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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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不容易有了新线索,长离赶紧追问道:“那松年现在在哪儿呢?”兔耳少年摇了摇耳朵,思索道:“松年出远门了, 大概又跑去人族的地盘办事了吧。”长离有些着急,剑尾轻颤, “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兔耳少年用一副你是不是傻了的眼神看着长离。“那可是人族的地盘, 最高级的传讯符也不能穿过界门, 跑那么远,当然只能等松年回妖界了。”长·修真界文盲·离呆住了。她从不知, 人族和妖界之间居然还有通讯障碍。她试探道:“那如果我们去人族的地方,是不是就能用传讯符联系上他了?”兔耳少年看她的眼神更加怜爱了,“你有灵石坐传送阵吗?”“反正我的灵石只够我每天买梅花糕的,你从头到脚都光秃秃的,怕是连买梅花糕的灵石都没有吧。”长离心口中了一箭。原来她不仅没手没脚,还没钱。眼看着长离头顶阴沉得快要乌云密布,兔耳少年突然转了转眼珠子, “不过呢, 我还有别的主意。”长离“蹭——”地抬起头, “什么主意?”兔耳少年朝她勾了勾手指, 一妖一剑走到隐蔽的角落里。“虽然妖界和人族往来通讯艰难,但是黑市里总能找到些别的门路……”长离好奇道:“什么门路?”兔耳少年卡壳了一下,他其实也不知道,就是听隔壁狗大哥这么说过。不过当着新认识的剑妖, 他可不能露怯, 他挺了挺摇杆, “这门路当然是保密的!你不用知道得那么清楚, 反正总有些偏门办法……不过嘛, 就是要费些灵石。”长离又萎了。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可是我没有灵石。”兔耳少年瞅了瞅她的剑鞘,“你没灵石,可你身上还有个剑鞘呀。”他凑近仔细打量了两眼,“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凤凰木做的剑鞘吧。”长离点点头,夫人给她打剑架的时候,觉得她身上的剑鞘品质不够好,就一并换了。夫人还专门给她刻了长离二字,字体风流,别有一番韵味。她现在看起来连身价都不一样了。若是她再躺在路边的小摊上,别说十八文钱了,一千八百块灵石都不卖的。兔耳少年搓了搓手指,“凤凰木可不便宜,你要是当了这剑鞘,都够往返人族的路费了。”长离迟疑了,要是没了剑鞘,她回家可怎么和夫人交代。兔耳少年只当她舍不得,连忙道:“不过我们就是传个消息,倒也不用整个剑鞘,你只要削这么一小节下来,就差不多了。”少年比了大概一个手指头的距离。长离咬咬牙,向他确认道:“你保证能成?”兔耳少年拍拍胸脯,“你就放心吧。”长离狠狠心,削下一小节剑鞘。当兔耳少年伸手来拿时,她往后躲了躲,“等等,你手里还剩了九个梅花糕吧,分我一半。”
兔耳少年心疼地分出四个,用荷叶包好,挂在长离身上。“喏,给你了。”长离晃晃剑尾,“四个不吉利,再给我一个,凑个整吧。”兔耳少年肉痛地又分出一个,“这下总行了吧。”长离这才恋恋不舍地交出那一节凤凰木。兔耳少年小心地收好凤凰木,“你要给松年带什么话?”长离纠结片刻,说道:“就写【夫人,速归】。”希望松年看到消息,就能马上赶回来。兔耳少年记下话,又问道:“事成之后,我怎么通知你?”长离想了想,“我每日的这个时间都来这个梅花糕摊子,你来这里寻我就行。”一妖一剑就此分别。长离飞快地回了小院。她轻手轻脚地摸进门,正打算躺回剑架上,就被人揪住了剑尾。夫人幽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这打个瞌睡的功夫,你跑哪里野去了?”长离心里一咯噔。往日夫人昏睡,总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来,今日居然提前醒了。长离赶紧把脖子上挂的梅花糕放下来,用剑身蹭了蹭夫人的袖口。“夫人,我刚刚出门给您买梅花糕了!”夫人看下梅花糕,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眼中已经有了几分笑意。“你要出门,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跑哪儿去了呢。”“一个姑娘家,跟白白一样不让人放心。”长离迅速低头认错,“夫人,我错了。”夫人点了点剑尖,正想放过她,却发现剑鞘和剑柄之间,露出了短短一段剑刃。她捏住剑鞘,冷了脸。“你的剑鞘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门被人欺负了?”长离的声音更低了,“我用这一寸剑鞘,跟人换梅花糕了。”她也没说错,她给了兔耳朵一寸剑鞘,从兔耳朵那里收了五块梅花糕。夫人顿时哭笑不得,差点忘了,小剑灵没有零花钱,怎么买的梅花糕。这么看来,这可是她收到的最贵的梅花糕了。夫人用指尖拈起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小口,便笑眯了眼,“好吃。”