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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 镕炼(十) 对峙

镕炼(十) 对峙 (第2/2页)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们的大祭司仍旧以尽量平和的语气向我询问,但那不容违抗的用词使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愠怒,而在那之前,我知晓他一反常态的没有试图多挽留一会儿,而是主动将星星送回了天空时,就知道他想来是已经怒不可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我的麻烦了。我能够听到他的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这确实让他冷静了些许。

“你不是会主动做这件事的人。”我看到我们的大祭司原本紧紧握着提灯以至于有些过分泛白的手指逐渐松开,知道他以理性思考后怒气略微平息,“是谁引诱你去这么做的?”他是在指工程师先生吗?我眼中闪过了几丝迷茫,我并不能分辨工程师先生的言辞是否是刻意教唆,还是仅仅直抒胸臆,而早就有了这渴望的我正巧被他点穿了心思才无法抑制。

我因此陷入了沉思而没有回答,我们的大祭司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是个永不停歇的劳碌命,整天整天的在外奔波,习惯了这样生活的他不仅是坐不住,甚至站久了都会决定无聊至极。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刚刚举行完将临仪式的他身体减损了不少,即使他穿着长袍且有如同轻纱般的辉光掩映遮蔽,我仍旧能够看清他身上斑斑点点的灼伤痕迹。

显然一位司辰那滚烫的激情对于即使是具名者的他来说仍旧是难以承受之物,若是那些灼痕算是能够遮掩的话,我们的大祭司那被烧去了大段,仍在因为热力而不断卷曲的发梢才是最明显的痕迹。可以想见,受到了如此伤害的他现在急需休息来使自己恢复过来,而我已经浪费了他不少的时间,因此当工程师先生挖穿了玻璃钻出来时,他自然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不智凡人大人,还请您原谅他。”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工程师先生打出的那个尚且散发着难闻气体,且仍在不断腐蚀着的大洞,有些惊讶他是从哪里弄来了如此的强酸,或者说,毒液?而在听到他为我辩护时便吃惊了,“是我此前想要来这里寻大人,却始终无缘得见,便尝试引诱了他,想要他替我引荐一下,谁知他实在有些笨,窥探秘密都如此正大光明。”

这话说的我颇为惭愧的低头,但我们的大祭司竟然真的因此决定不再追究我的责任,挥手命我退下去休息。我正松了口气,又听他继续说道要与工程师先生好好聊上一聊,这一下又使得我紧张了起来,但好不容易获得了赦免,此时总不能继续不识抬举,我担忧的看了工程师先生一眼,退到了他离去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他何时能够自我们的大祭司手中脱身。

这一等便等到了第二日的黎明,我看着黎明少女的手指逐渐触及正午,忍不住为工程师先生着急起来,但又转念一想,他似乎也少有走寻常路的时候,至少我每次与他见面,他都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打通,或是自己寻找到了一条小路钻出来。基于如此,这大概率会是我自己多虑,但我知道生命安危的事情是哪怕百分之一都赌不起的,我并不因此心怀侥幸。

最终,我决定回去,回去我们的大祭司面前为我的这位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委托人求情,但才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件不算锋锐的硬物的一角,疼的我直皱眉头,而对方显得竟然比我还惊讶,“你怎么发现我要吓你?”不,我不知道,待疼痛缓解,我发现那埋伏了我的人竟是工程师先生,恼怒的感情立马化作了惊喜,也不再追究方才的事,“你,如何?”

“好得很,我就知道你们没办法的事情,不智凡人大人一定会有办法。”虽然仍旧是被刻意拉低了的帽檐阻拦,哪怕是我的眼睛也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我猜想工程师先生眼下一定春风得意,因此我应当道喜,“恭喜。”我祝贺了他,同时注意到了那个方才使我吃痛的家伙,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测量工具,似尺非尺,像规非规,有些摆锤的样子,但也不算摆锤。

“这是?”我明知故问,这一定是我们的大祭司给出的方案,但我仍旧想要从工程师先生那里挖出一些来,毕竟他也是如此待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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