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投资,再投资 (第2/2页)
鉴于曾两次在试车时遇到故障,这次,在开机之前,我特意选了个比较吉祥的时辰,目的是让这辆车一试就成。可能是兰通厂的技术好吧,结果很遂人意,在众目睽睽中,它顺利地接受了调试,整个过程很圆满。
确定没问题之后,我就把它派往了山西。
但当这套车上了阵地时,我的心不免又担心起来。由于上次的抬井事件,让我心有余悸。在某些时候,你心操得再多,管理再精细,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出现,让人防不胜防。因为天意难料,无法做到万全之策。所以,尽管在陕北表现不错,但不能确定在山西这边就不出问题,毕竟是组装的嘛,不能保证完全达到进口车的质量。
没想到这个庞然大物施工起来出奇的顺溜,在施工过程中的平稳性和精确性也出乎我的预料,真像人一样给我长了脸啊。这时候,我心里对兰通厂充满了感激之情。
据说,兰通厂的前身是兰州制造局,由晚晴洋务派首领之一——陕甘总督左宗棠创办于1872年。尽管兰州制造局主要从事近代武器制造,但当时已具备了冶炼、铸造、锻压、车、刨、钻、镗等一系列近代工业生产的设备和技术人才,为上个世纪50年代的国家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为兰州工业留下了宝贵的技术财富。
现在,我借助这个拥有130多岁历史的老厂放飞我的梦想,内心怎能不感激呢?可以说,兰通厂没有百年的基础和精湛的技术革命,没有一代又一代人的创新与研发精神,我就不会拥有一辆一辆我所需要的压裂车。
看到这套车运行顺利,我给栗厂长报喜的同时,又下订单,要求就这个质量,这个规格,给我再生产两套。我发现在山西这个地方,不愁没业务,最制胜的是设备。一流的设备,就能产生一流的效益。为了能在诸多的压裂队伍中站住脚,必须舍得投资。为此,一年多的时间内,我总共从兰通厂给山西煤层把这种型号的压裂车点装了18台,也就是三套。
一台价值四百多万,18台下来多少钱?对我来说,一次性肯定给不了,我采取的方式就是一边结算,一边往进投入。
在接第二套车的时候,我的资金就比较紧张了,就给栗厂长写了一个私人欠条,意思请他把这个事情给我变通一下。栗厂长已经和我打了几年交道了,知道我的为人,对我的要求,还是跟以前一样说道:“你把车先开走吧,剩下的钱你分批付来就行了。”
我写的私人欠条他没有要。我觉得这个长相敦厚的人不仅为人实在,也很清廉,我们多少次打交道,吃饭喝酒,他始终是头脑清楚,言行上对我尊敬而坦诚。譬如我欠了厂里多少钱了,什么时候应该把钱打过去,他厂里面临什么困难,他个人有多为难,压力有多大等,他都会毫无掩饰地说出来。我们的合作完全是一个公对公的形式。因此,对他这个人,我由衷敬佩。
在买第三套车的时候,我不好意思欠了,就和赵志涛商量,以他公司的名义给我买一套,只挂他的名字,钱我付。至于什么目的,我当时没有告诉赵总。
赵志涛虽然他干的是施油工程,但他经常和我有业务联系,我们既是合作者,也是朋友,只要我有事,他就满口答应。现在我提出在他公司名下买套车,他爽快地同意了。
和赵志涛沟通好之后,我就告诉栗厂长,说我的朋友赵志涛也想买一套大型压裂车,我推荐到你这,他来了你们俩先谈谈。对于栗厂长来说,多一家公司,就等于多一个业务,多一份收入,所以就欣然说道:“行,让刘总来。”
赵志涛就去兰州和栗厂长谈了,谈了两个回合之后,我听到他俩谈的距离不太大了,这才飞到兰州,装作故意促成这事,对栗厂长说道:“赵总是我最好的朋友,根据你俩谈的标准,我给你说个中间价格吧。”
我就给这套车取了个中间价,我历来谈合同商量价格时,都考虑得比较缜密,都是站在双方都能接受的角度去谈的,所以,我取的这个中间价,栗厂长也没异议,协议大致就形成了。
接下来,我就私下给赵总指导如何签这个订车合同,并把之前与栗厂长签订的合同样本给赵看,在我的暗中指点下,赵志涛顺利地与兰通厂签约了。在签了合同的当天,我就给赵志涛的公司打了200万,公司就把这笔钱给兰通厂付了过去,算是定金。
这一套车下来总共近2400万,到接车前,我又给他的公司打了500万,自然,赵志涛转手打给了兰通厂。按照合同要求,这点钱是不够的,这时候我就给赵志涛出主意:“我你先给栗厂长打个电话,说钱有点紧张,车还得接,然后我再出面担保。”
赵志涛就照我的意思与栗厂长沟通,因是第一次合作,栗厂长肯定不愿意,要求他按合同支付钱。赵志涛这时候就提出让我担保,说如果他这边出问题,让我负责。栗厂长知道我的实力,就把赵志涛的意思告诉了我。我对于自己一手导演的这个戏,肯定会全力配合演下去,因此告诉栗厂长:没问题,我愿意给赵志涛担保!
这么一来,这套车如愿到了我的手里。
相当于我又欠了兰通厂一笔钱。因为我欠兰通厂的钱太多了,如果再通过我的公司去欠账的话,不好意思再张口了,所以就来了个借鸡下蛋的措施。
有了这三套大装备,我有了信心,综合考虑之后,我决定冲刺“中联煤”压裂市场。