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头发和故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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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是不可能的,吴果还是踹了一下张空身边的空气作为报复,依旧欠欠的搭上了张空的肩膀。
万幸那蛇没有别的动静了,吃饱了似的,以纹身上的姿势慵懒的吐着蛇信子,怎么看都有一股和吴果一模一样欠欠的气质。
路过的妹子往这边看,有些羞红了脸,吴果回以她们媚眼,然后收获了一堆白眼。
妹子们的害羞当然是对张空的,吴果不服气:“明明我比你帅气那么多,那些妹子为什么那么没眼光,就爱你这条细狗?”
“你个快餐也配跟你爹比?”张空回道,想拂开吴果的手臂,没挣开就算了,还又被蛇咬了一口。
痛的张空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又被蛇咬了一口。
得了,什么好兄弟,什么革命友谊,什么父子情深,都是个屁,这狗der,他不管了。
一路上张空都摆着臭脸,吴果说啥也只是嗯嗯的敷衍了事,总算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教室,吴果也终于离开他身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张空则来到自己的座位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一大团又黑又密又长的头发,挤出一个平常的笑给送他牛奶的女同桌。
那是一坨乌亮浓厚的头发,不像他妈的头发干枯毛躁,而是看起来顺滑柔软的,张空不出现它就只是作桌子的披肩发那样,像黑色的锦缎,又像倾泻而下的黑色瀑布。
如果它在人的头上的话,别人肯定会请教这头发主人保养的方法。
可是,它在桌子上,犹如盘踞在此的恶鬼一样,张空刚踏进教室门口,就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头发四处飞舞着,显得格外阴间恐怖。
而这一大团头发,就是为什么他头发稀疏的主要原因,每当语文老师的讲课的时候,这东西就会一根一根的薅他的头发,有时候薅出血了,还把那块地方吸得不再出血为止。
至于次要原因嘛,十多年了都如一日,面对这些个极为下饭的东西,拜托,是个人都会头秃的好吗?
虽然它薅的很慢,一节课也薅不到二十根左右,但是耐不住它薅的疼啊,一次一次像容嬷嬷拿针扎的一样,虽然没有吴果那条蛇咬的疼,但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并且这个东西,是只追着他一个人薅头发的,这让张空内心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只薅他一个人不薅别人?这不纯纯搞区别对待吗?
难不成他同学们都在这坨东西这里充了Q币?
关键这东西好像最近也“升级”了,有的时候会直接两根一起薅,痛苦度堪比被那破蛇咬。
好巧不巧今天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他们语文老师是一个长相清冷的美人胚子,穿着保守不过也掩盖不了姣好的身材,每次上语文课男生们都格外的认真,当然了,除了张空。
“叮铃铃铃~早读时间到了,同学们……”
早读的铃声响起,张空把历史书瘫在头发上背了起来。
那一坨黑黢黢的头发无风自飘着,一些缠在了张空的手上,一些抖弄着张空的睫毛,想系个蝴蝶结,还有一些头发往张空鼻孔里以及一张一合的嘴巴里钻。
张空也没有管,因为这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比如呼吸困难之类的,两年来他都习惯了。
早读时间是自由安排的,没有老师看着,故而也并不枯燥乏味,读书声里夹杂着一些八卦的声音,张空隐隐约约听到后面一些女同学在讨论灵异事件,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偷摸听了起来。
“……我还听说,那个老人做完这一切后,就又回了棺材里面去,而被她杀死的那些儿孙像复活了一样都跪在灵堂前面,一边哭丧一边磕头,整整七天啊,脑浆都磕出来了!”
“这七天里面有警察来想去抬那些跪着的人——”
那个说话的女同学故意停顿了一下,面上恐惧又添,压低声音说道:“他们都死了……突发老人患的心梗死了!”
“嘶……”坐在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个女生颤抖的问:“这个鬼故事周慧慧你从哪里听的啊,好可怕啊……”
“是挺吓人的,不过那些人也活该,谁让他们不善待那个老婆婆。”一个女生义正言辞道。
周慧慧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冷汗,回答说:“我也是偷听我姐夫跟我姐说话的时候知道的,”她又停了一下,“……我姐夫还说,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前面老人杀人也是有很多参加葬礼的目击证人的。”
听她这不科学的话说出口,引来一阵唏嘘,一个满脸麻子的男生嗤笑,“你骗谁呢?还真的?哎,周慧慧,你知道不知道散发恐怖谣言是违法的?”
“李浩博!我姐夫可是警察!他才不会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开玩笑的!”
“啊对对对,行了吧。”
“你!”听他们要吵起来,张空转过身当和事佬:“大家观点不一样,别吵架别吵架,后来呢?后来那些跪着的人怎么样了?”
周慧慧冲李浩博冷哼了一声,李浩博也切了声并且还翻了一个白眼,他不屑的对张空说:“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信这些鬼啊神啊的,啧啧啧。”
张空不去理会李浩博,“周慧慧,你接着讲。”
周慧慧这才又压低声音说道:“那些人在七天后凭空消失了!警方不敢将棺材下葬也不敢将其火化,只能一直封锁那里,直到政府部门派来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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