长离心头微松,“您要喜欢,我每天都去给您买。”夫人乐呵呵地又咬了一小口,“那我可得给你在身上绑个钱袋子,不然今天换一寸,明天换一寸,你的剑鞘都要削没了。”长离不禁有些脸红。当真是一分钱难倒剑。有了梅花糕的借口,长离便能光明正大的出门了。当她第三日来到梅花糕摊子时,兔耳少年带来了好消息。“我已经在黑市找人帮忙送信了,最多七日,就能有回信。”长离终于松了一口气。等松年收到信,自然就能联系上大人。那夫人的病症,想必也能及时得到解决吧。日子在长离的翘首以盼中渐渐过去,眼看着第七日就要来临,长离恨不得整个剑蹲在小院门口。夫人看到她里里外外蹿来蹿去的模样,弯了弯眼睛,“这是想出门玩了?”长离扭了扭剑身,“才不是。”夫人一脸的不信,“白白在你这个年纪,就天天想办法溜出
门,这院子墙角刨出来的洞,我都不知道堵了多少个了。”长离一时无言。在夫人每天白白长,白白短的描述中,长离已经默认这是一只爱惹祸的小白狗了。拆家,偷吃,还刨洞。不是狗,还能是什么?长离将脑中毛绒绒的狗子扫到一边,忍不住问夫人:“您最近睡得越来越多了,真的没觉得那哪里不舒服吗?”夫人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过是有些春困罢了。小孩子家家的,操这心做什么,你这个年纪,该吃吃,该玩玩。”说着,夫人又打趣道:“不过你现在除了灵气,也吃不了什么,就多玩一玩吧。”长离执着道:“可是您的鬓角……”夫人连忙“哎呀”了一声,用手遮住鬓边的银丝,“我也不年轻了,生了几根华发,你还非要点破。”长离对夫人的顾左右而言他毫无办法,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初生的小剑灵呢。人微言轻,毫无话语权。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松年身上了。第七日,依然没有收到回信的长离有些焦躁。她和夫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出门飞去梅花糕摊子。她在巷子口和匆匆赶来的兔耳少年撞了个正着。“哎呦!”兔耳少年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你这剑也真够硬的!”长离道了一声歉,就连忙问道:“不是说最迟今日就会有回信吗,怎么还没消息?”兔耳少年摸了摸鼻尖,“我正要找你来说这件事呢。一个好消息,信确实已经送到松年手里了。”长离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不会还有个坏消息吧?”兔耳少年讪讪道:“你怎么知道?坏消息是,人族和我们的交界地带出事了。现在两边的通道都封锁了,松年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了……”长离眼前一黑,松年回不来,那夫人的病症怎么办?她追问道:“交界地出什么事了,这封锁要封多久?”兔耳少年谨慎地看看了四周,才压低声音对长离道:“听说是涉及我们妖界权力顶层的大事,至于要封多久,就不知道了。”长离急的团团转,病症这种事,最是拖不得。兔耳少年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问道:“你到底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上忙呢。”长离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开口道:“你认不认识,什么医术了得的大夫?”兔耳少年一脸莫名地看着她。看得长离都怀疑自己剑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怎么了?”兔耳少年眼神奇怪,“你到底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下妖啊,全妖界都知道,我们兔族的大夫是数一数二的……”长离怀疑地看着一脸稚嫩的兔耳少年。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众所周知,年纪越大的大夫,看着越让人放心。兔耳少年似乎是被长离的眼神冒犯到了,气地跺了两下脚,“你别看我脸嫩,我今年已经八百余岁了!”长离当即露出一副真没看出来的惊诧神情。妖族的年纪,真是
个谜。兔耳少年被长离的反应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我们有了一起吃梅花糕的交情,你想让我看病,我还不给看呢。”长离赶紧安抚道:“兔兄,失敬失敬,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兔耳少年轻哼一声,“我名月扶,你可以称我一声月大夫。”长离微微欠身,郑重道:“月大夫,我愿以十笼梅花糕为诊金,邀您上门看诊。”月大夫矜持地轻咳两声,将手背到身后。“既然你如此诚心,这场诊治,我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