠最终选出的那瓶,它不算明亮的金色光芒沉积如同朝阳的第一次吐息与夕阳的最后一滴泪珠。那也是我唯一没有任何头绪的试剂,如果一定需要描述,我会说它就像是流动的金子,但当它与我擦肩而过时却未觉热浪逼人,反倒是那尚未察觉出危险,或是已经自觉安全无忧的雏鸟为那小罐被打开时泄露而出的丝丝缕缕的晨起之寒吸引到了我们身侧。

我看到那雏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流淌的金色,且沐浴在那如同晨雾般涌出,将离得过近的它包裹起来的寒意中反而极为舒适与眷恋的样子,都要怀疑是否这是它诞生之地赖以为生的清泉中的一股。但渡鸦先生一早便提及,这雏鸟或许曾经居于比太阳的居屋更高之处的巢穴,它又越过我们的醒时世界,于世界表皮之下的林地中孵化,而它的卵壳则是过去之物。

而那枚使它得以发育成型的胚胎,又来自于从未发生过的矛盾的历史之中,这也正是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渡鸦先生也无力将其困囚的理由,但若是那工匠当真不知从何处寻来,且至今留存着属于哪雏鸟曾经触碰与拥有之物的话,那我想我们的确能够信任他,即将做出渡鸦先生所求之物。渡鸦先生大约也是因此而松了口气,将我们收集来的素材一股脑倒在了桌上。

那工匠本该是无法视物的,但他却对渡鸦先生的选材极为信任,只是手指轻轻掠过确认了下方位后便停在了我收集的那束依旧新鲜欲滴的花朵上,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就像是一个孩子在等待他的父亲与老师检验他的工作一般。我知道他即使发觉了我的失误也不会过分苛责于我,但不知为何我本能的不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到失落,甚至在那之前便不觉心生懊悔。

懊悔?是的,纵使我并不记得自己有行过任何亏心之举,也许我早已忘记,或许我生于不义,我只知道自己在第一次见面时望到他无神的双眼,便在因没来由的悲哀而刺痛时,于心中生出了庆幸的种子。我过去一定曾与此人极为亲近,只是如今我早已记不起他的名字,也记不起我自己的,我抬头想要求助于我的安祖,但它被那曾水幕阻拦在外只在我头顶盘旋。

那层水幕也在同时扭曲了我的视线,以至于在本该一览无余的天空中寻找一枚火花变得如此困难,或许是因为它们总是盘旋向上,而往下坠落的雪花则会主动落到我的肩头,在我的脸颊留下微凉的触感。那雏鸟是在安慰我吗?或许它只是因为珀尔修斯这位玩伴的离去而感到无聊,但我对它的回应却是由于,我们同病相怜,我已失去了过去,而它被扼杀了未来。

与此同时,我瞥见那工匠开始重新处理我摘下的花朵,将叶片小心翼翼的逐一取下,又将花朵就着光秃秃的花茎递给了渡鸦先生,而他则十分灵巧的将它们束成了圆满无缺的模样。“阁下,很抱歉我忘记处理那些叶子了。”我果真局促不安起来,若非我知道他无法看到我的窘迫,我一定会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些只是不得已的替代,是否会有些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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